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著眉頭嘆息,“你這孩子,不是說宋三娘要跟清平侯結親,傳出去又把秦家給得罪了。”
“她要跟秦家結親,我不知道,誰聽說了?”鄭德怡啟唇一笑,“京都可是半點風聲都沒有,咱們自然不知道。不知道的話,誰也挑不出理兒來,秦家想找事也沒處找,宋家就更別提了,借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上次退個親,他們就能把人除族,依著宋家人的德行,要真出了事,他們捆著也得把宋三娘給送過來。”
鄭夫人想了想,覺得有點道理,問道:“你怎麼把人弄來的,沒露出什麼破綻?”
“張釗幫忙辦的,昨兒請客特地在桃花餅放了些蒙汗藥進去,託我小姑子捎到三聖庵,然後夜裡在三聖庵放了把火,趁亂扛出去的,應該沒破綻,”鄭德怡搖頭,“有破綻也不怕,宋三娘失了名節哪敢聲張?即便聲張出去,她沒權沒勢無依無靠,還怕她不成?”
鄭夫人欣慰地點頭,“只希望顯哥兒得償夙願以後能振作起來,別老讓你爹生氣。至於宋三娘,也不用帶回家,先養在外面,要是顯哥兒長情,就給個姨娘的名分,要是顯哥兒膩歪了,直接打發了就是……安安穩穩過上幾年,再好好給顯哥兒定門親事。”
鄭德怡笑道:“我跟娘一樣,也是這麼想的。宋三娘不識抬舉,以後就得看著三哥臉色了。”話語一轉,“三哥該起身了吧?那蒙汗藥最多支撐六七個時辰,宋三娘醒了怕要鬧騰。”
鄭夫人起身,“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鄭德顯剛醒沒多久,正站在院子裡盯著牆角的雜草發呆,因昨夜的宿醉還沒過去,他的神情憔悴而呆滯。
鄭夫人見了,眼圈一紅又要落淚。
鄭德怡先一步上前,笑道:“三哥今兒得空不,我有事求你幫忙。”
鄭德顯茫然地回頭看了看,沒答應也沒拒絕。
鄭德怡又道:“有人送了我一盆蘭花,說是極品,過些天是大長公主的生辰,我想要真是極品蘭花,就當賀禮送給大長公主,要不是的話,我還得趁早準備別的禮物。”
鄭德顯自詡為閒散名士,對蘭花、菊花以及玉石山石等風雅之物頗瞭解,聞言便有幾分心動。
鄭德怡趁熱打鐵,“那花我怕被別人看見,沒往家裡搬,就放在鼓樓那邊的小宅子裡,三哥幫我這次,回頭我有了名種菊花就送給三哥。”
鄭德顯之所以整日喝酒閉門不出,一小部分是因為凌雲,他正跟凌雲蜜裡調油海誓山盟,凌雲莫名其妙地死了,他頓感失意寂寥;可更大原因是覺得丟人,堂堂一個大男人竟被人上了。
從內心而言,他雖然愛著凌雲,但也覺得凌雲是戲子,是賤籍,被人上沒什麼,而自己卻是順義伯世子,在京都出了名的清雅高貴。
你說,要是被五爺或者哪怕是褚永這樣的風流才俊上了,傳出去還有可能是風流雅事,可上他的是丁二,京都有名的無賴潑皮,別人提起來,只能說順義伯世子被丁二玩了,還是當著無數勳貴的面玩的。
鄭德顯過不去心裡的坎,只能在家裡喝悶酒,可心裡卻頗為懷念以前呼朋喚友賞花品酒的逍遙日子。
如今聽說要去品鑑蘭花,而且鄭德怡陪嫁的宅子位置不錯,是個鬧中取靜的地兒,他以前的朋友很少往那邊去,不怕遇到熟人。
鄭德顯猶豫會就答應了,重新梳了頭髮,戴上白玉冠,又換了亮藍色直綴,腰間束著白玉帶,便有了幾分原先的翩翩佳公子形象。
鄭夫人歡喜得合不攏嘴,替他正正玉冠,嘆息道:“這樣娘放心多了,再好好補補養養精神,就更好了。”
————
阿美早就醒了,卻沒哭沒鬧,反而很開心。因為睡得是雕花木床,蓋得是大紅錦緞子被,比三聖庵廚房後院裡的被褥軟和舒服多了。
宅子裡的兩個婆娘也很和氣,要什麼給什麼,早飯擺了七八樣,有菜有肉,還有甜絲絲的雲片糕和香噴噴的芝麻酥。
阿美舒服得不想走,吃飽喝足了就翻屋裡的抽屜,看到好玩的東西就拿出來放到一邊,留著回去的時候帶著,翻完抽屜,又開啟衣櫃,將衣櫃裡的衣物倒騰出來鋪了滿床。
這處宅院平常是空的,只倒廈廳裡住著鄭德怡的兩家陪房,一家姓宋,一家姓王。
昨夜阿美來時,兩家人商量了一下,不敢將人安排在鄭德怡住的正房,又因是鄭公子看中的人也不能安排到下人住的屋子裡,只好抬進了西廂房。西廂房是鄭德怡偶爾小住時,她貼身侍候的嚴婆子的住處。
嚴婆子去年摔斷了腿骨在這養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