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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義看到這一幕,眼珠子都紅了,想都不想就一拳砸向凌渡。
他一出手,凌渡就知道他的真實境界跟表現出來的一樣,嘴角輕蔑一勾,剛想側身避開,就駭然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完全不聽使喚,抬頭一看,秦歌正對著他冷笑。
砰!
夏子義是暴怒出手,毫無餘力,正中凌渡鼻樑,不但打的他鼻血狂冒,連自己關節上的皮都打破了。
“欺騙玩弄一個深愛你的女人,你竟然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這世間怎麼會有你這種卑鄙之徒?無恥!你根本不配做人!”
打完了還不夠,夏子義憤聲大罵。
旁邊秦歌不樂意了,開口道:“喂喂喂,小子,你沒病吧?!這剛罵一句就誇上了,是幾個意思?”
夏子義懵了,問:“先生這是何意?我沒有誇他啊!”
“還說沒有?”秦歌瞪起眼,“‘無恥’這兩個字是何等讚譽之詞,我就指著這倆字兒活呢!你拿來說他,是不是想捱揍啊!”
夏子義滿頭黑線,再看眼淚鼻血糊了一臉的凌渡,頓時覺得跟這種人置氣,實在太失身份,便搖搖頭,轉身走到了司馬嫣的身前。
也不知是固元丹起了效果,還是被夏子義的那一拳打醒,司馬嫣的眼睛漸漸恢復了焦距。
不過,她沒有去看剛剛為她出頭的夏子義,而是再次望向了凌渡,用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說:“你從來都沒有愛過我。”
凌渡被她充滿死氣的雙眼看的有些心虛,別開目光道:“沒有。”
司馬嫣又道:“你接近我,就是為了阻止我爺爺入聖。”
凌渡點頭,沒有說話。
“那之後呢?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為什麼還要繼續騙我?”
這次,凌渡依然沒有開口,甚至連反應都沒了。
第五百五十九章 人家長輩來了
司馬嫣似乎已經心如死灰,根本不在乎凌渡回答不回答,靜靜的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迴音,便轉身向樓梯口走去。
這時,秦歌忽然冷冷開口道:“為什麼繼續騙你?這很簡單,因為魔王懸賞出的那個可以進入王家武庫三日的賞格,也就是說,你在凌渡的眼中,連只能看三天的書都不如。”
司馬嫣聞言嬌軀晃了一下,伸手扶住欄杆才讓自己站穩。
秦歌的話對此時的她來說,無疑是一件非常殘酷的事情,夏子義見狀,急忙抓住秦歌的衣袖,低聲道:“先生,你說這些做什麼?嫣然郡主她已經……”
“多謝這位公子厚愛。”
出乎夏子義意料的是,司馬嫣並沒有因為秦歌的話而再受打擊,反倒像是回過神來一樣,打斷了他的話,並對他盈盈下拜,然後才慢慢下樓而去。
夏子義有些犯傻,不過看司馬嫣的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尋死,所以他同時也很開心。
“先生,這、這是怎麼回事啊?”
“重病需下猛藥,以毒攻毒懂嗎?”
丟下這一句,秦歌就不再理那個蠢貨,問陸筱道:“就這麼放司馬嫣走,沒問題嗎?”
陸筱搖搖頭,說:“沒關係,她跑不掉的;不過,看她那副樣子,很可能回到將軍府就會向司馬將軍自首。”
說到這裡,她又看了看凌渡,接著道:“我們有他在手就足夠了。”
凌渡此時已經用衣袖擦去了眼淚和鼻血,只是不怎麼幹淨,看上去髒兮兮的很狼狽,再沒有了原本風流倜儻的模樣,讓秦歌看著舒心不少。
“哼!”凌渡冷哼一聲,說,“怪不得郎兄堂堂太師之子,一從邊境回來就要加入我天玄宗,原來是心懷不軌,我真不知是該說你狂妄,還是該誇你勇氣可嘉呢!”
“狂妄也好,勇氣也罷,‘心懷不軌’這四個字,凌兄似乎並沒有資格加在我身上吧!”
說完,陸筱對凌渡淡淡一笑,然後轉向秦歌,含情脈脈道:“原本我以為要花上數年,甚至十數年才能查出點頭緒,沒想到你一來就摧枯拉朽的給解決了,真是一點都沒變,還是那副不管不顧橫衝直撞的樣子。”
儘管眼神很熟悉,可秦歌看著一個大男人這麼跟自己說話,還是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苦笑著說:“我的公主殿下,你能不能先從這傢伙的身體裡出來?”
“公主殿下?”夏子義與凌渡異口同聲驚叫道。
幾乎全神界的人都知道,魔王曾經降生過一位公主,只是出生沒多久就失蹤了,至今下落不明,此時乍一聽到秦歌對著一個男人喊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