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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採束的冰涼的手觸到溫熱的面板,嚇得像燙到似的縮了回來,她不敢相信眼前的狀況,她,不是在夢裡嗎?
“不是的,採兒不是在夢裡,我真的在這裡,乖。”關奕風握了她的手放到嘴邊細細地吻。
米採束怔怔的愣了好久,終於眼神清明瞭,放聲大哭。所有的委屈、煎熬和思念都化作眼淚流出來,洶湧而出的淚水讓任何語言在此刻都變的蒼白無力。
她無數次假設過再次見到他的場景,她或許會面無表情地走開,或許會禮貌而疏遠地打招呼,亦或許會和他若無其事地談笑風生。可怎麼,到了他真的在眼前了,自己竟這般不爭氣。
關奕風側過身把她抱進懷裡,可她不要趴在他胸前,哭著一手抹眼淚,一手緊緊揪著他的衣角,
像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孩,彷彿一鬆手他就會立刻消失不見。
關奕風看著眼前的她,心裡疼的像鋒利尖銳刀在割,她害怕了,他的採兒害怕了。
他竟然是她每晚睡覺的動力,只為了夢裡能見到自己。她不敢多睡,只是害怕這次夢裡見他的時間長了,下次他就不來了。
她用自己的方式悼念愛情,那段她以為自己被背叛的愛情。高傲如她,在明知道被背叛的情況下,見到是他竟毫不遲疑地撲進他的懷裡。深知他不會喜歡自己,可是她卻瘋狂地渴望他的到來,又害怕他再次離自己而去。
關奕風看著窗外的明月暗暗發誓,此生他不會鬆開她的手。
他伸手替她擦眼淚,低頭細細吻去她的淚珠,看著懷裡的人兒從放聲大哭漸漸變成小聲嗚咽,在變成抽抽搭搭,怎麼看都看不夠,怎麼愛都愛不夠。
☆、第29章
米採束斷斷續續整整哭了兩個小時,直到嗓子啞了,眼皮腫了,眼淚乾了才停下。心裡像拿走一塊大石那般輕鬆許多,臉也不似連日來蒼白的毫無血色,倒是紅潤了不少。
她推開他的懷抱下床,背對著關奕風站著,聲音沙啞難聽,聽在某人耳邊卻如天籟:“你走吧。什麼時候辦手續我會通知你的。”
關奕風心情好的很,仍然賴在床上不肯起,只是側過身躺著,曲起手肘枕在頭下,看向她的目光滿滿的都是溫柔的笑意:“過來,我跟你說說話。”
“沒什麼好說的。”哭過後,米採束倒是多了不少骨氣。
“採兒,你愛我吧。”他輕聲問,絲毫不覺得此刻自己臉皮有多厚語氣有多賤。
米採束的後背不出意料地一僵,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可能了不是嗎,那他為什麼還要問這麼毫無意義的問題,他不知道這會讓她更難過、更可悲嗎?她想逃走,腳步卻又沉重地不捨得離開有他的地方。
關奕風看著她糾結的背影,再也不忍心,坐起來傾身向前伸手把她扯到床上坐好,卻在她的臉上又看到了再次紅了的眼眶和流下的清淚。
“傻瓜,哭什麼。”他伸手替她擦眼淚,卻被她一把開啟,她抽噎著,“你還說這些幹什麼,說是離婚……我們的婚姻又何曾存在過……這裡才是婚房,我們的什麼都不算……”
再也聽不得這些,再也看不得她傷心,關奕風扳正她的臉讓她看向自己,“我愛你,採兒,我一直以為你知道。”
聞言,她猛地一怔,耳邊像是突然耳鳴了那樣嗡嗡作響。米採束很想很想相信他的話,殘存的理智卻只能拼命阻止自己的想法,她下意識把臉別向一旁。
關奕風伸手拭乾她的淚,接著說:“之前的每一次,你覺得戛然而止的每一次,是因為虞路白……”
米採束終於肯正視他了,大眼睛又蓄起淚水,眼神裡的悲傷明明白白寫著“原來你和虞路白是一對兒”。
關奕風嘆口氣,把那句話用平生最無奈的語氣終於說出了口,“不是,不是你想的那些有的沒的,我喜歡女人。”要知道,最後這句話要一個男人親口說出來是一件多麼傷人自尊的事情,況且此刻說這話的是素來心狠手辣高傲無情的關奕風,而且還要用這麼肯定又溫柔的語氣來盡力增強可信度。
米採束瞪大的雙眼對於他來說更是一種侮辱,可他也只能耐著性子細緻地從頭為她解釋:“記得一個月之前你大半夜的跑出去的那次嗎?”
事情漸漸明瞭,隱約明白了些什麼,米採束心情也好的快飛起來,她點點頭,自己擦了擦淚,還不忘嘟起小嘴控訴:“還不是你故意找茬。”
模糊中,米採束明白了自己連日來的心情。怨他,氣她,惱怒自己的一廂情願,可這些複雜難過情緒的源頭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