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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噯出一口氣,將酒放到桌上,突然笑道。“這天下只能有兩種人,征服本殿的,臣服於本殿的。不知竇相是哪一種呢?”
他凝視著竇昆,眼神一時間充滿了壓迫感。
竇昆有些難堪,勉強笑道:“老臣自然是絕對服從於殿下。”
令玖笑了一下。“竇右丞既然知道,還是儘早把壁櫥裡的東西給收拾乾淨吧!”
展宴初聞言,立即伸手在壁櫥中摸索了幾下,翻到最底層時,那熟悉的觸感讓他怔了一下。
他反覆摸索了幾下,才確定那柔軟的絲綢上用金線繡著的似乎是一條龍。展宴初冷笑了下,暗道這竇昆也未免太過自負了些。那些密探怕是也沒有想到,竇昆這樣老奸巨猾的人,會把龍袍藏到自己的衣櫥裡。
“把名冊拿來給本殿看看。”令玖站起身道。
“是。”竇昆走到床邊躬身開啟暗格,將名冊取了出來,遞給令玖。“殿下不是看過了麼?難道還有什麼異議?”
令玖開啟名冊,簡單翻閱了幾下,然後合上。“這名冊,暫且就先交由本殿保管吧!”
“殿下,這。。。。。。”竇昆有些為難。
“本殿可不喜歡重複同樣的話。”令玦笑著說這句話,語氣卻是不容辯駁的。
“是。”竇昆只好嘆了口氣。“還請殿下一定仔細保管。”
等令玖走後,竇昆才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狠狠踢了幾下桌椅,然後停了一會兒,妥協似的向壁櫥這邊走來。
展宴初繃緊身子,看著那身影越來越近,隨時準備出擊。
然而竇昆的手在櫥門上停駐了片刻,還是緩緩垂落下來,攥成拳。
展宴初知道,竇昆不甘心。
他的不甘心,卻將他自己的路堵死了。
展宴初一直確定竇昆睡了,才摸黑跳出櫥子,從窗戶逃走。
他在屋頂上疾步穿行著,剛出了竇府,躍到地上,就看到了那個人。
那人有一頭雪白的長髮,帶著銀色面具,在黑夜中猶如厲鬼。
展宴初知道,他是令玖。本來展宴初還存有一絲理智,想要日後再對付他,可他此刻卻自己送上門來了。
令玖看著展宴初,勾唇,嘴角扯起一絲詭異的弧度。“捍衛人的武器,如果變成傷人的利器的話,一定會更有意思吧!”
展宴初不知道令玖在說什麼,直覺感到厭惡,從腰間拔出劍來,指向令玖,凝眉斥道。“少廢話,把名冊交出來!”
令玖看著那劍笑了。“那就看你拿不拿的到了。”
展宴初與令玖立即兵刃交接,激烈械鬥起來,展宴初在十二三歲時就已聽聞太子是個怪才,此次交手證實了傳言並非所需,展宴初還是頭一次遇到這樣強的對手,應對起來難免吃力,不多時額上已浮了一層汗。
展宴初只要一想到令玖對令玦犯下的種種惡行,就恨不能將眼前的人撕碎,出招是從未有過的狠絕。令玖不得不集中精力應對著他,眼裡一時也微露異色。
終於,展宴初得到機會,從令玖手中奪過名冊,但幾乎就在同時,他的胸口捱了一掌。
展宴初被擊得連連退後幾步,他攥緊手中的名冊,暗道:名冊已經拿到,報仇的事還是先擱置一邊,否則一直硬耗下去,恐怕會得不償失。
展宴初施展輕功,離開了。
“殿下,不去追麼?”一旁的侍從見狀,沉聲問道。
“不用。”令玖笑了下,眯縫起眼睛。“他已經在本殿的手掌心了。”
展宴初一路上只覺胸口滯悶難忍,終於,他扶著樹,傾身吐出一口汙血。他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直起身,靠著樹,平息了下。
“陛下!”展宴初若無其事的笑著走入殿內。
令玦仍在批閱奏摺,見到展宴初來了,有些詫異,拂袖擱筆。“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臣是急著要給陛下一樣東西。”展宴初從袖中掏出名冊遞給令玦。“陛下請看。”
令玦接過那名冊,翻閱了幾下,微微瞠目。“這是!”上面記載的居然都是竇昆勾結的亂黨的名錄。
他驚喜的看著展宴初:“你是怎麼得到的?”
“這一趟夜探竇府,收穫實在不小。”展宴初笑笑,又語氣凝重下來道:“陛下,臣不止找到了這本名冊,還見到了舊太子。”
令玦僵住了,抓住展宴初的手腕。“你們交手了?”
展宴初頓了下,怕令玦擔心,笑道:“臣是躲在壁櫥裡時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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