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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隱患,平時也許不顯,但今日與汝鄢克惠動手,雙方不能不出盡全力,一下子就把那一點隱患給勾出來了。
沈嶠深深蹙眉,他嘗試著將真氣輸入晏無師體內,但對方體內似乎有種排斥意識,非但不肯接受他的真氣,反倒將冰寒之氣反噬回來,在沈嶠體內肆意流竄,隨即走遍全身經脈,沈嶠身體一震,不得不鬆開對方的手,轉而自己打坐調息,試圖將那股寒氣消融。
寒月冷清,深山空寂,夜梟一聲接一聲地叫,淒涼之意透入骨髓,全無半點初夏的清涼愜意。
李越的火摺子已經燃盡,沈嶠起身朝他走去,想從他身上再摸幾個火摺子來點火取暖。
“沈郎,奴家在外面等了好久,你怎麼也不喊人進去坐坐,一點憐香惜玉之心都沒有!”抱怨聲自外頭傳來,一張宜嗔宜喜的臉出現在洞外。
沈嶠殊無意外,也沒搭腔。
白茸自顧自地走進來,笑嘻嘻道:“我在外面等了好久,就怕晏宗主什麼時候醒過來,沈郎,咱們打個商量,李越長得醜,你不願便宜了他,那就讓我撿個便宜好不好?”
沈嶠:“不好。”
白茸怔了一下,哭笑不得:“奴家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拒絕了?”
沈嶠在李越身上摸索幾下,摸出兩個火摺子,點起其中一個,火光霎時照亮半個洞穴。
白茸身形微動,下一刻已出現在晏無師身旁,她抬起手掌朝對方頭頂拍去,卻被不知何時出現的沈嶠擋住,雙方很快在狹小的洞穴內過了數十招,合歡宗雖以魅術和雙修聞名,但他們的武功比之浣月、法鏡二宗也同樣毫不遜色,白茸年紀輕輕已得各中三味,桑景行一套“天淵十六步”被她配合掌法,使得變幻萬千,令人防不勝防。
她知道沈嶠不是能任自己拿捏的角色,所以有意先發制人,速戰速決,眨眼間就出了十數掌,配合詭譎莫測的身形,如同在沈嶠前後左右同時出掌,一邊出掌還一邊嬌笑:“沈郎,你可真狡猾,上次交手,還故意模仿晏無師的春水指法,嚇了奴家一大跳,如今被我識破,你可嚇唬不了人了罷!”
沈嶠沒有出聲,他如今的功力,與白茸不過在伯仲之間,換而言之,一般情況下,誰也奈何不了誰,甚至白茸還要更勝一籌,只不過上次白茸被他那一指嚇壞了,給了他可趁之機,但同樣的機會沒有第二次,白茸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別看她先時與沈嶠言笑晏晏又溫聲細語,真正需要動起手的時候,她也不會有絲毫留情。
白茸剛剛在外頭觀察許久,是因為她不確認晏無師是否真的走火入魔了,但多虧了李越這一鬧,反而助她確認了這件事。
眼下要動晏無師,沈嶠就是她最大的障礙。
“沈郎,你不是憐惜我在合歡宗的處境麼,只要殺了晏無師,我便算是為合歡宗除去一大敵,從此之後,合歡宗內誰人還敢瞧不起我,奴家也不需要你做什麼,只要袖手旁觀便可以了,這樣一個舉手之勞,難道你也不願意幫麼?”
白茸眼中水波盈盈,流露著懇求和撒嬌,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慢。
“沈郎,難道晏無師對你很好麼,他救你,也不過將你視作玩物,滿足他調弄褻玩的嗜好罷了,你生性溫柔,人待你一分好,你就願意回報十分,但若他真對你好,為何會三番四次放任你身陷危險?總不成是……你當真喜歡上魔君了罷?”
“你若肯讓我殺了晏無師,我也會全力助你恢復武功,重登玄都山掌教之位的,自己大權在握的滋味,不比依附別人來得好上百倍麼?”
作者有話要說:
大王喵剛發現底下有萌萌發生一些小爭議,這文是耽美,這個主旨肯定不會變的,在這個基礎上,大家都有發言討論的自由,你們喜歡白茸,其實也是因為這個人物塑造得好對吧,咦嘻嘻捧大臉~
除了霍西京那樣的反人類分子,很多人不能單純用好壞來界定,白茸做的一切事情,都符合她的性格作風,符合她自己的立場,就跟老晏、汝鄢克惠等人一樣。
老晏走火入魔,不過這場打架他不算輸家,汝鄢克惠那邊也受傷了,只是大家都死要面子強撐,沒在人前吐血癲狂,下章會提到。
小劇場:
白茸:你這麼護著晏宗主,其實是早就愛上他了,對吧?
沈嶠:不錯,我生命裡從來沒見過他這樣的人,他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在玄都山三十年來貧瘠的生活,雖然我嘴上說不要不要,心卻早就背叛了我!……卡!(扭頭憤怒)導演,這什麼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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