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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姑的聲音本不似平常女娘那麼尖細,又刻意做了,倒還像個男子,這僕人急忙回禮道:“我家大爺遣我來打聽一下,想問下這家可出了什麼事?”大爺,難道是裘家的下人,可是怎麼會進了這裡還畏縮?
這僕人急忙道:“我家大爺姓裘嗎,是來打聽昨日那個女子她回來沒有?”看來是來打聽自己死了沒有,桃姑心裡冷笑,面上卻道:“那女子沒死,昨日我遇到她時,她叫我傳句話給你家大爺。”
這僕人急忙豎起耳朵,桃姑道:“那女子說,當日裘家對她所為,異日必十倍相報。”
5初見
第二日中午,燦爛的陽光照在城隍廟前,朱家兄弟站在那裡,小四的眉頭緊鎖:“三哥,這午時都過了一刻,那位大嫂想必不會來了,我們還是回去吧。”
朱三嘆了口氣,昨日雖應下了,也和大爺說過,但大爺只叫把人帶去看看,若這大嫂真的不來,到時也少些麻煩,只是這大嫂的遭遇說出去叫人極咬牙切齒的,真能報了仇也好。
他們弟兄在這裡交頭接耳的議論,自然引起旁人的注意,有人走到他們面前作揖道:“兩位可是在等什麼人嗎?”朱三心頭有事,揮手正要說話,小四突然叫起來:“哎呀,這不是?”
那人已經把手高高舉起:“在下姓楚,家裡排行第二,人都喚我一聲楚二。”朱三也明白過來,眼前這人不就是做了男裝打扮的桃姑?此時的她和昨日全然不同,一雙眼裡透著光亮,並不似昨日那種毫無生氣,頭髮梳的紋絲不亂,用一根竹簪束了,身上的衣衫瞧來也是新制的,舉動處透不出一些些女氣。
朱三心裡不由讚了一聲,回禮道:“楚二哥原來早到了,我們倒還沒見到,失禮失禮。”桃姑露出笑意,小四也悟了過來,三人說了幾句,就動身去往陳家。
朱家兄弟是自家撐船來的,上了小船,朱三讓小四撐船,又細細把昨日沒說完的話再次叮囑一遍,桃姑聽的仔細,不時也問些陳家的事情。
這陳家是附近極旺的人家,生意做的極大,有陳半縣之稱。近些年陳家的家主嫌這些生意利息不多,開始走起海路生意來,這海路利息雖豐,風險也是大的,遇到風高浪急時候,常連人帶船都摺進去,就算一路平順,也會遇到盜賊,十艘船裡能有四五艘船完全回來就是極好的。
故此這走海路的人家,都是讓夥計們跟著船走,從沒有個家裡的爺跟船去的,獨這陳大爺和旁人不一樣,還是少年時候,就偷溜上船,等到船開時候怎麼也不下船,夥計們沒法,只得帶他走了幾遭,也不知是他的運氣來了,還是有神佛佑著,只要他跟著的船就從不出事,趟趟利息豐厚。
商人趨利,陳老爺見兒子這樣,也就由著他去,陳大爺得了父親的允許,自然也就每趟船都跟去,這陳家的家事越發長了起來。
等到陳老爺過世,本該由陳大爺掌家的,可是他雖有財神之目,這走海路總是個險事,誰家做父母的也不願女兒嫁個這樣的人,故此妻子也沒娶得,他倒樂的自在,把掌家之事託於陳二爺,自己帶著船就在海上行走,一年除了過年從不回來的,若忙了時,連過年都見不到他。
這次也是湊巧,本來過完元宵就要走的,船上的夥計們有些年紀大的,該娶妻的就不想再在船上,他要多挑幾個水手,再者有行商想附他船的,這些事情一攪,就耽擱下來。
桃姑邊聽邊暗自僥倖,若不是這些事扯到一起,再兼小四想上船,自己此時只怕已是一縷幽魂,想起昨日自己說出那話之時,裘家下人臉上的驚色,桃姑心裡的氣更舒了一些,要報則要變強,不然甚話都是白說。
朱三瞧著桃姑的臉色,有句話始終沒有說出來,陳大爺脾氣有些古怪,也不知允是不允,若是不允,這位大嫂,不,現在該叫楚二哥了只怕依舊是換了女裝,剪了頭髮做姑子去,可憐連她的兄長都不幫她。
朱三還在想,已經有人招呼:“老三回來了,這就是你們昨日說的那人,瞧這樣子十分瘦小,也不知道大爺肯還是不肯。”原來已經靠岸,有一人靠在岸邊的柳樹上正懶洋洋的和朱三打招呼。
朱三跳下船,幫著小四把船栓在柳樹上,這才笑道:“你別瞧這位楚二哥生的瘦小,手上卻有把子力氣。”桃姑已經下船,見這人有些瞧不上自己,故意賣弄,見朱三說話時候,那船有些不服帖,把手上的包裹放下,牙一咬,手上加重力氣一扯就把小船扯了過來。
朱三沒料到桃姑手上還真的有些力氣,不由愣了愣,桃姑把韁繩拴好,這才對說話的那個人拱手道:“在下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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