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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向沈嶠的三人慢了一步,他們步法再快,也不可能與玄都山的“天闊虹影”相提並論,只能眼睜睜看著皇帝淪為人質。
那頭邊沿梅與蓮生蓮滅也只能罷了手。
晏無師與雪庭好戰正酣,且已經從殿內打到殿外,在兩位宗師級高手的威力之下,屋頂都被他們拆了一半,自然不可能輕易罷手。當初雪庭聯合四大高手在吐谷渾王城外面圍攻晏無師,把他打得腦袋開花,差點一命嗚呼,以晏無師的記仇性子,斷不可能輕輕揭過。
上回他借竇燕山和雲拂衣矛盾,暗中引得六合幫內訌,最終以竇燕山中毒身亡,雲拂衣繼任幫主而告終,但云拂衣繼任幫主不過半個月,手下幾個堂主就都收到她與突厥人暗中往來勾結的證據,幾個堂主遂聯合起來將雲拂衣趕下幫主之位,六合幫一分為幾,如今勢力被幾個堂主瓜分,六合幫四分五裂,成為試劍大會之餘,江湖上的又一樁大事。
那些堂主想要借重浣月宗在北方商界的影響增加自己的分量,浣月宗也需要藉助浣月宗在押鏢水運這一塊的優勢來擴充套件生意,一時間彼此合作得如魚得水,此事從頭到尾沒出現過浣月宗的名字,但浣月宗從一個分裂的六合幫裡得到多少好處,就只有晏無師自己知道了。
當日圍攻晏無師的五個人,廣陵散因後來見風使舵,知機向晏無師賣了好,又與他合作,割肉一般舍了不少好處,才讓晏無師暫時放下這一段;段文鴦不必提了,虧得有個好師父,晏無師暫時沒打算動他;至於鬱藹,晏無師準備留給沈嶠去處理,所以也沒動,餘下竇燕山和雪庭,前者被晏無師整得連命都沒了,後者今日遇見,也算是冤家路窄。
雪庭被晏無師牽制住,不可能再分、身去救皇帝,眼看宇文贇被沈嶠抓住,心中暗歎一聲,也就專心致志與晏無師交手,不再分心旁顧。
像段文鴦,鬱藹這些人,武功雖高,但同樣心裡記掛的事也太多,見了這等場面,難免分心落敗,但雪庭怎麼說也是一代佛門高僧,他能出走天台宗,不倚仗本宗之勢而自立門戶,又被奉為國師,肯定就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所以他見自己救不了宇文贇,索性就完全不管,這份定力,連晏無師也不能不讚賞三分。
“老禿驢,宇文贇非人君之相,本座不信你自己看不出來,你一意在他身邊輔佐,實際上就是逆天而行,你們佛門不是最講究因果報應嗎,你這樣助紂為虐,就不怕自己遭報應?”
一邊交手,晏無師還不忘一邊用言語刺激他。
雪庭卻半分也不理會,與晏無師交手數招,雙方在半空衣袍翻飛,真力激盪,戰況遠比任何一場戰役要精彩壯觀,饒是眾侍衛瞧見皇帝被挾持,也禁不住往雪庭他們這邊看了好幾眼。
那頭沈嶠拿捏著皇帝,無人敢輕舉妄動,連方才氣勢洶洶的宮中禁軍都偃旗息鼓了。
沈嶠一面帶著皇帝退出清寧殿,一面讓侍女將皇后姐弟帶出來。
只要把人安全帶出去,此來的目的也就算圓滿了。
誰知過了一會兒,皇后拉著弟弟出來,卻只有一個。
沈嶠心下一沉。
沒等他詢問,皇后就急急道:“方才有人破窗而入,將二郎抓走了!”
如果是為了挾持人質逼迫沈嶠放了皇帝,就沒有必要直接把人劫走,可見劫人的另有目的,反正不是為了救皇帝。
當下情勢,也容不得沈嶠多作考慮,他也沒多問,就讓皇后姐弟到自己身邊來。
宇文贇雖然礙於性命,不得不暫時妥協,但他盯住皇后,雙目幾欲噴出火來:“你這賤人,朕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好貨色,早知你這樣吃裡扒外,朕就該先廢了你的皇后之位,再讓幾十個壯漢將你操弄……”
一連串不乾不淨的話從皇帝口中噴吐出來,沈嶠聽得心煩,手下加大力道:“陛下如今性命都要不保了,還有空罵別人,省省罷!”
宇文贇直接被勒得面色通紅:“你,你這樣武功高強的人,又何必幫普六茹堅那等亂臣賊子,你若能投靠朕,朕便封你為國師如何?”
見沈嶠無動於衷,他又加了砝碼:“贈你王爵之位,富貴無雙!”
沈嶠:“陛下是不是希望我更用力些?”
宇文贇被掐得直翻白眼,直接不出聲了。
有皇帝在手,自然一路暢通無阻,宮門外頭早有普六茹堅的人等著,皇后姐弟乍見父親,都激動得不能自已,尤其皇后,更是熱淚盈眶,撲向父親懷中便大哭起來。
她出身高門世家,當年宇文邕為兒子聘此女為妻,也是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