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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說。你參加國際鋼琴比賽那次,他們說了都有一個月吧。”
“切,你爸媽還不是總在炫耀你的成績?”我白了她一眼說。
她沒再說什麼。我於是便也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我又說:“不過有一次我還挺意外的。就是我初一時你幫我教訓那幾個女生的那次。”
“有這回事嗎?”
“拜託,你都從樓上往人家頭上澆水了好吧,後來不是還因為這事被高中部警告處分了嗎?”我笑了一下說,“真是的,那個時候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呢?一個高三的學姐居然這樣欺負初一的小女生。”
“其實也沒想什麼,聽到她們說你壞話就下意識地那麼做了。”她凝視著那片白楊林說,“我再怎麼討厭你,你也畢竟是我的家人。”
我們又聊了一會兒往事之後,話題便重又回到了今晚。她有點彆扭地為手提包的事跟我道歉。我說:“算了,文博今天也被我嚇的不輕,估計以後都不敢再碰我東西了。不過你真的有點太溺愛孩子了。”
她嘆了口氣說:“我也不想啊。我跟你姐夫結婚後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外地讀書,那孩子是我唯一的寄託,我沒辦法對他太嚴厲。”
我默然不語地盯著操場的方向看了會兒,開口問說:“其實我一直想問你,這些年你是怎麼忍過來的啊?婚姻是兩個人的事,他憑什麼把所有的責任都扔給你啊。”
她苦笑了一下說:“我也這麼跟他說過,不過他每次都說自己也沒有別的選擇。他說他做不了其他的事,只有學術研究才是他的夢想,現在他到處讀學位也是為了將來能進大學工作。”
“說的真好聽,敢情就只有他的夢想才是天大的事,就算犧牲別人也無所謂是吧。”我冷笑說。
“有什麼辦法呢。跟男人比起來,女人本來就要為婚姻犧牲更多。”她有點無奈地說,“女人的夢想跟家庭相比從來都是無足輕重的。”
我心裡莫名地有些難過,因她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我驀地想起當年她在畢業典禮上的演講。那時的她,臉上明明還帶著對未來躊躇滿志的自信和驕傲。她說她將來想成為一個優秀的主持人,她想成為一個讓母校引以為豪的人。然而現在,那自信驕傲的神情卻連同青春一起永遠地在她眼中消失了。未來也在她眼裡消失了,而今那裡映照出來的,只剩下淡的沒有味道的生活而已。
“你後悔過嗎,當年因為年齡壓力跟那個男人倉促地結婚?”過了一會兒,我又問道。
她搖了搖頭說:“其實當年我也不全是因為壓力才跟他結婚的。那個時候,我們是真心相愛的。”
她話音剛落,一陣噪雜的鞭炮聲便沒有任何預兆地從街道那邊傳了過來。想來現在已經是12點了吧。
“說起來,今年的大年初一好像是情人節吧。”她突然問道。
“嗯,的確是。”
她似是不經意地低頭看了下手機,並沒有電話打進來。我的手機也沒有。這樣也好,反正我本來也沒有在期待什麼。
接近12點半時,我的手機總算響了起來,居然是夏安打來的。我問她,你已經從南亞回來了?她說,前天剛回來,這兩天一直在補充睡眠。她又說,今年沒跟你一起跨年真不好意思啊,那個時候我正在尼泊爾的一個村子裡,沒有網路沒有電話,跟外界完全失去了聯絡。我說,我又沒有怪你,就是最近有些想你了。她便回說,過段時間去北京看你。我說好,我等你。
不一會兒,唐文心的電話也打了進來,她也跟我解釋了一下跨年的事,她說這兩個月她一直忙著照料陸俊的母親,陸俊的父親偏又因腦供血不足住院,那段時間她忙得連日期都忘記了。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我便讓她早點休息,我們回頭再聊。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蘇珊的號碼。電話只響了兩聲就接通了,我故作嗲氣地說了聲新年快樂,那邊卻一直沒有反應。
“姐,你不會到現在還在生我氣吧?”我問道。
“廢話,都快倆月了還不跟我道歉我當然生氣啊。”她在電話那頭說。
“那我現在跟您道歉還不行嗎?”我討好似地說,“我錯了,不應該不聽姐姐您的話。”
“誰讓你因為這個道歉了?”她說,“你應該為‘人老珠黃’向我道歉。”
我忍俊不禁道:“拜託,你倆月沒理我就是因為這個嗎?我那就是氣急敗壞隨口亂說的,你這種大美女怎麼還會當真啊?”
“你不知道女人過了三十歲都很介意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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