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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
仇書亭當了黃柄山的秘書多年,他的字跡黃柄山哪能不熟悉?只要黃柄山看到這張紙,就算他現在不說,過目前這風聲一過,他仇書亭就死定了。
以黃柄山的為人,他才不會問你為什麼,反正你恨我,我就容不下你。
顧秋之所以這麼說,也是為了維護他的面子。為了不讓嚴淑芳的這件事傳揚出去,仇書亭可是絞盡腦汁。
顧秋笑了下,“你現在還有心思關注我和從彤的事?還是考慮考慮一下自己吧!”
仇書亭吼了起來,“你們要尋死,別拉上我。我還有家庭,還有未來。你們鬥不過他的,他有省裡的靠山。這還需要我說嗎?”
顧秋看他如此頑固,便神色一凜,“仇書亭,我念你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才找上你。沒想到你如此貪生怕死。男人立於世,生死又何妨?真要讓你死,你苟且偷生有什麼意義?”
“你是黃柄山多年的秘書,他做的那些事,你一清二楚。既然你自己都這麼恨他,為什麼還要護著他?”
王為傑在旁邊不作聲,顧秋繼續罵人,“我們找你,的確是迫不得已。這跟從彤沒什麼關係,我顧秋是一個嫉惡如仇的人,黃柄山鬧得人神共憤,也只有你們這種人,才甘心當他的走狗。”
仇書亭不說話了,軟綿綿地靠在沙發上,表情有些痛苦。
雖然他很想報仇,但是他知道自己沒有這個能力,因此,他要想這個家庭完整,他就必須忍,忍到哪一天?他自己也不知道。
顧秋道:“你回去好好想想吧!如果你絕意如此,我也不想勉強你。”
仇書亭站起來,看了看王為傑,又看了看顧秋。
拉開門,徑自走了出去。
“就這樣讓他走了?”
王為傑有些擔心,如果他把這些事捅出去,王為傑就不安全了。現在的黃柄山,難保他不會狗急跳牆。
顧秋點了支菸,“那我們能怎麼辦?刑訊必供?”
屋子裡靜下來,沒有一點聲音。
兩個人一支接一支地抽著煙,誰也不說話。
這種時刻,是最令人心情不安的。
仇書亭到底會怎麼決定?想想這人,他就氣憤。要不是為了顧全他的面子,自己早就把他的事情說出來了。
可一想到嚴淑芳那表情,真要拿一個女人的傷,來激怒仇書亭嗎?顧秋有自己的原則,不在女人和小孩身上做文章,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否則他與那些窮兇極惡之徒有什麼區別?
牆上的鐘,達達達地響著。
王為傑道:“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顧秋站起來,“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盡力而為吧!”
他當然也在擔心,王為傑能不能頂得住。現在王為傑的身份,很可能隨著仇書亭的搖擺而暴露。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
兩人同時一愣,相視一眼。
王為傑走過去開門,仇書亭一臉沒落出現在門口。
“我想跟你們談談!”
顧秋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仇書亭的確變得十分頹廢。兩目無神。王為傑道:“進來吧!”
他在沙發上坐下,“能不能給我一支菸?”
顧秋記得,他並不抽菸,還是給了他一支。仇書亭在點菸的時候,雙手顫抖不止。
抽了幾口,他就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想明白了,說吧,你們想讓我幹什麼?”
兩人再次相望,王為傑理會顧秋的意思,立刻做了準備,輕輕按下某個按鈕。
顧秋道:“不是我們要你幹什麼,而是你自己覺得應該幹什麼?站在良心,正義,公平的原則上,你認為要幹什麼?”
仇書亭冷笑了下,“別談什麼良心,正義,公平,這些東西早不在了。說吧,只要不影響我的家人,你們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顧秋道:“那好吧,我們需要黃柄山受賄的證據,還有,他的資產都去了哪?為什麼在他和家人的賬戶上,根本就查不到任何資產?”
仇書亭苦笑道:“你們太小看他了,他這個人生性多疑,而且早就料到會有那麼一天,因此他根本不會把錢存進自己的戶頭裡。”
“那他把錢存哪?”
“他會找一個自己瞭解的人,利用他們的身份證,去銀行一個保險櫃,而保險櫃的一切密碼資料,當然只有他知道。每當有人送他錢,達到一定數目的時候,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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