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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沒敢出現在晏無師面前,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他們雖然住在郊外別莊,但並不代表訊息閉塞,恰恰相反,管家每天都會派人去打聽最新訊息,縣上又來了哪個門派,對方在哪家客棧下榻,臨川學宮的人今日去了哪裡等等,都能很快傳到這裡來。
作為決戰的當事人之一,晏無師遠比任何人想象的要悠閒淡定。
他正拿著被侍女敲開放置在一旁的核桃殼去丟小鹿:“阿嶠,過來。”
小鹿正依偎著沈嶠撒嬌,低頭去喝他杯子裡的水,被他丟了一腦袋核桃殼,也不與他計較,還好脾氣地繼續喝水。
“……”沈嶠卻有些看不下去,先不說這人將一頭鹿取了個跟他一樣的名字,顯然不懷好意,人家小鹿乖乖的,也沒招惹誰,他卻總去欺負撩撥人家。
又一個核桃殼丟過來,卻沒打找鹿頭,中途就被一片樹葉掠走,擦著管家的耳際,直接釘在他身後的柱子上。
管家驚出一身冷汗。
沈嶠歉然:“對不住,沒嚇著你罷?”
管家連連搖頭,他何德何能,當得起這位的道歉?
晏無師不由笑了起來。
沈嶠真想白他一眼,可那樣就顯得自己也太胡鬧了,他摸摸懵懂的小鹿,心說找機會給你換個新名字罷。
晏無師忽然問:“押多少?”
管家茫然了片刻,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問自己,忙道:“押的一賠十。”
沈嶠沒賭過,但他也知道一賠十是什麼意思,不由詫異:“押的誰?”
管家:“押的主人贏。”
沈嶠:“那若是狐鹿估贏呢?”
管家輕咳一聲:“一賠二。”
沈嶠:“……”
晏無師倒沒生氣,反而笑道:“看來他們不看好我贏啊!”
狐鹿估重現中原,首戰便是在青城山的驚豔出場,先敗易闢塵,後敗沈嶠,天下十大中的兩個,還是宗師級高手,轉眼都變成他的手下敗將,這份戰績,足以令天下人震驚。
反觀晏無師,厲害歸厲害,可被狐鹿估這一先聲奪人,頓時就略失光芒。
更何況,狐鹿估還是祁鳳閣那一輩的人,武功入了某種境界,年紀並不會制約體力,造成障礙,反而意味著經驗。
沈嶠語氣平平:“你這樣,我也不看好。”
晏無師挑眉:“本座哪樣?難不成大戰在即,就要茫然失措,寢食難安?還是淚眼汪汪,抱著你的大腿哭著說阿嶠我不想去了?”
沈嶠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晏無師還安慰他:“我不覺得有什麼可擔心的,你也不必擔心,浣月宗我都託給你了,大不了腦袋再開條縫,反正又不是沒開過。”
沈嶠:“……”
晏無師笑吟吟攤手:“開了縫,說不定你的謝陵還能再回來,你們就又能卿卿我我了。”
沈嶠:“……”
他身在江湖,武功更非凡俗,更因親自與狐鹿估交過手,自然明白這一戰意味著什麼,正因為明白,所以這些天他一直在想辦法,試圖幫助晏無師,令對方在這一戰裡更有把握。
但武道一途,想要走捷徑又談何容易?哪怕沈嶠重塑筋骨,那也是在廢盡武功的情形下,雖說不破不立,好端端的誰會想去“破”?晏無師能修復魔心破綻,其實已經是邀天之幸,如果沒有從陳恭手中得來的那一卷《朱陽策》,也許現在與狐鹿估交手的獲勝成算,還要更低一些。
沈嶠心中有事,腦中轉動不停,翻查舊事,這幾日便顯得有些沉默寡言,此時沉吟許久,中途不忘又擋下兩回丟向小鹿的核桃殼:“我想來想去,想到昔年師尊與狐鹿估那一戰之後,有些心得,時隔多年,當時我年紀還小,記不大清楚,想了許久才記起一些,興許也沒什麼助益,但你知道一些,總好過毫無準備。”
晏無師嗯了一聲,靜待下文。
沈嶠整理了一下思緒:“師尊曾說過,狐鹿估是個練武奇才,他幾乎所有兵器都練過,也稱得上精通,但最後卻選擇了不用任何兵器,只憑一雙肉掌,那不僅因為他內功精湛,已經不需要兵器錦上添花,更是因為他將所有兵器都融入了一招一式之中。但尺有所短,寸有所長,這世間,除了天道,不會再有十全十美的存在,狐鹿估也一樣,他必然有自己的弱點。二十多年前,他之所以敗在師尊手下,乃是棋差一招,也是因為內力略遜師尊一籌,但這一次,你與他拼內力,很可能並無勝算,所以要在其它地方尋找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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