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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學。但不能依葫蘆畫瓢地搬過來,得變通、得改進,得把它變得更好、更適合才行。
耶律衍這種偷了別人東西還得意洋洋拿出來炫耀的行徑,謝季禹怎麼看得下去?
謝季禹定定地站在那兒,黑幽幽的眼睛帶著讓人無法忽略的鋒芒。
趙崇昭頓時有點明白趙英為什麼這麼喜歡謝季禹了。
有時候謝季禹真是認真較真得叫人不得不喜歡。
簡直大快人心!
趙崇昭說:“謝卿說得對。”他意思意思地安撫耶律衍,“雖然使君帶來的刀斷了,可我們也要回一把才行。謝卿,把你手中的刀給使君帶回去吧。”
謝季禹說:“是,陛下。”
耶律衍面色已恢復如常,平靜地接過謝季禹手中的刀。
謝季禹笑了笑,退回原位。
一場風波就此消弭。
耶律衍的挑釁成了笑話,反倒是讓謝季禹出了頭。
謝季禹這些年一直沒什麼聲息,他再娶之後似乎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渾人了,壓根沒出過什麼風頭。他在大殿上讓狄使丟了個大臉,趙崇昭心中快慰不已,找謝季禹的次數比以前要頻繁得多。
耶律衍不是簡單人物,即使鬧出了那樣的笑話,他依然在京城多呆了幾天。
在離京前夕,耶律衍終於拿到了他在等候的訊息。
端王如今在涼州,與涼州知州謝則安往來甚密。這幾個月尤甚,好好的王府都不住了,竟擠去州府後衙和謝則安同住,感情深厚得很。
聽完從人的彙報,耶律衍的臉色比在大殿上更難看。
他來大慶都城,一來是為了滿足他哥哥的願望來向大慶朝廷“示威”,二來是為了實現一個諾言。沒想到示威成了笑話,連第二件事也落空了。那個原本該可憐巴巴等著他來帶走的少年皇子已經封了王、去了封地,身邊也有了更親近的人。回想起十年前最後一次見面,那人半夢半醒,卻還是能準確地念出他當初的名字,耶律衍沉下臉。那一次相會時懷中人的觸感那麼溫軟,那麼令人愛不釋手,見多了草原莽人之後更覺那滋味好得不得了。看在那身體和那份痴情的份上,他特意接下這份差使,準備把人帶回草原享用。
沒想到竟連這事也做不成。
看來只能等馬踏中原之日才能好好享受了。
聽說那人還有個兒子,若是那時那人已經不再年輕,那拿他兒子來頂替也不錯。
耶律衍面色恢復如常,甚至還帶上了幾分笑意。
南人再怎麼繁華,遲早也會臣服於他的鐵蹄之下。
☆、第一三四章
謝則安聽到京城那邊發生的事時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他把這件事當笑話一樣和端王說起。
端王也和謝則安一起笑了起來。笑完後他又認真起來:“從以前的事看來,這個耶律衍不是那麼簡單的人,應該不會這麼魯莽才是。”
謝則安說:“我阿爹和大郎就是這麼認為的。”他望向端王,“大郎發現耶律衍好像在京城呆過挺長一段時間,也不知他當時是怎麼躲著的,明明他長得挺顯眼。”
端王微訝:“你還知道他長什麼樣兒?”
這年頭訊息不發達,畫畫技術又參差不齊,有時畫出來的畫像連親媽都認不出來!聽謝則安這麼言之鑿鑿,端王哪能不吃驚。
謝則安說:“當然能。”他可是訓練過一批“寫實派畫師”的。
謝則安取來耶律衍的畫像遞給端王:“瞧,就是這個,你看他是不是長得特別顯眼!”
端王接過謝則安手中的畫像,手指微微一緊,面色卻沒有絲毫變化。他甚至露出一絲微笑:“確實很顯眼,到哪都藏不住。”
謝則安沒注意端王的變化,徑自說道:“所以才奇怪啊……”
端王回到自己佔的院落中,攤開從謝則安那要回來的畫像。畫像上的人明顯只比他要年長几歲,北方人少年時長得快,那會兒這人已經比他高很多,像個可靠的兄長。
難怪怎麼找都找不到,原來什麼“無親無故無家無業”、“生於中原長於中原”全都是謊言,不過是想騙他讓他藏身於京城罷了。只是當初他年少無知,又渴望有人能陪伴自己,才會信了那空口無憑的“身世”。
所謂的要去立軍功回來幫他離開無情宮苑,根本就是想借機金蟬脫殼。
這可真是他這輩子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端王把畫像放在火上,看著畫上的人一點點被火苗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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