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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克盡孝道,沒有半點忤逆,這事公婆定是不知道的,還容相公讓我見見公婆,求個明白。”
桃姑在那裡說的哀痛,就算是鐵石心腸也會落淚,裘世達卻越發厭惡起來,這個不知死活的賤人,自己出外那麼多年,才知道做生意賺的大錢財是不容易的,辛辛苦苦不過剛能餬口罷了。
幸得江家老爺青眼,見自己為人謹慎,傳來問了幾句,早知道江家的愛女還沒出嫁,問答之時說出本有妻室,不過為人悍妒,又兼醜陋不堪,雖想休了她去,誰知她撒起潑來,自己一家躲避不及,這才出外,也只願能為裘家留個種。
講的多了,連自己都漸漸信了,江老爺也信了七八成,話裡透出幾分想把女兒許嫁自己的意思,這才定下計策,去年年末時候尋來楚家哥哥,許下銀子田地,又找來原媒,寫下休書,自己父母親自面見了江老爺,講到桃姑如何對自家時,母親大哭不止,江老爺更是信的十足,這才鬆口許了婚事,得以娶了江玉雪過門,新娶的娘子美貌不說,帶來的嫁妝也有數千兩銀子,她此時倒鬧了上來,自己的如錦前景就這樣毀了不成?
裘世達的眉毛擰成了兩個疙瘩,轉身道:“孝敬公婆,你也好意思說出口,你給我爹孃吃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每日裡還要我孃親自做茶飯服侍你,我爹還要去守著那豬雞,這是你做媳婦的道理?”
桃姑沒料到他竟如此顛倒黑白,張嘴正要分辨,裘世達已經又接著道:“我出外五年,我爹孃受了你無盡的氣,我娘一雙眼都險些哭瞎,娶妻本為的是侍奉爹孃,你這樣行為,自然要被休,我本出於好意,私下寫了休書,傳了原媒,把你付於你哥哥領回家去,為的也不一場夫妻,不忍顯你醜名的緣故,誰知你還不知羞,竟吵鬧上門。”
裘世達說一句,桃姑的心木了一分,等他說完,桃姑連自己身在何方都不知道,張媽媽的臉上早露出鄙夷之色,丫鬟養娘們竊笑不止,江玉雪的手搭在香葉肩上,臉上可還一派平靜,眼可沒有半分望向旁人,只在裘世達眼上,長的這樣出眾的男子,也豈是那個醜八怪能消受的?
不過還是要做個賢惠樣子出來,江玉雪張了櫻桃小口,嬌滴滴叫聲相公:“做人只念善,休念惡,楚姑娘定是一時無路可走,才求了上門,這裡有十兩銀子,相公你交與她去,也算夫妻一場。”
說著張媽媽已經上前,手裡託了小小兩錠元寶,塞到桃姑手裡,桃姑此時似失了魂魄一般,任由她把那銀子塞到她手裡,見她接了銀子,江玉雪眼裡的鄙夷更勝幾分,裘世達柔聲的道:“娘子,我們進去吧。”
就攜了她的手打算往裡面走,桃姑痴痴的望著他的背影,主人這一轉身,張媽媽的臉色頓時變了,對丫鬟們使個眼色,丫鬟們一擁而上,把桃姑推了出去,桃姑此時那還有半點理論的心,只覺得雙腿險些都撐不住身子,腦子裡亂成一團,這究竟是為何?
角門處出來一個管家娘子模樣的人,桃姑見她有點眼熟,像是被遣去接公婆進城的人,不由站定,想來定是公婆要為自己做主,那管家娘子走到桃姑面前,面沉似水,話也不說伸手對著桃姑臉上就打了兩巴掌:“老爺太太說了,當日你在裘家,他們受了你無數的閒氣,他們仁慈不理會你,誰知今日你竟又上門鬧,這兩巴掌就給你個教訓罷。”
丫鬟養娘們笑的更為大聲,開始議論起來,一口一個不識羞,打的桃姑無路可逃,拉拉扯扯到了裘家大門,她們把她推了出去,撲通一聲關上大門,桃姑跌倒在地,抬眼去看門上貼著的紅喜字,五年前,好像坐的轎子也是這樣進了貼著喜字的裘家門裡,她定定望了一會,突起跳起來,捏起拳頭去敲門:“開門,我才是裘家的媳婦,快些開門。”
任憑她喊的聲嘶力竭,那兩扇大門都紋絲不動,此時已近中午,慢慢的有人走攏來看,也有人在議論,那議論裡無非就是桃姑如何不賢,如何醜陋,裘家忍不過氣去,這才休了她,休她之後她還上門來吵鬧,果然就是個不賢婦人。
那大門上漸漸有了血跡濺上,桃姑卻不覺自己的手已經破了,還是敲個不止,人群裡擠出一個男子,劈手拉住她:“妹妹,快隨我回家去。”桃姑髮絲全都亂了,抬眼去看楚大郎:“哥哥,他們說我不賢,說我不孝公婆,你且說說,可有這麼回事?”
楚大郎知道自己妹妹竟獨自一人上了城去尋裘家,心裡暗道不好,當日裘家可是給了自己五十兩銀子,二十畝好田的,還答應日後幫襯著自己,細想一想,自己妹妹這等容貌,裘家的發了財,自然也看不上自己妹妹,那時一個失寵的正室也討不到什麼便宜去,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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