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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你會不會啊。”
“當然會。”能說不會嗎,夜衡政扶住逸衣的頭,讓她抵住自己的胸膛,耐心的順著髮髻的走向,把髮釵沒入:“好了。”
林逸衣摸摸。
夜衡政含笑的看著她,再次伸出手彈彈她飽滿的額頭:“突然想把你娶回去了。”
“以前都不想?”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的略過這個話題。
春思開心的抱著三盞燈過來,兩個遞給主子和相爺,自己先跑過去放河燈了。
兩人抬步向河邊走著,明亮的月色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仿若十五的月亮一般,夜色下鬧中唯一的淨土,讓人心靈彷彿也跟著放鬆一般,
林逸衣望著湖面上漂浮遠去的宮燈,隱隱有了思鄉之情:
“江南水寺中元夜,金粟欄邊見燭火。紅燭影回仙態近,翠環光動見人多。
香飄彩殿凝蘭麝,露繞青衣雜綺羅。湘水夜空心峽遠,不知歸路欲如何。”
夜衡政突然停下腳步看向他:“衣衣,我雖不知你在茫然什麼,但人活著總要向前看,放寬心,還有我陪你走不是嗎?”
林逸衣看他一眼,夜色下,他的目光專注凝重,一襲銀白色的修身長袍此刻顯得異常莊重。
林逸衣看的出來他是認真的,比前些天說出這些話時多了承諾的重量,她也少了幾分聽了便過的無所謂。
相比於總院不知道有什麼繼續價值的婚姻,她也會有想放縱想休息,想歡鬧的時候,而今夜的月色出奇的明亮,陪在身邊的人又不令人討厭,亦無需彼此深懂的價值觀,只因這個人本身就是價值。
林逸衣突然展顏一笑:“你再這樣深情款款,說不定我哪一天真會接受你,也說不定。”
“我們一言為定。”
“那你可要好好表現,表現不好了,我會強制性要求退貨。”
夜衡政嚴肅的臉上也多了一絲笑意:“你一定沒機會。”
林逸衣眉毛一挑,看眼手裡的河燈,蹲下身,推走手裡的光亮,看著河燈閃耀,彷彿禁錮的靈魂在點點甦醒,舒展了困頓的迷茫,要用手裡流芳千年的古香調色,上一盤屬於自己的清貧小樂。
如果她只是一枚不幸墜入浪濤的黃葉,她已經放棄回想曾經的巨千、曾經的活潑,她欲如河中的燭燈,破開冰涼的黑暗,催促寂寞的大木,驚破他深長的迷濛,去追尋或許渺茫的生機。
林逸衣站起身,感受著拂面的湖風,已經看到了明亮的未來,已經掌握了揚帆的鑰匙。
明日便是開鎖的時機,她有信心定死她與永平王最後的關係。
夜衡政的河燈不知是不是缺油,晃盪了兩下後一陣風吹來,噗嗤一聲滅了。
春思見狀立即驚跳,嚇的臉色蒼白:“滅了?鬼,河鬼是不是上來了——”
夜衡政苦笑不已,滅個燈而已,但瞬間想到什麼擔心的看向林逸衣,他雖不在意,但很多人都堅信這些……
林逸衣好笑的嚇唬著六神無主的春思,伸出五指追著春思正跑的開心:“來吧,來吧,撞開你的頂頭板,唱起你的追魂調,那邊來了一個美人,趁她慌亂,去耍她一個靈魂出竅——”
夜衡政瞬間笑了,從她嘴裡出來的話,似乎連鬼怪也溫暖起來。
“娘娘,你嚇死人了。”春思說完立即閉嘴,驚訝的比見鬼還恐怖,哪還記得河鬼是不是上岸,快速看眼周圍,不禁慶幸自己膽小,剛才跑的快,跑入了人群跑出了夜相的聽力範圍。
春思愧疚的看著王妃,她不是故意的,下意識的喊而已。
林逸衣無奈不已,人在放鬆的時候最容易出錯,這似乎也怪不得春思:“行了,多大的事。”
“那你不能再嚇奴婢了。”
“我嚇唬你了嗎?”
“有,有。”滲人啊;“奴婢再去給相爺買盞何燈。”越想越滲人。
夜衡政含笑的牽起衣衣的手拉著她調下放河燈的平臺:“看你把她嚇得。”
“是她膽小。”
“餓了嗎,我們去吃點東西。”
“她去給你買河燈了。”
夜衡政真心勸導:“她又不會迷路。”
林逸衣調皮的一笑:“好。”
……
“真的打了?!”
垂虹點點頭:“真的,王妃好大的膽子,王爺的人也沒有網開一面。”王妃越來越恐怖了,垂虹不知怎的,心裡有些擔心,以後,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