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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浣月宗的念頭。
不過他壓根沒敢把主意打到晏無師身上,本是想等邊沿梅或玉生煙路過此地的時候求上一求的,豈料那兩人誰也沒來,卻直接來了位大佛,當下連提也不敢提了。
沈嶠卻忽然道:“笨意味著不容易被身外之物誘惑,未必就不能一心一意練武,我倒覺得這孩子心思單純,很是不錯,若他與浣月宗毫無瓜葛,又願習武的話,我可以代為引薦。”
他此時想到的是碧霞宗經歷大變之後,門中凋零,想找個好苗子也不是那麼容易,阿輕的資質,像晏無師這等眼高於頂的宗師或許還看不上,但放在碧霞宗內,卻大有可為。
晏無師撲哧一笑:“阿嶠啊,這一路走來,也沒見你對誰如此青睞,照我看,若要論資質根骨,先前我們在路上遇見的那個小孩子豈不更好?你不會是知道他方才一直盯著你看,迷戀你的容貌,所以才這樣說的罷?”
沈嶠:“晏宗主自己好色,便以為天下人都與你一樣好色了。”
他本不願理睬晏無師,只因兩人打嘴仗,他贏的少,輸的多,所以在晏無師恢復原本性情時,總是儘量減少與對方說話的次數,沒想到忍了一路,卻在這裡破功。
果不其然,晏無師笑道:“食色性也,人人如此,我的確喜歡你的容貌,卻更愛你對我愛答不理的冷淡,這又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對那謝陵阿晏百般溫柔,見我出來就半句話也不肯多說,可說到底,謝陵也好,阿晏也罷,都是我晏無師的其中一面罷了,可若謝陵和阿晏換上吳彌這張老臉,還對你多加親近,你會不會也對他們另眼相看?”
吳伯無辜被牽扯進來,他弄不清沈嶠與晏無師的關係,不敢接話,只得乾笑。
沈嶠嗯了一聲:“我的確見了你就煩,比起跟你說話,我還寧願跟謝陵多說兩句。”
晏無師雖還笑著,臉上笑容已經變得危險起來。
吳伯走又不能走,留著又尷尬,聽見他們對話,恨不得把自己變成透明的。
他從前跟過晏無師一段時間,知道每當對方露出這種笑容的時候,明顯就有人要倒黴了。
誰知這一笑過後,晏無師竟柔聲道:“好啦,當我說錯話就是,我這一路任你扮成女裝也不吭一聲,儘量配合,難道還不能得你一個好臉色?沈掌教大人有大量,想必不會與我計較。”
浣月宗宗主何等狂傲的一個人,幾曾見過他放下身段與別人道歉?別說吳伯被嚇到,連沈嶠都頗感意外。
沈嶠雖沒接這句話,但再開口時已略略緩和下語調:“你與吳伯想必有許多話要說,我就不叨擾了,此處可有客房,我想歇息片刻。”
見晏無師沒表示反對,吳伯忙道:“有的,常年收拾好了的,隨時都能住,我這就帶您過去。”
他帶著沈嶠去安頓,很快又匆匆回來拜見晏無師。
“宗主平安無事,真是萬幸!小人先前聽說您被,被……尚且不敢置信,此事果然是謠言!”
晏無師哂道:“倒不是謠言,我的確受了點傷,現在還未完全恢復。”
吳伯啊了一聲:“那方才那位……”
晏無師:“他姓沈,在此處,待他如待我便可。”
吳伯連忙應下來,未敢多問。
晏無師:“這段時間,外頭有何情況?”
吳伯:“您的死訊已經傳遍江湖,小人不願相信,還給長安去了信,但大郎君一直沒有回覆,聽說合歡宗的人還趁機找了我們不少麻煩,但小人謹記您的吩咐,一直低調謹慎,沒有暴露此處。”
晏無師:“宇文邕那邊呢?”
吳伯:“周主親征,齊國被滅,如今聲望正是如日中天,連突厥人與南陳都不敢掠其鋒芒。周主那邊聽說您的訊息之後,據說也派了人去找當日圍殺您的那些人的麻煩,但除了六合幫明面上的勢力有處可循之外,其餘幾人行蹤不定,他們各自的門派又不在周國境內,周主畢竟不是江湖人,朝廷勢力有所不及,最終也只是封了六合幫在周朝的幾處分舵而已。”
晏無師:“你是多久前向長安去信的?”
吳伯:“年前,大年廿五那會兒。”
這一來一回,的確沒有那麼快,但也有可能是邊沿梅那邊出了什麼變故。
晏無師:“我在此處先住幾天,順便等長安回信,你去安排一下,不要讓什麼無關人等漏了訊息出去。”
吳伯忙道:“是,主人請放心!阿輕雖然不知小人身份,但這孩子嘴巴緊,來歷也清白,斷是不會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