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頁)
劇發生,但身上紗裙卻溼了一半。
覓蘭與翠兒急得直跺腳,卻又不敢出聲。來不及將溼漉漉的紗裙擰乾,胡亂繫了結,免得再被它纏了腳摔了跟頭,遂踏過了八朵小型蓮花,回了‘湖心亭’。
我給翠兒遞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到蓮花舞臺上去,阮暨岑所乘的小舟已行駛過半,少時便至。
覓蘭則一邊兒替我擰著打溼的裙襬,一邊兒皺著眉頭小聲叨叨:“瞧這身子給凍得,一點兒溫度都沒了,身上又溼了水,惹了寒可怎生了得?”
“哪裡有這般嚴重?只溼了一點兒,不礙事兒的。”我嘴裡邊兒應著覓蘭,見翠兒已經走過小型蓮花,快至蓮花舞臺了。
“您身子本就單薄,這流鼻血的病根還尚未尋出,怎能叫人放得下心?”覓蘭為我披上了裘衣,又將自個兒身上披著的斗篷脫下給了我。
我給了覓蘭一個感激的笑容,怕她再多心,遂安慰:“如何放不下心?我身子壯得跟頭牛似的,哪有這般容易受涼的?”
覓蘭嗔視我一眼,搓著我被凍得通紅的雙手道:“沒見過哪頭牛像您這般瘦弱的,您……”
“噓……來了!”我手指掩嘴輕輕噓了一聲,打斷了覓蘭的叨叨。
覓蘭趕緊著閉了嘴,與我一樣將視線放在了蓮花舞臺之上。卻見翠兒已在舞臺蕊心之上固定好了姿勢,微微低垂著俏臉。
阮暨岑乘坐的小舟離蓮花舞臺已不足三尺之遠,今日雖雲厚雪密,見不著月亮,卻也並非毫無光亮,隱約亦能辨出臺上人兒的身形。
我見小舟即將靠至蓮花舞臺,往回縮了縮身子,點燃了第二根引火線。
隨著引火線的燃起,蓮花舞臺最邊上的一圈蓮花燭臺相續點燃,讓整個舞臺變得清晰起來。
我與覓蘭躲在‘湖心亭’的角落,有石柱與厚厚的紗幔做掩護,與蓮花舞臺相隔頗遠,又未點燈照燭,故而很是隱秘,難以被人察覺。
阮暨岑已經在小順子的攙扶下上了蓮花舞臺,嘴角微揚,面帶淺笑,眸中含情的將視線放在翠兒身上,好似再也無法移開一般。
翠兒不語亦不動,依舊微垂著俏臉。
阮暨岑一步步的向翠兒走近,小順子則留在舞臺邊緣不再跟隨。
我與覓蘭見著阮暨岑向翠兒靠近而感到呼吸越來越緊,竟大氣都不敢出一口。輕輕將紗幔撩起一條小縫,看阮暨岑接下來將會怎樣。
阮暨岑在翠兒身前停下了腳步,在燭光的映照下,卻見他俊美如玉的臉上竟微微有些泛紅。平日裡見慣了他面白勝雪的模樣,忽然見他這般有“水色”,不禁有些詫異。竟有些分不清阮暨岑是因害羞而漲紅了臉,還是照了紅燭的原因——光線折射?(請原諒女豬那點兒爛得可以的物理知識)
卻見阮暨岑眸中帶笑的看了翠兒片刻,伸出左手(因為右手被包紮固定著),輕而緩的抬起了翠兒微微低垂的俏臉。
“王爺……”翠兒羞澀的輕聲喚道。
笑容在翠兒抬起頭的那一刻凝聚,柔情在翠兒抬起頭的那一刻散去……
“怎麼會是你?”聲音冷得絲毫不亞於今晚的溫度。
阮暨岑臉上的變化即使是躲在角落的我也能看得清楚,更何況是近在咫尺的翠兒?羞澀柔情蕩然無存,一張小臉嚇得卡白,急忙雙腳跪地應道:“奴婢……奴婢……是福晉要奴婢在……在此獻舞的……”
“你說是芸兒讓你來的?”阮暨岑蹙著眉問。
阮暨岑向來待人溫和,何時如現在這般生冷過?翠兒哪裡還敢抬頭看他,搗頭如蒜。“福晉讓奴婢來給王爺獻舞解悶……”
“方才跳舞之人是你?”阮暨岑的眉蹙得更緊了些,死死盯著翠兒。
“是……是…。。奴婢……”翠兒現在已經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強撐著應了。
阮暨岑肅冷著俊美的臉孔,面無表情的掃視了‘湖心亭’一圈,最終將視線放在了我與覓蘭的藏身之處。
我不知道阮暨岑的態度為何會忽然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方才不是好好的麼?男人心,真是海底針!不過聰明如我自然不能現在出去,免得火山爆發還不得把我活活燒死?嚥了沫口水,縮了縮脖子,移開視線,心中默唸……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在我念得自己都快相信自己是隱形人的時候,卻聞阮暨岑忽然笑起來。
“芸兒如此費勁心思,不遺餘力的編排設宴,岑又豈能毫不領情呢?你說是麼?”阮暨岑伸手將翠兒扶起,半攬入懷,眼神依舊停留在我身前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