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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邪一照面就說出這樣的話,很顯然並不僅僅是看輕趙持盈,或者為了激怒她,而是看出她身上有內傷,無法與自己匹敵的緣故。
對方眼光之犀利,果然應了沈嶠先前所言。
趙持盈心下微沉,面上卻不露聲色:“原來是突厥左賢王大駕光臨,令徒與東洲派阮海樓一道,勾結我派叛徒盧峰一道,對碧霞宗弟子大肆殺戮,不知左賢王又作何解釋?”
昆邪哂笑一聲:“蒲安密受貴派長老之邀,方才上山來作客,誰知等待他的不是美酒佳餚,而是貴派弟子的刀槍劍戟,他如今是死是活,我這當師父的還不知道,趙宗主又該如何給我交代?”
這就純屬強詞奪理了,昆邪若不是早跟徒弟約好了要過來坐收漁翁之利,又如何會知道蒲安密身陷這裡?
眾人面上俱都浮現出怒色。
蒲安密被關押起來,趙持盈沒有殺他,可也不能就這麼放了他,否則碧霞宗屈服突厥人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斷難在江湖上立足,更何況門下弟子這些累累血債,也需要蒲安密來償還。
趙持盈淡淡道:“令徒做了什麼事情,你我心知肚明,左賢王在此強辯也無用,碧霞宗若仍有一人在,就不會允許你帶走蒲安密。”
昆邪像聽見天大笑話似的大笑起來:“趙持盈,我看你身後的弟子尚且不足十人,你們碧霞宗早就名存實亡了罷,你還有什麼底氣說出這句話,今日我若殺了你,往後這世上哪裡還有碧霞宗的存在!”
“你殺得了人,卻殺不了人心。”
這個聲音何其耳熟,昆邪甚至忍不住眉梢一跳,扭頭看去,便見一人提著劍走過來。
那張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昆邪做夢也不會忘記。
因為他曾經與這個人,在半步峰上一戰。
那一戰,舉世矚目,他藉以在中原成名。
而眼前此人,卻從此身敗名裂,武功全失,僥倖得回一條性命,卻頂多也只能苟延殘喘過完下半生。
“沈、嶠。”昆邪從牙縫裡迸出這個名字,蘊含著連他自己也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別來無恙,昆邪。”
沈嶠朝他點點頭,一如當日在半步峰上。只是當時沈嶠身為一門宗師,世所景仰的人物,昆邪則初入中原,名聲不顯。
如今時移勢易,兩人的位置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昆邪早已不是當日的昆邪,沈嶠也不是當日的玄都山掌教。
但他怎麼還能如此淡定?
雙方一照面,昆邪已將沈嶠如今的模樣再三端詳,卻從中發現不了半點頹喪或痛苦。
沈嶠依舊是沈嶠,他幾乎毫無變化。
不!
還是有的。
昆邪忽然道:“沈掌教,啊不,不能稱你為掌教了,沈道長,你可是當日落崖時受了傷?眼睛看起來似乎有些不太好呢。”
沈嶠:“是,不過眼睛與落崖無關,而是因為相見歡,箇中原因,你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
昆邪搖搖頭:“要怪你應該怪你師弟鬱藹,是他給你下的毒,而不是我,我與你約戰,是光明正大下戰帖,光明正大在半步峰上交手,所有人都看見了,我並未有半點暗箭傷人之舉。”
他看向沈嶠手裡的劍,笑了起來:“你這是不甘失敗,所以特地在此等我嗎,還是要幫碧霞宗的人強出頭?”
沈嶠道:“昔日之事,如今日流水,往事不可追,今日我沈嶠在此相候,但求一戰,不知你可敢應戰?”
他緩緩將劍抽出來,劍尖朝下,微微顫動,在陽光下泛出一絲耀目的澤波。
昆邪倏地收了輕慢之色,臉上變得無比嚴肅。
他也拔出自己背上的刀。
這一戰,或早或晚,總會到來。
昆邪甚至隱隱從骨子裡察覺出自己的興奮,上回雖然贏了沈嶠,但他內心深處,未嘗也不是橫著相見歡,總感覺自己的勝利得來並不舒暢。
而這一次,他要讓沈嶠心服口服!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一戰本來不準備詳細寫,重點是後面要牽出來的情節,但沈掌教在那裡跌倒,昆邪就是他的一道坎子,他要從這裡爬起來,才能真正稱得上重新來過。
晚上要看尋龍訣,老晏的戲份只能押後了……
老晏:老子堂堂男主角,就比不上一個電影!(╯‵□′)╯︵┻━┻
☆、51|第 51 章
碧霞宗眾人都未曾料到這一戰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