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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拼命抵住椅背,睜大眼睛看著手裡的掛件。
大紅絲絛編成平安結,裡面綴著個晶瑩透明的圓球。
沒錯,這東西是她的。
是付氏留給她的,一直鎖在匣子裡,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宋青葙滿腦子空茫茫的,彷彿被抽空了般,只有不知何處傳來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響,越來越急:私相授受,私相授受,私相授受……
死命咬了唇,疼痛讓她清醒了些。
眼看著傳話的丫鬟曲膝福了福正要離開,宋青葙啞聲攔住她,“等等。”
鍾琳驀地清醒過來,喝問:“你叫什麼名字,在何處當差?這東西從哪來的,誰託你帶的話?”
小丫鬟跪在地上,腰桿挺直,“回二奶奶,奴婢新月,在世子爺書房當差,今兒五爺尋世子爺說話,世子爺說不用奴婢伺候。東西是五爺身邊的扶葛給的,說是替褚先生傳的話。奴婢所言俱是事實,並無半句謊言,二奶奶若不信可使人喚扶葛來對質。”
鍾琳的心慢慢沉下去,五爺生性冷傲,不喜交際,惟與世子爺交好,兩人在書房會面時,從不留人伺候。
再加上新月神情坦蕩……此事八成是真的。
宋青葙呆愣著,俏臉先是紫紅而後煞白,最後是死灰般頹敗。
“呵,難怪傳言順義伯要退親,這樣的人家誰敢娶?”突兀的聲音在沉寂的廳裡顯得格外刺耳。
宋青艾應聲望過去,正瞧見修竹吟唇角一抹譏笑,再旁邊是丁九娘幸災樂禍的眼神,還有幾位目露輕視的婦人。回過頭,對上喬靜的目光,喬靜不動聲色地低頭盯著桌上的茶杯,像是要看出朵花兒來。
完了,這下全完了,這輩子她別指望嫁個顯貴人家了。
都怪宋青葙,都怪這個不要臉的賤貨。
宋青艾氣得渾身打顫,拳頭捏緊了又鬆開,鬆開又捏緊,恨不能立時衝過去摑她幾個嘴巴子。
宋青葙自然也聽到修竹吟的話,她垂眸苦笑,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算不算是自己挖坑自己跳?
深吸口氣,擠出個淺淺的笑容,對鍾琳歉然道:“多謝盛情相邀,我先走一步。”
鍾琳握著她的手,環顧一下四周,聲音肅然有力,“清者自清……此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還你清白。”親自將她送出二門。
宋青艾扶著林氏灰溜溜地跟在她們後面。
剛坐上馬車,宋青艾抑制不住滿腔的失望與憤怒,抬手往宋青葙臉上揮去,“你不守婦道自毀前程,何苦連累我們?這下倒好,以後我們還怎麼見人,臉都被你丟盡了。”
宋青葙抬手隔開她,“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你!”宋青艾還欲動手,林氏喝道:“大街上,消停點吧。”忍了會,終是沒忍住,氣呼呼地盯著宋青葙,眼中似乎要飛出刀子來,“那個姓褚的是什麼人?”
宋青葙仍是滿腦子漿糊理不出頭緒,煩惱地說:“五爺的人,是個幕僚。”
“幕僚,只是個幕僚,你竟跟個幕僚勾搭在一起,他難道比鄭家的世子爺還好?”
勾搭?
伯母也認定她行事不端,私相授受?
連一同生活了十餘年的家人都不相信她。
宋青葙突然有些心涼,冷冷地回答:“我根本不認識他,也從沒見過。”
“不認識?不認識這東西怎麼就到了人家手裡?”林氏點著宋青葙手裡的掛件,滿臉的不信。
“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宋青葙也是極為不解。
褚先生名褚永,字觀濤,是五爺身邊最得力的人,沒有之一。
與五爺的淡漠疏離不同,褚永風流倜儻溫文爾雅,一雙桃花眼迷倒無數京城貴女,上進得去公侯王府,下出得來秦樓楚館。據說連安寧公主都對他青眼有加。而秦樓楚館的那些女子更視他為知己,新得了唱詞,新排了歌舞,莫不先請他一睹為快。
褚先生名動京都,人人已結識他為榮。
可自己只是個深居簡出的平凡女子,跟他八竿子都打不著,褚先生緣何平白無故地辱她清白?
莫非,也是為了退親?
果然齊大非偶,看這門親事不順眼的大有人在,偏自己和宋家還死抱著不放。
宋青葙緊抿著嘴唇,眸中閃過絲諷刺的笑。
林氏愁得腦仁疼,一來宋家姑娘的聲譽算是敗壞了,可憐四丫頭無緣嫁入名門望族;二來不知怎麼跟老太太交待。作為主持中饋的當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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