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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無一點把握,也不可能兵行險招。”
普六茹氏還有猶豫:“可這些侍女與我素來患難與共,我們這一走,她們必然要受遷怒……”
邊沿梅:“聽說殿下與朱皇后關係很好,我們前腳一走,你親近的幾個侍女可以前往朱皇后那裡避一避,皇帝顧著我們這一頭,也不會想起去追那幾個侍女的。”
皇后兩個弟弟倒是認得邊沿梅,已經起身走到他身旁,沈嶠與邊沿梅一手一個抱起來,皇后見狀也顧不上多說,趕緊起身跟在後面。
但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皇后的心腹侍女卻匆匆推門進來,急道:“不好了,殿下,陛下帶著人過來了!”
皇帝千年萬年也難得來一趟,皇后也是一愣。
宇文贇這一來,隨身必然有合歡宗或佛門的高手陪伴左右,沈嶠他們再想帶人出去就不是那麼容易了。
邊沿梅與沈嶠相視一眼,不得不臨時改變計劃。
皇后只來得及匆匆交代兩個弟弟不要露出形跡,宇文贇已經帶著人到了。
宇文贇性情很古怪,這種古怪也許是因為被嚴厲的先帝壓制久了,猛然一下子解放之後直接就奔往極端,否則實在沒法解釋。皇后普六茹氏性情很好,處事公正,對待那些被宇文贇虐待處罰的宮妃,能幫忙的她都會伸手幫一把,在宮裡的人緣很好,對宇文贇的辱罵也都是默默忍耐,安之若素,可就這樣一個人,都受不了宇文贇的反覆無常,可見這個帝王的性情已經糟糕到何種程度了,有宇文憲等人的前車之鑑,普六茹堅哪怕沒有反心,也都被他逼得反心高漲了。
為了盡情享樂不用被大臣進諫,宇文贇禪位給兒子宇文闡,卻不當太上皇,還自封為天元皇帝,對周朝大臣來說,這種奇葩事也是頭一回見,眾人就是嘴上不說,心中難免也暗道荒唐。
平時宇文贇很少來看皇后,一見她就是為了過來罵她瀉火,今天出奇地臉色卻很好,還帶著笑容,春風滿面。
皇后迎出殿門外頭,又被宇文贇拉著手走進來,又問她兩個弟弟:“小舅子們在宮裡住得可還習慣?”
普六茹堅的大兒子訥訥不言,小兒子卻伶俐些,拉著兄長行禮:“多謝陛下的關照,我們都很好。”
宇文贇笑吟吟道:“隨國公今日給你們送了什麼好東西過來?”
話說著,視線卻落在沈嶠等人身上。
皇后:“都是些吃食衣物,不值一提。”
宇文贇:“皇宮要什麼沒有,你父親也忒多事了,還要專門讓人從宮外送,莫不是覺得朕在宮裡虧待了你?”
皇后忙道:“陛下言重了,只因弟弟們都隨妾住在宮中,他們自幼就沒出過遠門,家中父母難免溺愛些,還請陛下勿怪。”
“你急什麼,朕又沒說不行,要是不行,他們也進不了宮了!”宇文贇輕笑一聲,對沈嶠道:“你,抬起頭來。”
沈嶠當然不能裝沒聽見。
宇文贇:“方才朕就覺得你輪廓不錯,雖然膚色暗沉了點,但若是好生調養,說不定能更上一層樓呢!”
沈嶠萬沒想到邊沿梅這烏鴉嘴一語成讖,自己竟真讓皇帝給調戲了去!
想是這麼想,但他沒有說話,臉上裝作露出惶惶之色,退後一步,又垂下頭。
皇后趕緊上前一步,對皇帝柔聲笑道:“陛下許久未來,妾日夜盼望,好不容易得見天顏,心中歡喜得很,不知能否留陛下吃頓飯?”
宇文贇上一刻還和顏悅色,下一刻卻忽然沉下臉:“你是什麼東西,還敢要朕陪你吃飯,朕見了你就噁心,誰知道你會不會在飯菜裡給朕下毒!”
皇帝的喜怒無常之名,沈嶠今日總算得見,晏無師雖然也性情反覆,卻完全不是這個路數。
晏無師的性情,旁人尚可稱一句武功蓋世,狂傲無雙,宇文贇能讓別人說什麼呢,若不是他這身份,只怕立馬就被人亂刀砍死了。
皇后被這番話驚得花容失色,連忙跪下請罪。
就在此時,邊沿梅卻忽然動了。
他縱身一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宇文贇!
宇文贇身邊自然有高手簇擁,幾個和尚代表佛門勢力,另外還有幾名男女則是合歡宗中人,宇文贇可能也知道自己遭人恨,所以一天十二個時辰都帶著這些高手,要不是雪庭禪師今日去了清涼寺為皇家祈福,他必然也不肯讓雪庭禪師離開片刻的。
邊沿梅計算得很好,宇文贇身邊高手雖多,卻沒有一個出眾之輩,宗師級高手更不用說了,雪庭、桑景行、元秀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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