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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舅母過來說話,二舅舅果然答應回濟南府時把長隨代榮留下來,還說會派人將代榮的妻兒以及賣身契一併送來。
宋青葙連連道謝。
二舅母猶豫片刻,開口道:“大姑娘,別怪舅母多嘴,你留著那個玉姨娘幹什麼,還不趁早把她攆了?要不是她,你娘也不會……”
宋青葙立時頭大如鬥,付家人恨玉娘是理所當然的,可在宋家玉娘照顧過她,這一陣子又是玉娘張羅著出門買菜,下廚做飯,要真趕她走,她狠不下心。
無奈,只得支支吾吾地說:“過陣子再說吧,玉姨娘管著廚房,她走了就沒人做飯了。”
二舅母卻是會錯了意,笑道:“嗯,對那種人就得好好地磨,不能給她好日子,以為攀上高枝就能做鳳凰?等代榮家的來了後,廚房的事就不用玉姨娘管了,就讓她劈柴洗衣服倒夜壺,什麼活兒累什麼活兒髒就讓她幹什麼。”
宋青葙哭笑不得,要說二舅母真是率直,其實折騰人的法子有的是,乾點髒活累活還真不算什麼。
宋青葙在兩位舅母的陪伴下著實過了兩天舒心日子。
這夜,張阿全突然帶來一個有關於鄭德顯的訊息……
第20章 一波未平
“常貴說,鄭德顯連著幾天每天都到演樂衚衕下窪子的一處宅子,一待就是大半天,有時候還提了酒菜去,今天更奇怪,鄭德顯穿了身亮藍色的直綴進去,等出來時卻換成了素白色的衫子。”
宋青葙皺著眉頭問:“裡面住得什麼人?”
“不知道,裡面的人沒出來過,好像下人也不多,常貴見的幾次都是個三四十歲的婆子進進出出,不過宅子裡常能傳來吹曲彈琴聲。”
宋青葙道:“讓他繼續盯著吧,最好能打聽打聽裡面人的身份。”
“好!”張阿全恭敬地應著。
宋青葙望著天空懸著的明月,緊了緊身上的錦緞披風,“這天兒刺骨得冷。”
碧柳笑道:“已經十一月中旬,早該著冷了。今年倒比往年還暖和點,去年這時候,都下過好幾場雪了。”
也是,跟去年相比,今天果真暖和不少,前幾天還下雨也沒見落雪,可她怎麼覺得天氣冷得幾乎難以忍受?
碧柳提著燈籠,期期艾艾地問:“姑娘,鄭德顯會不會養了個相好的?”
宋青葙沉默了會,才回答:“興許是,可也沒那麼簡單……如果真是養了個外室,他怎麼會死纏著拿我當幌子?”
碧柳聽不明白。
宋青葙低聲解釋,“袁大奶奶不是說了,鄭家先後相看了不少人家,鄭德顯都不同意。既是相看了不少,必然俊的醜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什麼人都有,鄭德顯偏偏認定了我,他看中我的肯定不是相貌,也不是性情,那還能是什麼?我跟那些人不同之處就在於,她們都門庭高得罪不得,而宋家卻只是個螻蟻,由得他弄圓搓扁……你說,憑鄭家的權勢跟淑妃娘娘的地位,鄭德顯在外面養個外室,旁人還敢說話不成?”
碧柳半知半解地說:“不是外室還會是什麼?”
宋青葙撇了撇嘴,“不管是什麼人,反正是樁見不得光的醜事。”
說話間,兩人進了西廂房,碧柳麻利地攏了火盆,又從廚房提了一大桶熱水來。
宋青葙哆嗦著將冰冷的手伸進溫熱的水裡,絞了帕子覆在臉上,熱氣氤氳散開,她舒服地嗯了聲,問道:“二姐姐什麼時候發嫁妝?”
“不知道,興許就這兩天……要不,明兒我去打聽打聽?”
“不用,”宋青葙止住她,一邊打散發髻一邊道,“鄭德顯跟丁二都見過你,你還是少往外跑,明兒請玉姨娘跑一趟,畢竟她是老太太的親侄女,興許還能進到內院。”
尋思片刻,讓碧柳將妝盒取過來,找出老太太給的雙蝶穿戲的簪子,“要是玉姨娘能見到二姐姐,就把這個給她算是添妝。老太太的物件,雖說樣子過時了,可分量卻十足……還有,天冷了,給玉姨娘僱頂暖轎,讓秀橘跟著一起去。”
碧柳應了,出門去找玉姨娘。
宋青葙拿起宋青蓴給她的紅瑪瑙禁步。
幼時,家裡請了夫子,她跟二姐姐與四妹妹一道學認字,也學音律。二姐姐音律學得極好,尤其是彈琴。
夫子說二姐姐琴聲悲憫,定是內心純厚之人。
真的,二姐姐不但處處讓著四妹妹,也時時掛著她。
她守孝不能四處走動,二姐姐逢年過節走親戚得了什麼新奇玩意兒從不忘記分她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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