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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駿的模樣,鄭德顯心裡早有計較,不動聲色地問:“比起小市街的小娘子如何?”
丁駿驀地想起以前見到的溫婉女子來,心裡又是愛又是恨,“那小娘們夠潑辣的”,一口喝了杯中酒,將酒杯頓在桌面上,“若有朝一日落在哥哥手裡,哥哥絕不能輕饒了她,總得爽上十回八回才行。可惜,哥哥這幾日忙,沒功夫去逮她。”
鄭德顯笑著又給他斟滿酒,慢慢道:“說起來,兄弟倒有個法子……兄弟傾慕那人良久,可惜中間出了那麼一檔子事,我娘死活不讓人進門,無奈兄弟只能出此下策。”
“沒想到兄弟竟是個多情的種子,”丁駿感慨不已,拍拍胸脯道:“這不算什麼,都包在哥哥身上。不過可得說好了,成親後那丫頭可得歸我,兄弟不能美人在懷就忘了哥哥。”
鄭德顯忙起身長揖,“兄弟多謝哥哥成全,丫頭的事絕對沒問題。那個千玉,只要咱們計劃妥當,早晚也是哥哥的人。”
兩人說說笑笑吃吃喝喝甚是投機,直到各自都有些醉意才依依不捨地告別。
秦鎮心情也不錯,看著方桌上一擺溜放著的三十二個磕花餑餑,越看越開心,越看越歡喜。
那人心思怎麼會這麼巧?這簡直不是餑餑,而是一幅幅精緻的畫,你說餑餑做得這麼精緻,教人怎麼捨得下口?
一套才十文錢,太便宜,應該賣二十文,不對,賣十兩銀子才合適。
遠山與近石驚愕地對視一眼,再度將目光投向大爺秦鎮。
大爺是不是魔怔了,這哪兒是看餑餑,簡直就是看心上人,那眼神柔得能擰出水來。
要真是看心上人就好了,可現在是對著三十二個硬麵餑餑,這場景太嚇人了。
遠山與近石這兩天得了個差事,就是找賣磕花餑餑的點心鋪子,而且大爺還特地指明瞭,別的地方的不要,單要演樂衚衕的。
兩人找了好幾天沒找到,好容易今天有鋪子開張,遠山眼尖,一下子瞧見裡面擺得磕花餑餑,立刻衝上前,一個不少地買了全套。
大爺見了果然高興,騎著馬就往演樂衚衕衝,可惜鋪子已經打烊了。
遠山到隔壁酒樓轉了一圈,打聽到點心鋪子的掌櫃姓崔,是個矮胖子,打雜的是他婆娘,年紀已經不小了,白案倒年輕,二十出頭,可惜是個少年郎。
遠山驀然心驚,七月末,大爺曾跟安國公府的丁二爺搶過小倌,捱了侯爺好一頓訓斥,這次,不會是故態復萌吧?
第28章 緊鑼密鼓
碧柳扔掉紙卷,揉了揉雙眼,“這本子真挺感動人的,徐二孃性情高潔,張公子義薄雲天,你說這麼一對有情有義的人,若是不能廝守,天地不容啊……姑娘信不信,這出戏真要開演,準保能火。”
宋青葙冷笑,“是啊,雖然有徐二孃不守婦道的流言,可張公子堅決不肯背信棄義,立誓非徐二孃不娶,而徐二孃又非張公子不嫁,你說誰能不成全他們,誰又忍心插入其間破壞人家的感情?任誰都能看出戲裡寫的是誰,可偏偏本子裡半個宋字都沒有,半個鄭字也沒有。”
提到那個戲本子,宋青葙感覺就像口裡吞了只蒼蠅,吐不出來咽不下去。
碧柳同情地看著她,“那你打算怎麼辦?不如就像我說的,我跟常大哥衝過去,把那個千雲拎出來顯擺顯擺。”
“有什麼用?”宋青葙嘆氣,“公候人家這種事多了去,夏天那陣,清平侯世子不是還跟丁二搶過小倌,當時聽著是個笑話,沒兩天就過去了,人家還是該幹什麼幹什麼。”咬咬牙,冷聲道:“這次,幹就幹樁狠的,就算上頭有淑妃娘娘也兜不住。”
碧柳興奮得兩眼放光,“怎麼幹?我幹什麼?”
宋青葙手一擺,“還沒想好。”
臘月十五,下了一夜大雪,屋頂樹杈盡都覆了層厚厚的積雪。
老蒼頭帶著代壯一老一小起了個大早,趕在宋青葙起身之前在內院掃出條鵝腸般的小路。
宋青葙畏寒,雖喜外面的銀裝素裹遍地雪白,可也不願出門,只抱著手爐站在門口看了片刻。
碧柳一路提著裙子,小心地避開汙雪,從後罩房行至西廂房,掩上門,湊到火盆前搓了搓手,“銀子跟金簪都給了姨娘,姨娘說過會來給姑娘磕頭。”
宋青葙望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嘆道:“路上不好走,也不知王勁能不能趕來?”
碧柳笑著嘆氣,“正要說給姑娘聽呢,人家王勁也不知怎麼回事,天不亮就來了,把咱家門口的雪給掃了,這會正在門房跟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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