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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謹恂聞言靜了一會,神色略微溫和:“你三弟身體不適,方丈說要過一段時間,如果你想他了,有時間父皇帶你去看他。”
有時間,就是永遠沒有可能,但元自冥還是很開心的一笑:“好啊父皇,兒臣早已經想他了。”
元謹恂看向他背後的張公公:“帶大皇子下去。”
張公公立即上前照做。
元自冥不敢再言,沉默的離開。心情莫名的低落,每次都是這樣,他卻連失望的心情都無法延續,父皇自始至終如此,不給人希望也不享受兒女帶給他的歡樂。
母后過世後,他連為數不多的跟他們的玩耍的時間也取消了,他現在跟以前比,除了不再忍受飢餓、嘲諷,跟以往有什麼區別。
元自冥望著親和殿外湛藍的天空,突然有點想母后了,至少她在話,父皇會比現在溫和、好相處的多。
元謹恂眼裡,他們不過還是孩子,成長、學習而已,何須多餘的煩惱:“傳二皇子。”
“是。”
……
天色漸漸的暗了,宮裡第一時間染上燭火,親和殿的上書房瞬間明亮如晝,彷彿時間都沒有流動。
元謹恂伏案急筆,這個時間他一半都在忙碌,即便有空閒的時間喝杯茶腦子裡也是文案中各地呈報上來的大事,即便知道交代給了下面,也不會出什麼問題,但長期以來,他還是習慣把每種可能在腦海裡過一遍,想象可能發生的所有問題,然後演算每種可行性背後的消耗。
夜衡政常說,他總在想不屬於他範疇的事,小心老死的更快。
現在一個在上書房的時候,他也會想到夜衡政的話,不得不說他的預見性見鬼的正確。
元謹恂嘴角無奈的笑意還沒有張開,又被她硬生生的壓下,如今那個昔日該死的兄弟,毫不留情的拿走了他的東西,卻還那樣光明正大的在他面前晃!
元謹恂握著白玉茶杯,目光盯著桌面上攤開的文字,心裡一陣陣的怨念,他已經半個月沒再去過林宅,那個地方距離他越來越遠,讓他連踏入的勇氣都要沒有了。
但心裡的怒火,似乎比往常想起來都要無法控制的焦躁。
元謹恂突然諷刺的鬆開手,或許夜衡政不該再如此信任他,他越來越覺得會一念之下把他掐死在自己面前,把所有情分拋在腦後。
上書房的門緩緩的開啟,又悄悄的關上,輕微的響動那樣的謹慎,彷彿唯恐驚擾了裡面的主人,但此時再微笑的聲音也清晰的傳入元謹恂和白公公的耳朵裡。
白公公已經從細微的腳步聲分辨出是誰,但他覺得這時候讓突然心情不好的主子換換心情或許不錯。
莊賢兒提著食籃,慢慢的穿過大殿,繞過威嚴的屏風隔開的走廊,走入內室。
突然見皇上沒有動筆,她心裡猛然一凸,但過了一會,平靜下心神,還是提著籃子悄悄的走進,恭敬的行了一禮:“回皇上,這麼晚了,奴婢見御膳房送來了糕點,所以取了些給皇上送來。”
說是御膳房送的,不如說是她親自下廚,雖然她也不相信,甚至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吸引他的地方,但卻不影響力所能及為她敬重的男人做些不算出格的小事,比如親自為辛苦了一天的他做碟糕點,讓還沒有來得及用膳的他填一下肚子。
元謹恂看了食盒一眼。
白公公過了一會,立即會意,上前接過,取出盤子裡擺放優美的梅花糕放在桌子上。
元謹恂本來確實餓了,他的桌子上也本來在他需要的時候不該不出現這些東西,但看著幾塊梅花糕那熟悉的裝盤,莫名的就沒了食慾。
以前林逸衣也喜歡把食物弄成亂七八糟的樣子,然後殷勤的端給他,那時候看著她那張臉真沒有食慾,時至今日,想到那個時候他依然沒有食慾。
有時候,元謹恂覺得如果那個女人一直那個樣子,他還真不介意把她送給夜衡政,甚至他會迫不及待的讓夜衡政把人領走,然後諷刺他眼睛瞎的審美觀。
白公公見皇上遲遲未動,心裡猛然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莊賢兒等了很久,本雀躍的心情慢慢的冷卻,甚至越來越多的膽怯,皇上不喜歡嗎?還是……還是皇上發現了什麼……
莊賢兒突然有些害怕,不確定他是不是高興,是不是喜歡,更擔心這些小舉動會觸怒他!
元謹恂拿起一枚,他幾乎要想不起這種擺盤方式了,她也有好多年沒有這樣做過小點心,不過他不懷念,任誰對著她那張驕傲、自負、分不清天高地厚的臉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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