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際,將你抓回去,迫你說出殘卷上的內容。”
晏無師:“不錯,我對他們的價值不在於一具屍體,而是《朱陽策》和浣月宗宗主的身份,有我在手,自然也可以輕鬆號令浣月宗了。”
就沈嶠所知,晏無師看過的《朱陽策》殘卷,五已得其三,尤其是從婼羌地底得來的那份,裡頭更記載了對《鳳麟元典》的改進與增補,桑景行與元秀秀同樣在練《鳳麟元典》,自然明白魔心破綻會造成的影響,破綻一日未除,就一日不可能練到《鳳麟元典》中的圓滿境界,所以他們比誰都更想得到這份內容。
若換了從前的晏無師,那自然高高在上,只有令他們忌憚卻不敢妄動的份,但現在晏無師遭遇五大高手圍攻,從生死邊緣回來,武功大不如前,此時不下手又更待何時?
魔門的人手段如何,沈嶠再清楚不過。
當日桑景行因沈嶠殺了自己徒弟霍西京的緣故,便想要將他武功盡廢,手腳挑斷充當禁臠,先讓自己肆意玩弄之後再丟給合歡宗門人蹂躪,以浣月宗多年來跟合歡宗對立的態度,更兼晏無師口舌刻薄,行事放縱的作風,一旦落入合歡宗門人手中,得到的待遇絕對不會比沈嶠更好。
想及此,他的眉頭越發緊鎖:“若是如此,我們還是快些啟程,以免被他們追上的好。”
晏無師笑道:“你這樣為我著想,是不是想讓我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沈嶠不理會他的調侃之言,反是鄭重道:“我知晏宗主素來不將旁人放在眼裡,但此事性命攸關,你現在破綻未除,實力不濟,若只有閻狩等人也就罷了,桑景行一來,連我也抵擋不住,還是謹慎些好。”
晏無師卻不見半絲慌亂,只將旁邊樹枝丟進去讓火勢燒得更旺一些,忽然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假若一切重來,你可會選擇在半步峰下為我所救?”
沈嶠一愣,搖搖頭:“此事只怕由不得我選擇。”
晏無師:“這麼說,即便早知道後面會與我糾纏不清,被我親手送給桑景行,你也並不後悔了?”
沈嶠:“世間沒有後悔藥,過去的事情永遠也不可能再追回,與其執著怨念,令自己不得解脫,倒還不如感謝你教會我如何去看待天下與人心。”
火光映在他認真的神情上,卻顯出一份別樣的柔和來。
晏無師忽然笑了起來,柔聲道:“傻阿嶠,我幾時對你好過?”
他伸手過來,似乎將欲摸向沈嶠的臉頰,沈嶠往後避開,抬手格擋,孰料對方另一隻手卻揚了起來,沒有出手攻擊,僅僅是袍袖在眼前拂過。
沈嶠聞到異味想要閉氣,但鼻子已經吸入一些,原本就沒什麼力氣的身體不由一軟,對方趁勢又點了他的穴道。
“你這不設防的毛病再過多久才能改改?”晏無師搖搖頭,“還是說你內心已經將我當成可信之人?”
說罷他無視沈嶠瞪視,低頭在對方鼻尖上親了一口,又將沈嶠打橫抱了起來,走到佛像背後。
沈嶠這才發現,佛像後面竟凹進一大塊,裡頭不大不小,正好能容一人盤膝坐在裡頭。
晏無師還有閒心給他解釋:“鑄造佛像是一筆不小的開銷,許多寺廟會將佛像背後或裡頭挖空以減少花費,這間寺廟我從前來過,這尊佛像粗製濫造,連中空都懶得敷衍,只肯雕個正面做做樣子,如今倒是便宜了你。”
沈嶠蹙眉:“你到底想作甚!”
晏無師悠悠道:“北周內宮的《朱陽策》殘卷,我當年也曾看過,但如今時間倉促,卻來不及背給你了,你若想要,可以去長安找宇文邕,他曾見過你,又對你甚為賞識,想必是願意為你開啟方便之門的,還有,你告訴邊沿梅,讓他不必管我的事,先趁著周朝吞併齊國之際,將合歡宗的勢力延伸到齊國再說。”
沈嶠神色變幻:“我非浣月宗中人,這些話理當由你自己去說,與我何干?”
晏無師但笑不語,摸上他的臉頰,特意將動作放慢,似乎享受指尖與對方肌膚相觸的感覺,令氛圍帶上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不出意外看見沈嶠雙頰慢慢染上微慍的薄紅。
“我家阿嶠生得好看,也難怪白茸那娘們要動心,有她在,就算看出此處疑點,也必然會幫你掩飾,不令你落入閻狩等人手中。”
話到此處,若是沈嶠還不明白對方想做什麼,那他可真是太蠢了。
“晏無師,我一路辛苦助你逃脫,不是為了讓你去自投羅網的!”
晏無師哈哈一笑:“當初親手將你交到桑景行手中,直到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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