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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便已悉數胡化,焉有半點漢家禮數?齊主昏聵,任憑小人女子禍亂朝綱,高家江山只怕壽命難續,周朝因突厥強大,又與其聯姻,百般討好,而突厥於我中原的危害,沈道長難道還不清楚?”
說到底,汝鄢克惠覺得陳帝是將來可以統一天下的明主,所以想勸沈嶠棄暗投明,以他的身份地位,能親自前來勸說,已是非常有誠意的表現,因為嚴格來說,沈嶠現在失了掌教之位,武功又大不如前,地位與汝鄢克惠已不相匹配,不值得勞動對方親自出馬,但汝鄢克惠仍舊是來了。
若是放在好幾個月前,沈嶠剛剛入世,對天下局勢沒什麼瞭解時,興許還會被這一番話打動,但現在他卻也有了自己的主張,聽罷只是搖搖頭,並未多說:“貧道如今已不代表任何宗門,不過是孤身飄零於江湖,苟全性命於亂世,歸順與否,對臨川學宮,對陳朝意義都不大,即便汝鄢宮主今日親自前來勸說,是看在先師的面子上,沈某依舊感激不盡,只是這份好意,只能心領。”
汝鄢克惠微微一嘆:“我見沈道長說話聲音隱有阻滯,想來是內傷在身,久不痊癒,若你願意來臨川學宮養傷,我可以會同陳主宮中最好的太醫一道全力幫你醫治傷勢!”
沈嶠曾聽晏無師說過,汝鄢克惠與當今陳朝皇后柳敬言乃是同門師兄妹,所以汝鄢克惠跟陳朝皇室關係甚密,如今看來的確如此,否則一般人不至於能隨口以宮中太醫來許諾。
但汝鄢克惠能說出這樣一番話,沈嶠依舊微微動容:“多謝汝鄢宮主,沈某何德何能,無功不受祿,實在不敢從命。”
老實說,汝鄢克惠實在想不到自己今日會白走一趟,因為於情於理,沈嶠都沒有拒絕的理由。
他忽然想到那個關於晏無師和沈嶠關係甚為荒謬的傳言,但立馬又覺得果然荒謬得可笑,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罷了,臨川學宮從來不做強人所難的事情。”汝鄢克惠面露淡淡遺憾。
沈嶠也露出抱歉的神色:“貧道冥頑不靈,累宮主親自跑一趟了。”
汝鄢克惠笑道:“此去行館之路不遠,不過不是當地人的話,也很難找得到,你身旁這小販被人迷暈了,可要我代他送你一程?”
“汝鄢宮主真是閒得發慌,不進宮與你的皇后師妹敘敘舊情,跑到這裡來說服阿嶠棄暗投明,可惜阿嶠鐵了心要跟著我,你怕是要大失所望了!”
這句話自然不會是沈嶠說出來的。
一個人從街巷盡頭的拐角處出現,一步步朝他們走來。
與方才汝鄢克惠刻意營造的玉聲不同,晏無師走路沒有半點聲音,衣袍翻飛卻又瀟灑飄逸得很,彷彿世上沒有一個人能讓他停下腳步,值得他注目片刻。
於無聲處自張狂。
汝鄢克惠面色不變,甚至露出一絲笑容:“想來自晏宗主閉關之後,我們便不曾見過,如今一見,晏宗主果然功力精進,一日千里。”
晏無師在沈嶠身後半步左右停下,沒有再往前一步,他微微眯眼打量了汝鄢克惠一下:“但你卻在原地踏步,比十年前也沒有多少長進。”
說罷這句話,兩人就不再說話,都互相望住對方。
不知情的人看見這幅場景,只怕還當兩人之間有什麼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晏無師的衣裳無風自動,汝鄢克惠卻偏偏半片衣角都不晃一下。
沈嶠忽然道:“二位要動手,還請另外選個地方,這裡還有個不諳武功的尋常百姓,勿要殃及無辜的好。”
話剛落音,汝鄢克惠就動了!
但他的方向並不是晏無師那裡,而是徑自朝城外掠去,遙遙留下一句話:“城外有空曠處!”
這句話帶上了內力,汝鄢克惠的功力豈是作假,當即幾乎就傳遍半個建康城,聞者無不聳然動容。
晏無師冷哼一聲,也未見如何動作,身形已在幾丈開外。
與此同時,在他之後,數道身影先後飛掠尾隨而去。
那是聽見動靜紛紛趕去觀戰的江湖人士。
這一戰,註定驚動天下!
……
汝鄢克惠這一聲,驚動的不止是一兩個人,但凡此時身在建康城中,又正好聽見汝鄢克惠說話的人,必是精神一振,紛紛趕了過來,即使他們不知道與汝鄢克惠的對手是誰,但能得他親自邀戰,必然也不可能是泛泛之輩。
若能旁觀這樣一場精彩交鋒,必然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沒有人想錯過。
然而想跟上去觀戰並不是那麼容易,汝鄢克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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