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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下衣襟,站起來,笑意盈盈地問:“好點沒有,妥當了嗎?”
秦鎮凝望著她,不答,伸手將她拉至身邊,大手覆在她的手上,緊緊地握著。
宋青葙垂眸,莫名地有點淚溼。
到了望海堂門口,秦鎮先跳下馬車,轉身扶宋青葙,宋青葙伸手搭在他手上,卻被她猛地一拉,幾乎落在他懷裡。
宋青葙低呼一聲,聽到秦鎮在她耳邊極快地說,“別忘了我們約定的事。”
宋青葙掙脫他的手,紅著臉往屋子裡走,卻因走得急差點摔倒,跟著後面的碧柳連忙扶住了她。
秦鎮緊跟著進屋,吩咐碧柳,“讓廚房備熱水,奶奶要沐浴,”又對宋青葙道,“我去衝個涼,一會就回。”
宋青葙嚇了一跳,他竟來真的,不由驚呼,“現在?”
秦鎮看看天色,笑道:“天還亮著,你且忍忍,今兒陰天,黑得早……一身的酒氣汗味,洗洗清爽些。”
這叫什麼話,叫她忍忍。
聽著就像她是色中餓鬼,而他就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
宋青葙羞得麵皮紫漲,又氣得七暈八素,提著裙子往淨房裡躲,轉念一想,自己又錯了,躲哪裡不好偏躲到淨房,又被他以為自己著急了。
果然,外頭秦鎮心情極好地大笑幾聲,“我去了,待會就回。”
宋青葙不吭聲,側身看到牆上嵌著的鏡子,鏡中的女子臉頰細膩若白玉,雙唇紅潤似花瓣,眸光閃耀如晨星……
臉滾燙滾燙的,心底的歡喜像是沸開的水,咕嘟咕嘟地往上冒,再對了鏡子瞧,便發現晨星變成了秋水,蘊著春意盈盈。
宋青葙猛地轉身,扯下一條棉帕,將臉埋在了帕子裡。
沐浴罷,宋青葙換上家常穿的素白短衫,頭髮半溼著,便未挽髻,由著它散在身後。
外面不知何時竟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院子裡的青石板染上一層溼意,石板縫裡的苔蘚愈加翠綠。
清風吹來,帶來泥土的清香,消散了滿屋子的暑氣。
宋青葙站在窗前望著屋簷不斷落下的雨滴發呆,視野裡突然出現了秦鎮高大的身影,披著滿身雨絲,大步走近。
秦鎮走在院子裡,下意識地抬頭,瞧見窗邊的宋青葙,臉上浮起溫暖的笑容。
宋青葙躲閃不及,索性去淨房取了乾淨棉帕,落落大方地迎上來。
秦鎮抹乾臉上的水珠,笑著解釋,“二弟送東西來,說了會話,”解下袍邊繫著的掛件,“看看新奇不?我也想找人照著樣子畫個百福圖或者百壽圖,以後給兒子戴。”
宋青葙頓時睜大了眼睛,一把奪過掛件,對著視窗看了個仔細,沒錯,晶瑩透亮的圓球裡畫著貂蟬拜月,就是自己的掛件。
秦鎮注意到她的異狀,不明所以地問:“怎麼了?”
宋青葙攥著掛件,“這是我娘留給我的東西,怎麼到你手裡了?”
秦鎮回憶一下,道:“前年五月,二弟送我的生辰賀禮,他好像在燈市口那邊一個攤販那裡買的,你要想知道,我叫他來問問。”
宋青葙搖頭,東西既已尋見,再去追根究底也沒多大意義。轉至內室,取出另外一條放在一處,“這條貴妃醉酒是我哥的,這個是我的。”
秦鎮見兩個掛件只除了圓球裡的畫不同,其餘果真一模一樣,遂笑道:“這倒巧了,正好物歸原主。”
宋青葙望著秦鎮含笑的眼眸,鼓足勇氣問:“你可與褚先生相熟,就是五爺的那個幕僚?”
秦鎮神情微變,手不由自主地攥緊。他當然聽說過宋青葙與褚永之間的糾葛,他以為只是世人胡亂猜測,不料卻是空穴來風。可她已嫁給自己,為何又提到褚永?
秦鎮強壓下不快,溫和地回答:“算不上熟,認識而已。”
宋青葙咬著唇,道:“你能不能幫我問一句,我二哥在哪裡?他離家兩年有餘,至今未有隻言片語。這個掛件是褚先生交予我的,他既拿到此物,定然知道我二哥的下落。還有,我與他素昧平生,他何必非要辱我清白,逼得我走投無路?”話到最後,已帶了深深恨意。
秦鎮的眼神突然變得幽深,他凝望著宋青葙,沐浴後的她脂粉未施釵環未戴,巴掌大的小臉白淨細嫩,美麗的杏仁眼水汽氤氳,看上去純真柔弱,我見猶憐。
他重重點頭,“你放心,我定會替你討個說法。二哥的事,你別急,我去打聽。”
壓在心底許久的大石終於移開,宋青葙頓覺心頭一鬆,瞧了瞧天色,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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