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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現還算滿意。我爸媽想來應該也是如此,因他們在那幫親戚面前談論的始終都是他的話題。他們甚至一次都沒有問起過我工作的事,這多少還是讓我有些意外——我本來還擔心他們又會像從前那樣在親戚面前百般炫耀我那些虛榮的光環,還為此準備了好幾套應對的說辭,不想他們卻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樣。
我直到大年三十才總算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那天中午,我們正跟幾個親戚聚在一起吃午餐,一個叔父突然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小曼今天怎麼這麼安靜啊?是不是還在想工作的事啊?快過年了,那些事就暫且放一邊吧。”
我不明所以地跟他笑了笑。
他又說:“這次在家裡多待一段時間吧,反正你現在也沒事。”
我訕笑說:“我怎麼會沒事呢?明天我要跟銘澤去天津拜訪他的父母,之後馬上就要回北京了。我們臺裡事情還挺多的。”
氣氛在我說完那句話之後便冷了下來。我爸媽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神情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
“幹嘛啊這是?”我有些疑惑地問說。
我媽沉默了一會兒,說:“要是我們不問的話,你是不是準備一直瞞著我們啊?”
“什麼瞞著你們啊?”
“你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已經丟了工作的事嗎?!”
我心中猛然沉了一下。餐桌上的氣氛愈發的尷尬起來。
“還在那裡裝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你就準備一直這麼騙我們是吧?這幾年你就沒跟我們說過一句實話,這個什麼趙銘澤也是你帶回來騙我們的吧!”我媽看上去一副火冒三丈的樣子。
我面無表情地看向堂姐:“又是你說的?”
她連忙擺了擺手說:“這次真不是我。”
“這事還用別人說嗎?那個貼吧裡什麼東西沒有?要不是去那裡看了一下,我們都不知道這些年你在北京到底做了多少亂七八糟的事情!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在我和你爸背後戳脊梁骨嗎?”我媽猛地將筷子扔在了餐桌上。
我默默地低頭坐在那裡,一句話都沒說。
我爸連忙勸說:“行了行了,你別說了。小曼現在沒了工作,心裡也不好受。”那幾個親戚忙也開口附和了幾句。
“不好受也是她自找的!沒人家那本事就老老實實地考公務員啊,當初跟她說了多少遍她都不聽,非要一個人跑到北京瞎折騰。現在怎麼樣?工作一事無成,27了還嫁不出去,一堆人跟在屁股後面罵。我看她就是自作自受,純屬活該!”
我抬起頭來,正迎上她眼中的憤怒。那眼中還有失望、痛心,興許還有在親戚面前顏面失盡的羞惱。我同她對視了一會兒,開口說:“我不想告訴你們辭職的事,是因為我知道如果我說了的話,你們一定會是這種反應。”
我頓了頓,努力忍住了就要奪眶而出的眼淚:“媽,從小到大,你對我說過很多過分的話。可是剛才那些是最過分的。沒了工作我一點都不難過。我難過的是,不管我怎麼努力,你都看不到。”
她眼中似有什麼東西閃動了一下。我站起身來離開。
我在大街上走了很長時間,一直走到了我從前讀書的那所中學。刺骨的冷風吹進我的衣領,脖頸上一陣針扎一般的刺痛。我在學校的圍欄外面停下腳步,遠遠地望向操場的方向。那裡已經是一片荒蕪,一隻踢壞的皮球靜靜地躺在枯黃的草叢裡。一個路過的孩子好奇地走過來張望,不過只抬頭看了我一眼便又走開了。
過了會兒,又有人在我身後漫不經心地說了聲:“喂。”
我回過頭去,趙銘澤將我的大衣扔了過來。我接過來穿上,吸了下鼻子說:“別管我,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呃,其實我只是想問一下去長途車站怎麼走。”他將雙手插|進大衣口袋裡說,“你們這兒計程車真難打,又不能租車,真是不方便。”
我轉過身去氣惱地看著他。
“幹嘛?你們鬧成這樣子我也不好再待下去了吧?還不如現在趕回家去過除夕。”他抬手指了指身後的方向說,“車站是那個方向吧?”
我惱火地說:“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即便我們只是假裝的情侶,作為一個男人,這個時候你也應該借個肩膀給我靠一下吧。”
他白了我一眼說:“然後讓你在我的大衣上抹一堆鼻涕眼淚?謝謝,不用了。這是Prada好嗎?”
我頓時有種想上去抽他的衝動。
“哦,我倒是可以把這個借你。”他低頭從手中的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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