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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的人家,和陳家也是姻親,算來還是陳大爺的表弟。
排行第三,人都稱他王三爺,從小嬌生慣養長大,要星星不敢摘月亮的,因嫌王老爺分家時候分給自己的傢俬不多,吵著要王老爺拿了銀子給自己備貨出海,王老爺被他磨的沒法,這才來尋了陳大爺,讓他帶了這個表弟上船,陳大爺本不許的,無奈這是親眷面上,只得允了。
王三爺紈絝之子,動用的傢伙都極精緻,除了四個小廝伺候,還帶了兩個丫鬟,上船之時,看見他的行李,就人人咂舌了,等到再見到兩個美貌丫鬟從轎中出來,更是讓人瞪目結舌。
這樣的人哪有半點去做生意的自覺?開頭幾日還有些老實,只是關在屋裡和那兩個丫鬟廝混,等混了幾日,紈絝的性子又上來了,拉了其他那幾個商戶要賭錢,說海路茫茫,總要尋些事做,那些商戶雖都囊中有鈔,哪個肯去和他胡混?個個都找了理由推脫。
急得王三爺抓耳撓腮,連尋幾個都不成,見桃姑平日不言不語,當她是個好欺負的,況且又是個從沒見過的人,磨著她只說要和桃姑賭上幾把,桃姑沒料到這人竟然把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自然要推辭,王三爺的少爺脾氣發起來,在那裡敲桌子拍板凳的只道桃姑瞧不上她,定要和她賭幾把。
那些旁的商戶巴不得王三爺把矛頭轉向桃姑,一味的在旁邊攛掇,桃姑到了此時,只覺得自己被人架在火上烤,不答應也不好,答應更是不好,自己囊中此時不過數兩銀子,還不夠這紈絝推一把牌九的。
王三爺見了桃姑臉上的表情,手一拍桌子,只指著她的鼻子:“姓楚的,你看不上我王三爺是不是,今日這話就撩在這裡,你不玩的話,立時就叫表哥把你推下海去。”
這話說的極無理,商戶們的臉上都露出不贊成的神情,王三爺反倒以為他們怕了,一隻腳踏到椅子上,手敲著桌子:“楚老二,爺找你玩,是看得起你,若不是在這茫茫大海上,誰會找個窮酸玩?”
桃姑被他激住,想了想,開口道:“既如此,在下就陪三爺,只是先要說好,三把定輸贏,誰輸了,誰就跳入這大海之中,三爺如何?”
這個?王三爺的神色變了變,隨即又想到,自己在家時候,賭錢少有人能贏了自己,難道這貌不驚人,聽說還是頭次出來做生意的老實人能贏的過自己不成,點頭道:“好,這下爽快,不過三把太多,一把定輸贏如何。”
說著就換小廝拿來牌九,見總算有人應了,那些商戶也圍在桌邊看了起來,桃姑雖答應了,心裡卻是沒底,手心裡已開始出汗,洗牌,摸牌,只有兩人,也無需做莊。
王三爺把手裡的兩張牌看了一眼,對著桃姑笑道:“楚老二,你若現時告饒,三爺我還可以饒了你,收你在王家做個下人,三爺我也不嫌你長的醜,等你年紀大了,還賞你一房媳婦。”
桃姑本就只是賭一把,況且自己這條命,本就是撿回來的,聽了這話只是一笑:“還請三爺出牌,我雖窮,說出的話也從來算數的。”
王三爺哼了一聲,把手裡的牌攤在桌上,兩個六點,天牌,王三爺蹺起腳:“難道你還能摸出一把至尊寶不成?”桃姑覺得手心裡的汗都快把牌浸溼了,這可和平時年節時候,偶爾和周圍鄰居們玩牌耍子不同,她把手裡的牌先看了一張,心就開始往下沉,一張么二,那張除了是二四,湊成至尊寶外就再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桃姑的眼往王三爺的臉上掃去,他一臉的得意洋洋,桃姑感到有血往自己的腦上面衝,無路可走就無路可走,裘家當時也沒給自己路走,難道還能有比那時更糟的路嗎?
桃姑看都沒看,就把手裡的牌放下,眼開始閉上,卻沒聽到眾人的聲音,更沒聽到王三爺得意的笑聲,難道說自己的手氣竟然這麼好,桃姑睜開眼,另一張竟然真的就是二四,桃姑唇邊露出笑容,看向已經呆若木雞的王三爺:“三爺,承讓了。”
王三爺張大的嘴在桃姑說出這句話之後總算合上了,方才說的話還在耳邊,難道說真的要跳入這海中?雖說知道水手定不會讓自己死的,可是聽的海水極苦,再喝了幾口海水,只怕這命就去了半條?
那手在胸前直襬,卻不知該說是還是不是呢?那些商戶有撐不住的,已經笑了出來,王三爺的臉紅了紅,勒一勒褲腰帶,站起身裝作不經意的道:“男子漢說話,哪有不應的道理,下去就下去,不過就是喝幾口海水。”
商戶們都笑了,有幾個還故意恭維道:“三爺果然為人爽快。”這下王三爺更是騎驢難下,只得在眾人的簇擁下到了船頭,船上的夥計們有空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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