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裡。
可是顧知才吃了兩口,就猛的推開簡玉柏往洗手間衝去。
顧知租的房子是套老公房,洗手間很小。簡玉柏站在洗手間的門口,看著顧知把著馬桶的邊,吐得昏天暗地,指尖青紫。
他這一生,第一次有了手足無措的無力感。
過了好半晌,顧知終於停了下來。簡玉柏緊忙擰了一條幹淨的熱毛巾,替她擦臉。
只是他才觸到她的身體,就發現她灼人的體溫。
“你在發燒!”簡玉柏說著,連忙將顧知整個人抱起來。
顧知的體溫有些駭人,簡玉柏覺得自己像捧著一個火爐。他連忙將她抱至臥房的床上,再蓋好被子。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簡玉柏的語氣很急,忍不住一直用手撫摸顧知的額頭。但顧知已經沒有力氣回答他了,她此刻只能蜷縮在被子裡,覺得自己的腦袋、心肝和脾胃,都在隱隱作痛。
原來她發燒了,難怪在豔陽高照的五月天裡,她一直覺得冷。
看著顧知痛苦的表情,簡玉柏只覺得心如刀割。他嘆了一口氣,坐在顧知的床邊,問她:“家裡有沒有體溫計和退燒藥?”
“唔。”顧知已經有點神志不清,含糊地說:“……在床頭櫃裡。”
簡玉柏聞言,開啟原木色的床頭櫃翻找,好半天才找到一支水銀體溫計和半板酚安卡敏片。
好在顧知的廚房有小半瓶白酒,簡玉柏用燙過白酒給體溫計消了毒,就夾在她的腋下。而酚安卡敏片已經過期半年,不能再吃了。
手下是顧知灼熱的體溫,簡玉柏給陳醫生打了電話。
陳醫生答應在最短的時間內趕來。
此時已至傍晚,小區裡熱鬧起來,有不少小學生放學歸來,窗外都是他們的吵鬧聲。
簡玉柏拉好窗簾,就在顧知身邊躺下,將她整個人抱進懷裡。
“顧知。”簡玉柏喊她,嗓子暗啞。
“嗯。”顧知燒得有些迷糊了,她此刻被他摟在懷裡,只覺得渾身乏力,動彈不得。
“對不起。”簡玉柏說著,將腦袋架在她的肩胛,語調沉痛:“是我不好,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顧知覺得眼角有淚,並沒有出聲回答他。
其實他全部告訴她又怎麼樣?她就會相信他嗎?
顧知其實很清楚,自己當初之所以會接受簡玉柏的追求,並不是因為她徹底地相信了他。
她是被他的溫潤如玉、堅持篤定所吸引,她不能自己地想向他靠近,不能自己到足以忽視心底的那些不確定。
自作孽不可活。楊安桀的痛苦在前,卻沒有叫顧知清醒地認識到,大愛臨頭往往也是大難臨頭。
她思忖著,不禁將腦袋埋進枕頭,流出無聲的眼淚。
*
第二天依舊是個晴天,顧知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簡玉柏的身影。
昨天陳醫生趕來時,顧知已經燒到39度,意識朦朧間,只聽陳醫生說她是身體虛弱,免疫力低下,再加上身體裡有炎症,這才發了燒。
而後,陳醫生給她開了幾瓶點滴,簡玉柏一直陪在她身邊,配她掛完。
期間他的手機一直在響,一開始他會走到客廳去接電話,後來就乾脆關了機。
今天是恆億集團每月一次的業務研討會,昨天應該是他最忙的一天。想到這裡,顧知掀被下床,想去洗手間洗漱。
只是她才走到客廳,才發現家裡有人。
“顧小姐,你醒啦。”說話的是胡阿姨,她是簡園的廚子,“少爺說你病了,他又要忙工作,就讓我過來看著你。”
顧知微一怔愣,反應過來:“麻煩你了,胡阿姨。”
“顧小姐不用這麼客氣。”胡阿姨說著,從廚房端出一碗西紅柿雞蛋麵,上面撒了蔥花,香氣逼人,“吶,這是我們簡園著名的病號飯。您多少吃一點,陳醫生中午會再過來。”
“唔,好。”顧知答應著,先去洗手間刷牙洗臉,然後十分乖巧地坐在餐桌前。
她這時已經退燒了,可是嘴裡還是很苦,沒什麼胃口。她在簡園住過幾日,知道胡阿姨的手藝,可是此刻,也只能食同嚼蠟地吃著。
也許昨天的吊瓶起了作用,小半碗雞蛋麵下肚,顧知並沒有什麼不適,反而還稍稍有了點力氣。她有點不好意思地問胡阿姨:“……不知道有沒有榨菜?”
胡阿姨聽著,喜上眉梢。雖說病號不能吃太重口的食物,但她只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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