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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快地問:“差不多酉時了,現在擺飯還是等會兒?”
秦鎮看著她突然歡喜起來的臉龐,伸手將她額前的兩縷頭髮撥至腦後,笑道:“頭髮幹了,我先幫你梳開。你要是等不急,先吃飯也行。”
又來了。
宋青葙氣得仰倒,忍不住抬腳狠狠在他腳背上蹍了一下。
秦鎮紋絲不動,以指作梳,極輕柔極溫存極有耐心地一縷縷理順她的長髮,溫熱的氣息不斷地撲在她臉上。
宋青葙不淡定了,覺得渾身又燥熱起來。
秦鎮俯身湊到她耳邊,低低道:“有點餓了,擺飯吧。”
宋青葙如釋重負般揚聲叫碧柳擺飯。
秦鎮微笑著在屋裡踱步,走到炕邊,瞧見炕上的枕頭,果斷地拿起來,擺到了架子床上……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那個掛件就是內畫,內畫是清朝興起的。
關於不和諧鏡頭,妹子們也且忍忍,某荷今兒太累了……
第45章 生米熟飯
晚來風急;吹得門口掛著的細竹簾搖擺不定,宋青葙的心也如這竹簾一般飄飄忽忽。
成親已是第四日,便是大舅母不點撥;她也知道自己該收了性子;盡妻室之責。何況,她是願意的。
秦鎮對她的愛戀與呵護,她看得見;也感受得出,每每也會因他刻意的小心而感動不已;可思及待會要發生的事;心裡是真的怕。
大舅母說過;已請高人看過秦鎮的八字;他絕非克妻之命。又說,洞房的時候,疼是必然的,可就頭兩次疼,以後就好了,最要緊的是別怕,越怕越疼。
她藉此來安慰自己,但是腦子裡總迴響著張阿全說過的話,他的前兩個妻子都早早死了,尤其第一個,還是在洞房那夜沒的。
秦鎮那般粗魯的性子,若是狠勁上來,收不住怎麼辦?
宋青葙望著跳動的燭火,心裡茫然一片。
此時的秦鎮正在書房,沒有點燈,默默地坐在黑暗裡,聽著窗外的落雨聲,心便似這雨點般雜亂無章毫無頭緒。
他還記得,那天俯在屋簷上看她理事,她穿青蓮色繡白梅的小襖,綰著雙環髻,頭上插著梅花簪,腮旁蕩著青玉耳墜子。燭火輝映下,她的面容溫潤美好,如夏夜安靜盛開的玉簪花。
她理了多久,他就看了多久。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對一個女子著迷,也沒想過,原來就這樣靜靜地看一個人,也會感到幸福與滿足。
空落許久的心,便因為這彌足珍貴的一刻,驀地變得充盈滿溢。
很多個夜晚,他躲在暗中看著她,就不止一次地想,想擁她在懷裡,想溫柔地親吻她,想用盡全身的力氣來愛護她。
可是,事到臨頭,他突然猶豫了,他怕自己會傷著她。
就像第一次成親那樣,他記得很清楚,血滲透了棉被,順著床腳流下來,屋子裡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
太醫說媚娘之死是滑胎而致,可他知道,他剛壓在媚娘身上時,媚娘就曾說腹痛,他沒理會,不久就看到身下墊著的白布變成了紅色。
倘若媚娘開始喊痛的時候,他停下來,或許她能保得一命,但他那時根本沒法控制自己……
宋青葙比媚娘年紀小,身子又弱,秦鎮猶豫不決。
他的身體強烈地叫囂著想要,他的理智卻告誡他,要是傷了她怎麼辦?
手指輕輕叩在桌面上,發出清脆而單調的聲音。
秦鎮猛地起身,揚聲招呼遠山,“去二爺屋裡找幾本書來?”
遠山眨眨眼,辨清秦鎮的位置,問:“什麼書?”
秦鎮“啪嗒”一聲打亮火摺子,點燃蠟燭,不耐煩地說:“他床底下那些,把那個木箱子一併搬過來。”
遠山瞧瞧外面的雨,戴上斗笠,披了蓑衣,小跑著去了。
沒多會,果真抱了個一尺見方的箱子回來,“二爺沒在,我跟大威說了聲就拿來了。”
箱子掛著鎖,秦鎮拽了兩下沒動靜,猛地飛起一腳,鎖沒開啟,箱子蓋掉了,裡面的書散了一地。
秦鎮扒拉出兩本,將其餘的仍扔回箱子裡。
剛要吩咐遠山送回去,秦銘渾身溼漉漉地一頭闖進來,看到開著蓋的箱子,“誒呦”一聲撲了上去,翻騰半天,從一本舊書裡抖出兩張銀票,這才鬆了口氣,轉頭對秦鎮抱怨道:“大哥想看那什麼……早點說,我讓人給你送過來。你說這悄沒聲地把箱子偷來算什麼回事,好在我積攢多年的家底沒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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