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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不足以令突厥人信服……”
說至此,他微微一震:“莫非,狐鹿估還活著?”
若他還活著,也只有他能夠名正言順用這枚信物召集到突厥二十餘部的高手。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事情就會變得更加複雜棘手。
二十多年前,祁鳳閣與狐鹿估交手,險勝對方,並逼對方立下二十年內不入中原之約,如今時限已過,沈嶠的師尊業已作古,若狐鹿估還活著,武功只會比當年更高,而非更低,有突厥人的這些動作,他若再入中原,定然也不會單單是為了敘舊切磋,屆時又有誰能阻止得了他?
晏無師:“未嘗沒有這個可能,不過目前還未有實證,姑且不必管他。”
沈嶠從憂思中回過神來:“你方才說你留在碧霞宗的目的有三,這才說了一個,另外兩個又是什麼?”
晏無師微微一笑:“第二個,自然是為了你。”
沈嶠:“……那第三個?”
晏無師:“也是為了你啊。”
沈嶠嘴角抽了抽:“貧道何德何能,當不起晏宗主如此看重。”
晏無師含笑:“你既有德又有能,怎麼當不起我的看重?除了德與能之外,不還有美貌麼,簡直無可挑剔了。”
就在此時,範元白一路過來,上前行禮道:“晏宗主,沈道長,我家掌門有言,前些日子不防貴客到來,倉促間沒有準備,今日特地備了酒席,還請賞光。”
沒等沈嶠說話,晏無師便拉起他的手:“趙宗主客氣了,我們就恭敬不如從命罷。”
沈嶠抽不回自己的手:“……我又不是不走,晏宗主這是作甚?”
晏無師:“阿嶠,你沒聽過把臂同遊之說嗎?”
沈嶠:“那是至交好友才會有的罷!”
晏無師詫異:“難道我們不是至交好友嗎?”
沈嶠:“……貧道並沒有這種感悟。”
晏無師:“本座在半步峰下救了你的性命,這是天大的恩情嗎?”
沈嶠:“……是。”
晏無師:“渭州城外,我毅然決絕捨身引開桑景行,你難道不曾有半分感動嗎?”
沈嶠:“……有,可你別忘了,我同樣救過你幾次。”
晏無師:“那不就對了,這世間像你我這般有過命交情的能有幾人,有本座如此風流倜儻之人引你為友,你難道不感到萬分榮幸嗎?”
沈嶠:“我可以說不嗎?”
晏無師:“不可以。”
沈嶠:“……”
範元白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心想原來沈道長和晏宗主的交情這麼好,難怪會帶晏宗主上山來作客,看來晏宗主指點我們武功,必然也因為沈道長的緣故,反倒是有些師弟心懷不滿,覺得他故意找茬,這實在是不應該,我回去得說說他們才是。
範元白因為沈嶠人品好,就覺得晏無師也是心懷好意,這完全是一個美麗的誤會,若沈嶠聽見他這番心聲,定會告訴他晏無師的確就是在故意找茬。
三人來到花廳,酒席早已擺好,都是趙持盈讓山下客棧的廚子採買原料特意上山來做的,味道水準自然比碧霞宗弟子做的要高。
碧霞宗現在弟子不多,圍成一桌剛剛好,趙持盈先起身敬酒,表示對晏無師到來的歡迎,希望他不要嫌棄這裡清苦云云。
晏無師倒很給面子,回以舉杯:“趙宗主不必客氣,阿嶠性子柔軟單純,他關心的人事,我免不了要代他操心一二。”
沈嶠心想明明是你自己要跟來的,這又與我有什麼相干?
趙持盈則心道: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古怪?
她也沒想太多,灑然一笑放下酒杯:“雖說這酒席是特地讓廚子上山做的,但魯味與長安多有不同,也不知晏宗主吃不吃得慣,還請不要嫌棄,隨意就好。”
開場白之後,大家紛紛舉筷下口,沈嶠想起方才晏無師提及的韓娥英一事,趁著座席與趙持盈相鄰,正好詢問幾句。
趙持盈果然一臉詫異:“韓娥英是嶽師兄出門在外時收的,算是外門的記名弟子,我從未見過,更勿論與碧霞宗扯上關係的,多謝沈道兄相告,回頭我問問嶽師兄,也會留意此事的,不過碧霞宗如今日漸式微,她就算要找外援,想來也不會看上這裡的。”
說到最後,語氣難免有些黯然。
沈嶠幫她想辦法:“若是到山下收些資質好的弟子可行否?”
趙持盈:“道兄從前也是主持過玄都山的,請恕我冒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