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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
聽完杜清的話,杜醒還是不太確定:“可他能比得過那一位嗎?”
杜清說:“那一位雖然姿態擺得更好,但終歸不是走正道的。”
杜醒說:“你越說我越糊塗,又說那小子心機深,又說那小子走正道?”
杜清說:“你心機不深?”
杜醒說:“不深早死啦。”
杜清說:“你不走正道?”
杜醒明白了,心機智謀這東西,和走不走正道沒關係。手段用得好了,能在正路上走得更遠。就像金玉樓這名兒一樣,俗氣人眼裡親切,風雅人眼裡也親切,這才是做人做事應該達到的境界。
杜醒說:“那我們就留下了?”
杜清不置可否:“至少喝完好酒再走。”
杜醒擊掌一笑:“對,喝酒喝酒!”說完往床上一倒,呼呼大睡起來。
杜清盤腿坐著,閉目休息。
正午時分,謝則安親自來請他們去吃飯。晏寧公主跟過來了,縣衙這裡僕從雖少,卻都是得用的人,最簡單的家常菜也做得色香味俱全。戴石把酒拿了上來,給杜清、杜醒倒滿一大碗。
杜清被酒吸引了,杜醒卻盯著戴石的手看了一會兒,問:“這是握筆的手,為什麼幹奴僕的活?”
戴石不卑不亢地站直了,回道:“奴僕的手,難道不能握筆?何況在官人身邊,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奴僕,我覺得我是個堂堂正正的人。”
杜清冷嘲:“堂堂正正的人怎麼會俯身彎腰?”
戴石說:“俯身彎腰做分內的事,為什麼不行?若是連分內事都不願做,談什麼堂堂正正。”
杜醒一拍掌,哈哈直笑:“好辯才!好辯才!當浮一大白!”
好酒當前,杜清也沒再多言,一口灌進一大碗。等酒入喉中,他的動作卻慢了下來,彷彿連呼吸都想稍稍放緩,好讓那種舒暢美好的感覺多停留一會兒。至少這件事上謝則安沒說謊,這邊確實是有好酒的,即使他們常年沉浸酒鄉,依然不得不誇一聲好!
杜醒也呆住了,朝戴石招手:“再來一碗!”
戴石卻啪地把壇口一蓋,把酒香封在酒罈裡頭。謝則安微微一笑:“酒不能多喝……”
杜清和杜醒酒蟲被勾了起來,什麼風度都丟了,齊齊瞪著謝則安。
謝則安說:“兩位先生若不嫌棄,不妨在這邊多住幾日,我這兒好久多得很。”
杜清和杜醒見謝則安在自己的瞪視下不動如山,沒轍了,只能沒精打采地吃菜。喝過了好酒,他們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以來喝的都是地溝水,沒滋沒味。抬頭看著戴石手中那壇酒,兩人心中不免恨恨不已恨自己把弱點露得太早,被人拿捏住了!
謝則安老神在在地夾菜吃飯,等吃到有了八分飽意,他才抬眼瞧了瞧食不知味的“二杜”一眼,示意戴石倒滿三碗酒,舉碗邀請:“我敬兩位先生!”
杜清兩人原以為今天喝不著了,看到眼前滿滿的一碗酒後心情又氣又喜,心情複雜地瞧了謝則安一眼,細細品起酒來。
杜清、杜醒這日以後就在田嶺縣安頓下來,這邊走走那邊瞧瞧,也不與謝則安說什麼,彷彿只是為了等每頓飯上的那碗酒才勉為其難留下的。
謝則安一向不指望自己身上有王霸之氣,能讓別人一見面就全心信任,只要照常做事就好。他又忙了幾日,縣衙突然迎來另一個來客,居然是他外祖父梁撿。
梁撿一直與謝暉夫婦守在西疆,後來燕衝的計劃要人在西夏那邊裡應外合,梁撿就挑了大梁。聽說謝則安和晏寧公主過來,梁撿將手上的事情交給了這幾年培養出來的“接班人”,回來找他們。
兩人許久不見,還沒敘舊,梁撿先拔了劍。謝則安頭皮發麻,趕緊抽出佩劍應對起來,梁撿的劍是見過血的,出劍又快又狠,謝則安只能靠巧勁閃避,撐了好一會兒,梁撿直接挑掉了他的劍,說道:“你這傢伙就是疲懶,沒人盯著就不肯下功夫。”
謝則安伸腳把劍往謝大郎那邊踢了過去:“大郎,上!”
謝大郎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現身,穩穩接住了謝則安踢起的劍,看了眼梁撿。見梁撿沒說話,謝大郎躍入空地中,與梁撿較量起來。謝大郎口不能言,眼耳卻比常人要敏銳得多,他的劍法得了梁撿和謝暉兩人的真傳,又將他們的長處巧妙融合,竟和梁撿打得不相上下。
梁撿到底已老了,時間一長,氣息難免有些不穩。謝大郎敏銳地發現了這一點,邊打邊退,最後躍出許遠,收了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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