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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你媽的喜。
不期然的腦中蹦出杜程程常常脫口而出的國罵,李漣漪突然覺得也不那麼粗俗了,關鍵時刻還是經典國罵能夠表達自己的出離憤怒感。她心想這個男人果然陰險,做了錯事一點愧疚都沒有,隔天反倒裝起傻來。真是奇怪了,為什麼她以前會以為他是天地下最純良的好好先生?
待喉嚨口癢癢的感覺消失,咳嗽止住,她又拿起牙刷放入嘴中,慢慢地刷牙,把他當空氣,不理會。
過了一會兒,她又含糊的開口道,“是啊。”
她要剋制,剋制自己的情緒,想好言辭與他好好談談。
剛醒不久,房間裡開著暖氣,她就單穿著寬大的t恤衫,很隨便,t恤衫的下襬一直延至她的大腿之下,露出勻稱纖瘦的小腿,領口也很大,刷牙時後頸微向前傾,脊背的線條纖細柔軟,隆起的蝴蝶骨隨著她手臂的動作時起時伏,撩著那t恤的領口也一點點的往下拉——大概是沒睡夠,最近又太過疲累,有點胸悶氣短。顧方澤目光沉了幾分,聽了她的敷行,也沒再說什麼,掉頭就往衛生間外走。
在衛生間裡磨蹭了許久,李漣漪出來時,顧方澤已在浴室裡洗漱完畢,套了件灰色針織衫,站在窗邊接電話。
他在電話裡似乎總是言語簡潔,連多說一句都不肯。隔著不遠的距離,僅聽到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幾聲,還大多不超過十個字,聽在耳中那話挺禮貌的,但看背影都知道他不大耐煩,最後就聽見他道了句,“唐叔叔,唐婉的事我會幫忙,但很多事情不是勉強就能得來的。”說著,又笑著說了句,“我還有事要處理,不說了,唐叔叔,您有空去我家坐坐吧,我爸也好不容易在家一趟,怪想你的。”
言罷,就掛了電話。
轉身就見李漣漪用驚歎的研究的目光看著他,不禁怔了下問道,“你看什麼?”
“觀摩下什麼才是真正的笑裡藏刀,太極功夫。”李漣漪道。
聽他說的話,電話那頭的人大概就是唐婉的父親了——原來他與唐婉還有這番交情,怪不得那回在“貓眼”能看到唐婉與他的那群從小玩到大的好友在一起!!可他的態度,嘖,又是“不能勉強”又是“還有事要處理”,最後還拉出上一輩的交情來轉移和結束話題,果真是高明啊。
而其中讓她的心稍稍鬆下來的,是他在說到唐婉時的漫不經心與輕描淡寫。
做得很好,精神表揚一次。以前他拈花惹草的她不管,可現在她已經有孩子了。孩子就意味著責任,她不想冒任何險成為未婚或是單親媽媽.那樣對孩子不公平。
她說話間撇著唇,右邊嘴角的酒窩淺淺凹了下去,有點孩子氣的狡黠和沒心沒肺的戲詭,眉眼間又帶著幾分成熟理智的風情。肚中的孩子,讓她再一次的成長。
結婚這麼久,只要他想,他便能見到她,明明這張臉已經熟悉得閉上眼都能憑空描繪出來,可當她露出這樣的表情,他竟覺得非常陌生。李漣漪在他面前常常是笑著的,什麼樣子的笑都有,可總透著一股小心翼翼和勉強的味道,令人心生隔閡。
偶爾她也在他面前哭,但從未有過是喜極而泣,而他也從不知她的眼淚有多少是為誰而流。
他留住了她這個人,卻分享不到她的歡喜與快樂。
顧方澤很忙,吃個早飯也電話不斷。李漣漪在一旁喝著亙古不變的雞湯,耐心的等待他閒下來的那一刻。
終於他在講完最後一個電話後將手機擱在一邊,拿起刀叉切面包時,她瞅了眼牆壁上掛的鍾,還有半個小時才是去上班的時間,想了下,還是開口道,“顧方澤,我有事想和你談一談。”
顧方澤動作停了下,她鄭重其事的語氣讓他不由多看了她兩眼,“談什麼?”
李漣漪頓了幾秒,思付片刻,在腦中組織好語言,才道,“寶寶才八週大,我在電視臺的工作又剛好是關鍵時期,所以我想多在崗位上呆一段時間,等五六個月時候再辭職,你覺得怎麼樣?”馬拉維地震剩下的專題報道還有後期製作她必須參與其中,要不然她之前的努力就全全白費,說不定還會讓那柳嘉給佔便宜了去。
雖憑顧家在b市的勢力,要保住她在電視臺的地位當然不難,但她不願意,天上掉下的餡餅總是沒有自己做的香。
顧方澤定定的看了她幾秒,隨即移開了視線,繼續切土司,頭也不抬的,從簿唇中吐出兩個字,“不行。”
李漣漪早有準備,聽言也沒詫異:道,“我答應你,就呆在國內,不去馬拉維,剛好電視臺要將主要報道放在國內民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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