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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修長精緻,近乎蒼白。
然後,他轉過臉來,看著展宴初,嘴角還帶著一抹笑,使他看起來莫名有些妖冶。
展宴初才發現他帶著半邊面具。
“你。。。。。。”展宴初見他看到了自己,決定與他打個招呼,卻不知該說什麼。
哪裡知道那個人突然用空著的那一隻手猛地掐住了展宴初的脖頸。
展宴初猝不及防,被那人抵到了柱子上。
“表哥!”竇如嫣嚇了一跳,對那白髮男人喊道。“你快放了他!”
展宴初卻沒有慌張,只是攥著那個人的手腕,怔怔看著那個人,透過面具,他看到了那個人的眼睛,狹長上挑的鳳眸,微微泛紅的眼瞳,狠戾嗜血猶如鬼魅。他不由得脊背發涼。
那個人打量了他片刻,像是確定了一般,湊近他,閉目深嗅了一下。
“你身上有芍藥花的香味。”
他一字一頓,聲音恍如囈語,然後,他緩緩鬆開了展宴初。
展宴初的脖頸上留下了深深地掐痕,他幾乎窒息,捂住脖子痛苦地悶咳了幾聲,不知該說什麼,只能回道:“謝謝,你,你身上也有。”
那個人突然笑了,他哈哈大笑了幾聲,然後冷笑著將手裡的花扔到了地上,笑著一下一下,狠狠碾碎,徑自走開了。
☆、第36章
“表哥,你沒事吧?”竇如嫣上前扶住展宴初。
“我沒事。”展宴初悶咳了一聲,放下手。“那個人是誰?”
“他啊!是我爹的一位貴客,神秘的很,根本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竇如嫣看了下遠處,用有些輕蔑的語氣道:“我哥之前還說,那男人像個狐媚子似的,沒準是我爹看上的清倌。”
“什麼?”展宴初微微瞠目。他倒是從未聽聞竇右丞也有龍陽之好。
“表哥不信吧?”竇如嫣道:“嫣兒本來也不信的。可是,爹的臥房從來不準人進的,連我和哥都不準,偏偏就讓他進去,而且對他百般討好,你說,那人不是爹看上的清倌,是什麼?”
“沒有確鑿證據,還是不要這樣直接下結論的好。”展宴初笑笑。
方才竇如鶴那樣說自己,竇昆沒什麼反應,足以說明竇昆應當沒有龍陽之好。那麼,只能說明,竇昆的臥房有蹊蹺。那個白髮男人武功高強,舉止投足優雅貴氣,絕不可能是什麼清倌。
他眯縫起眼睛,看來是該夜探竇府一番了。
夜晚,月隱星疏。雕樑飛簷的府邸,竇府牌匾上的金字在昏暗燈光下反射出冰冷的金屬光澤。
展宴初伏臥牆頭,在黑暗中屏息注視著竇府裡巡行的家丁。經過了上一次的打草驚蛇,竇府守衛果然更加森嚴。好在展宴初輕功一絕,他像是隻敏捷輕靈的狸貓一般迅速沿高牆閃過,躍落上屋頂。
一道黑影悄無聲息的閃過,那些人竟沒有半點察覺。
展宴初潛入竇昆的臥房,仔細搜尋,卻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地方,等他看到竇昆的床時,想到上次獵場中令玦的床下就有密道,忍不住走了過去,手剛接近了床,就聽見外面有了腳步聲,他忙向四周打量了下,在門開啟的瞬間,閃躲到了壁櫥之中。
壁櫥中狹長堅硬,黑漆漆一片,氤氳著股淡淡的木漆味和薰香味,展宴初生的高大精壯,只能有些不適地稍稍蜷起身子。
房間裡的燈被點亮了,櫥門之間透過一線暖黃纖細的光亮,打在展宴初俊朗的臉上。
展宴初眯縫起眼睛,微微將櫥門開啟一些,透過門縫觀望著外面。
站在房裡的正是竇昆和他白日遇見的白髮男子。
竇昆坐在椅子上道:“陛下已經開始對臣動手了。”
那白髮男子悠悠的倒著酒,嘴角噙著笑。“這就是他的作風,一直按兵不動,讓你覺得他在順從你縱容你,然後在時機成熟的時候快刀斬亂麻,殺的你措手不及。不過,他這次急著想要剷除你,大概是因為,他知道本殿回來了吧!”
白髮男子將酒杯舉到唇邊:“我的好弟弟,已經在做好準備迎接我了。真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他痛苦而又絕望的美麗模樣啊。”
展宴初驚了一下。
那個白髮男子!居然是舊太子令玖!無盡的恨意湧現上來,展宴初恨不得立即衝出櫥門,將那個人千刀萬剮。
竇昆見著令玖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奸笑道:“殿下!只要你我二人聯手,這天下還不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中麼?”
令玖沒有回他,靜靜品了口酒,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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