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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此人行徑,沈嶠不禁蹙眉,面露厭惡:“方才白茸說過,桑景行和寶雲都在後頭,寶雲一來,桑景行只怕也離此不遠了,我們須得快些離開才是,否則他們那麼多人,未必找不到這裡來。”
晏無師:“你現在還走得動麼?”
沈嶠苦笑搖頭。
晏無師:“我有個辦法。”
沈嶠:“嗯?”
晏無師摸向他因力竭而蒼白的臉頰,沈嶠偏頭想要避開,卻仍是被摸了一把,不由瞪向對方,晏無師微微一笑:“桑景行因你而重傷,自然對你恨之入骨,但合歡宗其他人與你卻沒有刻骨仇怨,反是對你忌憚得很,你現在獨自離開,不必再管我,既能擺脫他們的糾纏,也不必再多我這一個累贅。”
沈嶠嘆了口氣:“我當你能說出什麼好法子來,別廢話了,先上山罷。”
晏無師:“這個辦法難道不好?”
沈嶠:“我若想拋下你,又何必等到現在?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一開始已經插手,自然要竭盡全力。”
兩人往前走去,沈嶠方才將輕功用至極致,此時連邁開腳步都覺勉強,不由道:“我實在是走不動了,你先上山罷,我替你在斷後。”
晏無師哈哈一笑:“阿嶠,你真是可愛,就憑你現在這模樣還要斷後,桑景行一來,怕能將你連皮帶骨吞下去。”
沈嶠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覺腳下一輕,竟是被對方負於背上。
作者有話要說:
布鋪老闆芳娘:豬八戒背媳婦咦嘻嘻
……
芳娘卒。
卒因:被春水指法一擊命中。
☆、79|第 79 章
沈嶠完全沒料想他竟有如此舉動,一時竟怔住了。
對方腳下輕盈飛快,不過片刻工夫,便從樹林徑自入了山腳,又沿著山路往上,繞向山的另一頭。
沈嶠呆呆地好一會兒,方才問道:“我們現在要上山?”
晏無師:“此山背面有一寺廟,隱於山中,荒廢多年。”
沈嶠疑惑:“你好似對此地頗為熟悉?”
晏無師:“當年與崔由妄一戰之後,我曾至此山中閉關修行。”
沈嶠恍然,未再多問,他的確是有些累了,方才力戰四人,拋開被晏無師所傷的蕭瑟不提,白茸、閻狩、寶雲,實力一個比一個強悍,以沈嶠如今的內力,若非有劍心境界在支撐,斷不可能全身而退。
晏無師走得雖快,卻很穩,隔著衣裳,肌膚溫暖的觸感傳來,沈嶠無暇多想,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遭已非方才叢林,而是身處一間寺廟之中。
因年歲久遠,寺中早已香火斷絕,連香爐都不知去向,佛像身首不全,四處佈滿煙塵珠網,不過沈嶠睡覺這塊地方倒是乾淨的,底下還墊著從柱子兩旁扯下來的布帷,雖也殘破不堪,但總算不至於直接坐在冰涼的石板上。
他背靠牆壁坐了會兒,方才他雖然沒受什麼重傷,但自從上次和雪庭交手之後,體內傷勢有些淤積,導致至今出手無法全力發揮,這也是他沒法殺了閻狩的原因之一,後來又有了寶雲的加入,這個機會便直接錯身而過了。
沈嶠扶著昏昏沉沉的腦袋,輕輕嘆了口氣。
一隻手摸過來,他毫無防備,被冰冰涼涼的觸感一激,忍不住微微打了個寒顫。
“嘆氣作甚?”晏無師坐在旁邊,另一隻手則拿著帛片在看。
沈嶠眯著眼端詳片刻,確認這是當日對方從陳恭手中奪來的《朱陽策》殘卷。
他正要開口,卻見晏無師手一翻,帛片直接飄入火堆之中,轉眼就被火焰吞噬。
沈嶠:“……”
晏無師轉頭看見他的表情,不等他發問,便道:“裡面的內容我已記住,留它又有何用?”
沈嶠:“若是萬不得已,須將帛片交給合歡宗來脫身,你連後路都不給自己留了麼?”
晏無師:“即便我將帛片交給他們,你認為他們會相信這就是真正的殘卷?”
沈嶠蹙眉不語。
晏無師一哂:“昔日日月宗內有一門秘法,只怕連你都不曾聽過。說白了便是魔音攝心練到出神入化之境,可以控制別人的心神行為,迫他在不知不覺中將真話說出。若換了是我,我也更願意選擇用這種方式來得到自己想要的口供,而不是相信一張上面寫了字的帛片。”
沈嶠:“所以閻狩等人想要趁你修為大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