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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疼痛是不可避免的,張京墨只能看著,卻是幫不上什麼忙。
陸鬼臼在疼過之後,渾身一鬆,卻像是褪掉了一層皮似得,他感受著身體的輕盈和舒爽,腦袋在抱著他的張京墨身上蹭了蹭,口中道:“師父……好舒服呀。”
張京墨笑道:“泥猴,還不快去洗洗。”
陸鬼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滿身汙垢,他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張京墨倒也不嫌髒,抱起陸鬼臼就走向了沐浴的地方,然後將陸鬼臼整個人都丟進了靈泉之中。
陸鬼臼埋頭洗著身上的髒汙,待他洗淨之後,才衝著張京墨喊了聲:“師父,你也來洗洗吧。”
張京墨道:“我就不洗了,你好好在這靈泉之中鞏固根基。”他說完轉身便走,眉宇間是一派舒展之意。
按照陸鬼臼的這個發展速度,張京墨對未來的信心更加充足了……
因為陸鬼臼意外突破,張京墨的行程不得已推遲了。
現已十一月下旬,天空中剛降下薄雪,整個凌虛派也都裹上了一層銀裝。
在等待期間,張京墨的好友又來找他喝了幾次酒,在知道陸鬼臼已經煉氣期五層之後,也是連呼了好幾聲妖孽。但最後倒竟是有些擔心張京墨了。
張京墨聞言笑道:“你擔心我什麼,誰不想有這麼個徒弟?”
於焚搖了搖頭,嘆道:“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張京墨道:“何出此言?”
於焚道:“我前些日子找那算命的算了一卦。”
張京墨道:“哦?”於焚口中那個算命的,是個專攻卦象的修士,幫人算卦的代價極高,算的卻是極準。
於焚道:“這次的卦象是……大凶。”
張京墨飲盡了自己面前的酒,用手指摩挲著酒杯,笑道:“兇也好,吉也罷,該做的事總是要去做,總不能聽了你這話,我就將他逐出師門吧。”
於焚聞言也覺的是個道理,他搖了搖頭,便什麼也不說了。
其實張京墨拿自己這個好友有些沒辦法,他知道於焚要走的是條怎樣的路,也試圖阻止過,但幾乎每一次都失敗了……眼見著於焚對修煉越發的不上心,心中除了嘆息一聲,竟是想不出什麼法子。
修仙也是修心,修心幾乎只能靠自己。想不通事情別人說一萬遍你還是想不通,唯有等時機到了,才會突然開竅,恍然大悟。
可那時機何時才到,卻是沒人知道。
喝著小酒數著日子,張京墨等了兩月,終於在二月初的時候,和陸鬼臼一同出了凌虛派。
他對所有人都說是想帶著陸鬼臼去見識見識人間百態,沒有同任何人說出此行的目的地。
百凌霄得了火融丹,早已閉關,張京墨和於焚飲了最後一次酒,便帶著陸鬼臼,飛出了山門之中。
此時天寒地凍,還少年模樣的陸鬼臼穿著一件紅色的棉衣,雖不像個年畫娃娃了,倒有幾分像是那畫本里鬧海的哪吒。
陸鬼臼並不知道張京墨要帶他去哪裡,他也沒有打算問,反正在他的心裡,這個世界上最不會害他的人,便是他的師父了。
幽洞距凌虛派有些遠,但每年凌虛派都會派出一部分弟子於幽洞之中尋覓草藥。
只因幽洞之中靈獸等級不高,還會生出一種特殊的草藥,那草藥性寒量多,是煉製一般寒性丹藥的最佳選擇。
當年張京墨可沒有現在這般疼愛陸鬼臼。陸鬼臼不得不每年都接下門派的任務,以換取靈石。
而在他某一次進入幽洞之後,他卻鬼使神差的掉入了另一條隧道……然後,得到了《血獄天書》。
這種氣運,張京墨十輩子都不曾遇到過一次。
此時寒冬未盡,幽洞之中颳著凜冽的陰風。這個季節,一般很少有門派弟子前來採藥,因為太過寒冷也太過危險,而張京墨正是掐準了這個時間,準備趁沒人的時候,找到那本《血獄天書》。
師徒二人行了十幾日,總算是到達了幽洞門口。
在洞穴前,張京墨遞給了陸鬼臼一枚丹藥,叫他入洞之後含在口中。
陸鬼臼也沒問這是什麼丹,便乖乖的捏在了手裡。
張京墨又道:“這幽洞之中有些陰鬼,會化作你逝去親人的模樣,你到時切不可驚慌,為師就在你身邊。”
陸鬼臼點了點頭。
張京墨朝洞中望了一眼,便牽起了陸鬼臼的手,一步步的踏入了幽洞之中。
其實張京墨此次幽洞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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