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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開水燙。
晏無師:“我都要赴死了,你連聽我說幾句話的耐心都沒有麼?”
沈嶠嘆了口氣,放棄掙扎:“說罷。”
晏無師笑道:“但方才我想了一下,說再多,還是不如直接做。”
他一時一個心思,沈嶠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茫然道:“啊?”
然後他就啊不出來了,聲音戛然中斷,視線被一片陰影遮蔽,唇上多了火熱柔軟,對方直接撬開他的齒關,長驅直入。
旁邊傳來一下短促的叫聲,玉生煙站在門口,那頭鹿從背後叼住他的袍角,結果他後退想走,卻差點被鹿絆倒。
沈嶠直接一掌拍向晏無師的肩膀,腰部微微一挺,整個人輕盈躍起,不再受制。
但他嘴唇有些紅腫,鬢髮有些凌亂,連臉色也很不自然,羞惱交加,分不清是惱多些還是羞多些,但這副樣子,想威嚴也威嚴不起來。
玉生煙瞧見自家師尊輕飄飄的眼神斜過來,恨不得直接一頭楚死在廊柱上。
本來以他的武功,也不至於犯這種錯誤,但怪只怪他來得太不是時候了。
方才在宅子裡溜達一圈,本以為兩人已經談完了,他可以過來拜見師尊了,誰知道這一來就正好趕上“非禮勿視”的一幕。
真是……倒黴啊!
玉生煙乾笑一聲:“那個,能不能當我沒來過?”
他也沒有向師父請安的勇氣了,轉身一溜煙就走,有多遠跑多遠。
大師兄,我現在回長安去投靠你還來得及嗎,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註定跟大王喵其它文會有所不同,因為就算到結尾,它也不會出現明確表示愛來愛去的語句,哪怕是一句我心悅你之類的都不會有。
因為按照這篇文的風格,他們就應該是在一種心照不宣,無須多言的情況下來意會的,這種事情,說白了就沒意思了,老晏覺得阿嶠能理解,阿嶠也不是那種會明白說出來的人,點到即止,淺淺淡淡,若有還無,不知道泥萌能理解咩?
我知道現在很多文都沒有這種寫法,都是一定要說得明明白白的,但這文木有。
☆、126|第 126 章
距離決戰不到兩日。
幾乎所有人,都在關注這一戰。
撫寧縣上的客棧早就住滿了,數不清的江湖人士湧到這座平日裡名不見經傳的小鎮上來,一如當初沈嶠與昆邪約戰前的情景。
不同的是,當年沈嶠名氣雖高,卻不是以武功著稱,他與昆邪一戰之所以引人關注,是因為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代表著祁鳳閣與狐鹿估二人的光環的延續,眾人在他們身上尋找著昔日天下兩大高手的光輝。
而晏無師與狐鹿估這一戰,許多人將其視為中原武林與突厥的交手。
佛門,道門,儒門,乃至其它許多大大小小的門派世家,聽見訊息的人,十有八九都趕過來了。
聽說其中一家客棧,還被臨川學宮的人包下來,連宮主汝鄢克惠,也親臨此地,準備親眼見證這一戰。
天台宗法一禪師,青城山純陽觀易闢塵,玄都紫府,法鏡宗,合歡宗,琉璃宮,碧霞宗,甚至是遠在吐谷渾的俱舍智者……這些人,或親自駕臨,或派遣弟子前來,顯然不願錯過千載難逢的精彩決戰。
這是何等的萬眾矚目!
比當年沈嶠與昆邪一戰還要更耀眼三分!
可吸引了世人所有眼光的同時,也意味著這一戰巨大的風險。
成,則天下無雙。
敗,則如墮深淵。
這不僅僅是武功的交手,更是名譽與性命的交手。沒有誰會天真地以為,這兩個人這一戰,僅僅是友情切磋點到即止,要知道二十多年前祁鳳閣與狐鹿估那一戰,狐鹿估受了重傷,差點一命嗚呼,這才不得不允下二十年不入中原的承諾,遠走塞外閉死關,祁鳳閣自然也沒佔到多少便宜——許多人都私下說,正是因為在那一戰裡受的傷太重,落下隱患,才會導致後來祁真人的去世,自然,這種說法僅僅是坊間傳聞,誰人也無法證實。
但無論如何,對許多武功疏鬆平常,也許畢生難窺武道巔峰的江湖人來說,能夠出現在這裡,哪怕登不上險峻的應悔峰,只在山下這座撫寧縣等待,都是一輩子也難得一回的奇遇了。
“聽說現在撫寧縣上最大的賭坊同福賭坊已經開了盤口,押宗主與狐鹿估勝敗。”說這句話的是別莊管家,他正畢恭畢敬向晏無師彙報情況。
玉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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