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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陸鬼臼也可尋得《血獄天書》,但一來他想鍛鍊陸鬼臼以為幾年後的玄武之會做準備,二來這幽洞是修煉《血獄天書》的絕佳環境,所以他便將陸鬼臼帶在了身邊。
一入幽洞,即便有靈氣護身,但還是感到了一陣浸人心脾的涼意,張京墨牽著陸鬼臼的手,一步步的往裡走。
洞外是呼嘯的風雪,洞內雖無一片雪花,卻讓人從心底裡覺的發冷。
張京墨怕陸鬼臼凍著,便讓朱焱化作的小雀停在了陸鬼臼肩頭,陸鬼臼瞅了一眼那嘰嘰喳喳的雀鳥,就又收回了目光。
幽洞幽深曲折,道路蜿蜒猶如一個複雜的迷宮,張京墨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口中卻是在數著什麼,若此時陸鬼臼能看到張京墨的臉,就會發現他的師父幾乎是閉著眼睛在走路。
陸鬼臼的小手牢牢的抓著張京墨的大手,他在入洞之後,便時不時好奇的朝四周張望,對這未知的一切都十分好奇。
然而走了數百步之後,陸鬼臼握著張京墨的手忽的緊了緊,似乎是看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張京墨察覺了陸鬼臼的異樣,但並未放在心上。他並不知道陸鬼臼從小就有關於母親的記憶,所以以為一個十幾歲從未見過死亡的孩子,大概不會被陰鬼影響到。
然而此時此刻,陸鬼臼卻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女人,跟在了他的身邊,口中幽幽的喚著:“鬼臼,鬼臼,我的兒,我的兒啊……”
陸鬼臼呼吸一窒,握著張京墨的手更緊了,他看著自己母親的臉開始腐爛,掉下一塊又一塊的血肉,蛆蟲從眼眶鼻孔中冒出,她的臉越飄越近,竟是快要貼到了陸鬼臼的臉上。
陸鬼臼臉色慘白,卻不吭一聲,他的手裡冒出的冷汗讓張靜發現了不對勁,張京墨頓住腳步,低頭柔聲詢問:“怎麼了?”
陸鬼臼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然後慢慢的搖了搖頭。
張京墨道:“是不是冷?”他見陸鬼臼臉色煞白,緊緊抿唇,還以為是太冷,於是便叫朱焱將靈火燒旺了些。
陸鬼臼這才感到了一絲暖意,他看著自己師父溫柔的面容,又看了看自己逝去的母親的臉,然後眼神便沉了下來,一步步跟著張京墨繼續往裡走。
女人的面容還在變化,時而哀慼,時而憤怒,可陸鬼臼的臉色卻好了起來,他的眼神已經透過了陰鬼化作的幻象,投向了未知的遠方。
張京墨領著陸鬼臼走到了一座石牆面前,前方明明是死路,張京墨卻是牽著陸鬼臼的手一步便踏了進去。
陸鬼臼還睜著眼,他見狀心中雖是微微一驚,將叫聲壓在了口中。
穿過牆壁,便豁然開朗,陸鬼臼瞪著眼看到一條狹窄的小徑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那小徑只有一隻手掌的寬度,小徑之下,竟是看不到頭的黝黑深淵。
陸鬼臼心神搖動,不由的頓了頓腳步,他正踟躕,卻聞張京墨一聲道:“閉眼。”
陸鬼臼聽話的閉上眼,拉著張京墨的手卻是越發的緊了。
張京墨心道陸鬼臼果真只是個十一歲的孩子,見到這些畫面有些害怕也是正常的,他便彎腰將陸鬼臼抱起,然後面色平靜的踏上了那小徑。
小徑之下的深淵內,發出一聲聲似女人哭號的哀叫,叫的陸鬼臼心神搖曳,渾身都發起抖來。
張京墨早已料到這種情況,便道:“吃下我給你的丹藥。”
陸鬼臼聽到張京墨的聲音,抿著唇從袖中掏出丹藥,塞進了口中。
丹藥一入口,陸鬼臼便感到了體內湧起一股熱流,那熱流順著他的喉嚨一直到了丹田,原本被因哭號而變得寒冷的身體,再次熱了起來。
張京墨道:“鬼臼,之後的道路比這還要艱險百倍,這次有為師陪著你,護著你,之後的路,卻只能你一個人來走。”
陸鬼臼不知張京墨這話什麼意思,他只是死死的抓著張京墨的衣襟,小聲道:“師父,我不想離開你。”
張京墨不語,只是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陸鬼臼的頭。
陸鬼臼把臉埋貼在張京墨的胸口,感受著他師父心臟沉穩的跳動,寒冷的風和淒厲的叫聲,似乎都無法再影響他。
小徑之後,便是一塊平地,張京墨將陸鬼臼了下來。
陸鬼臼感到腳踩到了平地之上,才睜開了眼,他一睜眼便看到了張京墨的臉,不知為何,陸鬼臼很想湊上去,親一親他師父好看的嘴角。
張京墨道:“鬼臼,可是怕了?”
陸鬼臼朝身後的小徑望了望,卻是搖了搖頭。
張京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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