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第1/4 頁)
扮演烈日帝的年輕後生,坐在上裝的鄭東兒對面,面色凝重,壓力很大。
鄭東兒不時安慰安慰他,他才沒有脫了一身龍袍跑回家:“我們這樣,真不會被殺頭?”唱活著的皇帝,他還是第一次。
鄭東兒緩慢的上著裝,整個過程沒有請一個助手,一筆一畫均出自他的手,這是東家林逸衣對他唯一的要求,只讓他演透這個死去的女人,要演到讓活著的人想起她,就是呼之欲出的美麗和高貴,是繾婘溫柔的善良和溫柔。
鄭東兒當時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接過了這個他接觸了幾次的女人,甚至今天還坐在這裡跟她一起冒險:“要砍也是先砍我,你怕什麼。”
“也是,呵呵,哈哈!”
“準別,前白開始!”
沿著江山起起伏伏溫柔的曲線,
放馬愛的中原愛的北國和江南
面對冰刀雪劍風雨多情的陪伴
珍惜蒼天賜我的金色華年
……
看鐵蹄錚錚,踏遍萬里河山
我站在封口浪尖緊握住,日月旋轉。
願煙火人間安得太平美滿
我不畏人言虛度華年
林逸衣把最後一句改了,怕烈日帝看到五百年認為言中了他的心事而大開殺戒!
☆、057見到
去罷!戲祖與你同在!
鄭東兒堅定、鼓勵的把山風推出去,他相信山海穩健精準的颱風,這個角色最需要的便是這樣的人。
鄭東兒在這一點上,不得不佩服東家的眼光,盡然能從聖都眾多戲角中選中他。
鄭東兒站在臺幕背後,一身錦繡霞衣,柳眉淡掃,不帶一絲多餘的裝飾,他站在那裡,彷彿已經道盡了女子柔腸,他靜靜的看著他們從最初的緊張,到越漸激昂,心慢慢的平靜。
林逸衣站在鄭東兒背後,順著他的目光看著她的今日一賭:“辛苦你了。”
鄭東兒聞言沒有回頭,聲音依舊清冽的發冷,彷彿雪山上的多多雪蓮,綻放不是為了被欣賞:“希望我們不會白辛苦……”他目光飄遠若有所思。
這件事如果成了,他們的未來便在自己手裡,如果輸了輕則告別舞臺,重則死於非命,接下這幕戲時,就是在賭命,可奇怪的他盡然接下了這個只有半刻鐘戲份的本子,來為它付出生命的代價。
但鄭東兒卻不後悔,東家不會為一個可有可無的角色請他,而他也不會接一個無所謂的角色,端看誰賭的贏。
林逸衣看著舞臺上賣力演出的每一個人,聲音堅定:“一定不會的……”
鄭東兒也相信不會,下面觀眾熱烈的反應已讓他悄悄鬆了一口氣。
以皇帝微服耀目城遇到落榜秀才為開端的戲,調動了所有看客的趣味性、懸疑性。看客在皇上喬裝打扮後為民做主的解氣氣氛下,甚至忘了這幕戲本身對聖國深遠的影響力。
林逸衣便是在這樣的情形下,拉開烈日帝響徹天下的第一案‘肅官場’,極大的拉低事件性,提高它的戲曲價值。
唱這一幕,是林逸衣經過再三斟酌的,‘這件事取材相對保險,沒有涉及到特定的大家族,沒有突出哪家大臣,除了皇帝的真知灼見,其他官員在中間起的作用微乎其微,不會出現門閥不悅,或者為誰背書的情況。
重要的事耀目城是孝敬皇后的故鄉,想自然而然的讓孝敬皇后露面,這個地方是首要選擇。
在男權天大的大背景下,兒女情長均是一筆帶過曇花,林逸衣也沒有例外。孝敬皇后的戲份加起來不足一分鐘,只是戲說了年少的皇帝遇到已故慕皇后的小插曲。
因為‘肅官場’發生的時候,孝敬皇后早已嫁給皇上,但這樣就沒意思了不是嗎。
林逸衣力排眾議讓皇后娘娘待字閨中,遇到了意氣風發的少年帝王。
愛情故事極度弱化,弱化的都不是愛情故事了,就是燒餅上的一粒芝麻,小嗎?小,但沒用嗎?鬼知道。
慕皇后的戲有兩幕,一幕是慕家小姐踏青歸來,微服的皇上避讓不及時的驚鴻一瞥,僅僅是一瞥。
可以說是讓鄭東兒出場,然後直接下來,臉都沒有漏全的一瞥。
但這不足一分鐘的戲,卻是林逸衣賭的‘中心思想’,更是她置之死地能否重生的關鍵。
你從天而降的你
落在我的心湖上
如玉的模樣清水般的目光
一絲淺笑讓我心發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