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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詞嗎?”
“好吧,我為此鄭重地向你道歉,以後我絕對不會在你面前說那個詞了。”
“還有‘黃臉婆’也不能說,總之帶黃的都不能說。”
“姐,你是掃黃隊的麼?”
“邊待著去。”
我們就這麼胡扯了一會兒,便又聊起了我辭職的事。她問我回去北京後有什麼打算。我說,重新開始唄。
“不過,在那之前,我大概需要先跟我爸媽促膝長談幾天了。”我抬頭望著漫天的星斗說道。
我依舊是在大年初四回的北京,一則是為了向爸媽表明我改過自新積極上進的態度,二則經歷了除夕那件事之後我多少也有些羞於再見到那幫親戚。
我回來之後的第三天,夏安也回來了。她說她想在北京工作一段時間。
我說:“那太好了,我正愁找不到室友呢。不過,你也不需要這麼急著回來吧,不是才在家裡待了沒幾天麼?”
“我實在受不了我媽跟她那個法國糕點師男友了。”她憤憤地把腳上的帆布鞋一甩便躺倒在沙發上,“你能想象撞見你的父母在廚房裡做|愛是什麼感覺嗎?而且還撞見了兩次!”
“呃…我不大願意想象那個畫面。”我有些無語地看著她。
“那天我一氣之下摔門而出,她居然還追到樓道里跟我喊:‘你這是什麼態度啊,我在自己家裡做|愛有什麼問題嗎?’對面出門遛狗的鄰居只看了我們一眼就退了回去,我當時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只好安慰她說:“其實我覺得吧,那個年紀的人保持點活力也沒什麼不好。而且你媽要是跟了他,你以後不就有口福了麼。”我一邊說著便咬了口手裡的鬆餅,“這位法國師傅的手藝真的太棒了,這絕對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鬆餅。”
“你要是知道他的手曾經放在哪裡過就不會那麼說了。”她依舊是一臉的嫌惡。
我頓時噎住,忙把手裡的鬆餅扔在了盒子裡。
過了一會兒,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便又問她:“不過你怎麼突然想工作了,不去旅行了麼?”
“我想戀愛了。”她仰頭看著天花板說。
“可是這跟工作有什麼關係呢?”
“大概還是有關係吧。從前我總覺得旅行可以讓我遇見更多的人,可是最近我卻漸漸地意識到,如果一直在漂泊的話,我能遇見的那些人也只會是路人罷了。”她說。
☆、第三十一章 變遷
2010年3月
二月末,我去一家語言學校做了英文老師。
這當然不是因為園丁蠟炬之類的崇高情懷——事實上,還在讀研時,我曾在一次同學聚會上說過這樣一個刻薄的笑話:“什麼都做不了的人才會做老師,什麼都教不了的老師才會教英文。”說完這個笑話之後,我又一臉決然地對我的同學說:“我以後就算交不起房租都不會去做老師,因為我忍受不了青少年,更加忍受不了笨蛋。”那個時候我大約並沒有想到自己在兩年之後還是因為房租和賬單的壓力去教英文了。可見人在現實的困境面前並沒有多少原則。
薪資面談時,那位副校長為我開出了不錯的課時費,末了又問我要不要兼任青少班的班導,每個月會有2000塊的獎金。我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夏安也很快在一家外貿公司找到了工作,職位是法語翻譯。從那以後,她便徹底改變了自己的生活習慣:她再也沒有熬過夜,每天一大早便起床洗刷、化妝、吃早餐,7點半準時出門,混在人群裡去5號線擠地鐵,下午6點又擠同一班地鐵回家。她的生活平生第一次從旅途中停了下來。不過,她似乎和我一樣都不怎麼適應這種變化。有一天早上,我吃著麥片看她穿著職業裝和高跟鞋走到門口的穿衣鏡前左右打量,忍不住笑說,我覺得我好像不認識你了。她也笑了笑,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說,我也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閒暇時,我們依舊會約唐文心和蘇珊聚會。我們有時去吃飯,有時去唱歌,有時只是坐在咖啡館裡聊聊天。三月的第二個週末,唐文心突然告訴了我們一個訊息:她跟陸俊訂婚了。她說去年冬天她在照顧陸俊的爸媽時,他們便一直在提這件事,他們對陸俊說,這麼好的兒媳婦你不趕緊給我們娶進門,還想拖到什麼時候。他於是也就順著爸媽的意思向她求了婚。鑽戒是兩個人一起去選的,求婚說起來也更像是一個在父母和親戚面前簽字蓋章的儀式,她說到這裡時笑了一下:“我們兩個還真是一點浪漫的情調都沒有。”
我低頭看了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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