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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的雨珠。
“呸!怎麼說話呢?烏鴉嘴!”陸鋒啐了他一口。
展宴初坐在椅子上,看著他二人鬧騰,忍不住搖搖頭笑笑,又順手倒了兩杯熱茶,招呼道:“天一直陰著,下雨也是理所當然。孟大哥,鋒弟,你們兩個就別站在那鬧騰了,先過來喝點茶暖暖身子!”
“還是展弟體貼!”孟奕羽彎腰,一手撐著桌子,一手拿起杯熱茶喝了兩口,舒了口氣,又無奈道。“陰著就一直陰著吧,你說,現下這雨越下越大,多耽誤行軍啊!”
陸鋒大步坐到椅子上,一口灌了熱茶,也嘆道:“可不是!要是天再暖和些,本來還可以冒雨行軍的!這天還冷著,將士們淋著雨,肯定吃不消!只能先安營駐紮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就當是養精蓄銳了!”展宴初安慰道。
“報——”帳外傳來急急的一聲傳報。
孟奕羽正喝著茶,被嗆了下,連連咳了幾聲,斥道。“什麼事啊?這麼急!不知道的還以為剛出城門就有敵軍搞突襲了呢!”
那侍衛也來不及認錯,見到展宴初就跪到地上,急急拿出信,顯然是快馬加鞭倉促趕來的,看起來極為狼狽。“展少將軍,您的信!”
“我的信?”展宴初有些詫異,接過通道了句。“有勞了。”
“這才剛出征呢,什麼信,要這麼急?”陸鋒忍不住問道。
“大概是爹寫給我的家書吧!”展宴初笑笑,拿著那封信,拆開看了起來。
展宴初只看了片刻,臉色就猛然變得煞白起來,笑也僵在了臉上,手指幾乎都在顫抖。
孟奕羽見展宴初變成這樣,眸光微黯,猜出了大概此事是與陛下有關。
“展大哥,你,你沒事吧?”陸鋒並不知情,還是頭一回見到展宴初這樣,禁不住擔憂的問道。
展宴初卻彷彿聽不到了,只是抖著手將信緊緊攥在手裡,眼睛通紅。
孟奕羽面色凝重地看向他。
展宴初快步走向帳門。
“展大哥,下那麼大雨,你去哪兒啊!”陸鋒好奇的問道。
展宴初停住腳步,背對著陸鋒,一字一頓道。“回京!”
“什麼?你!”陸鋒急得站了起來想去攔住展宴初,卻被孟奕羽抓住了胳膊。
“讓他去吧!”孟奕羽眯縫起眼睛。
陸鋒看著展宴初掀開帳簾,消失在雨中,急得對孟奕羽道:“讓他去?你知不知道,咱們可是奉旨出征,不是出來玩,他這樣貿然回京,就不怕被守城的兵衛抓起來麼!”
孟奕羽勸他道:“別擔心,寫信的人既然能把這封信送到他手上,讓他回京,想必自有安排!”
令玦坐在龍案前,專心批著奏摺,一切彷彿如常。
“陛下,該沐浴了。”一旁研墨的小太監見時候差不多了,欠身提醒道。
令玦手中的筆頓了下,冷冷應了一聲。“朕,知道了。”
他將那一卷奏摺批好,拂袖擱筆,起身。
“駕——駕——”展宴初騎著馬在雨中瘋狂的馳騁著,大雨模糊了他的視線,馬蹄將汙泥踏的高高濺起。
信裡的內容不斷的迴盪在他的腦海,他的心中痛如刀絞。
陛下,為什麼不說出來?為什麼從來都不願意告訴我!為什麼要這樣獨自一人承受痛苦!
令玦褪盡了衣物,緩緩踏入浴池之中。繚繞的霧氣籠罩著他,他麻木地擦洗著身子,水珠從他雪白的肌膚上蜿蜒滴落。
身上彷彿還殘留著展宴初的味道。
他閉上眼,已經夠了,至少,他生命中的第一個人是展宴初,那就夠了。
蒲懷言暗中替展宴初打點了一切,但由於跑的太急,展宴初到了宮中的時候,幾乎是從馬上直接滾了下來,汙水濺得他滿身都是,膝蓋也擦破了一大塊,一瞬間便滲出了血。他卻顧不得傷,咬緊牙關,站了起來,一瘸一拐,拼命的在雨中跑著
陛下,等我……求你,等等我……
令玦沐過浴,出了水池,他站在諾大的浴池前,由宮人伺候著穿上外袍,烏黑柔順的長髮披散下來,襯得他俊美恍如仙人,可那雙漆黑的眸子卻冰冷死寂的沒有一絲生氣。
一旁的宮人用髮帶為令玦簡單束好了發,侍衛為令玦撐著傘,走了出來。
天色已經完全昏黑了下來,雨打在傘面上,發出簌簌的沉重聲響,又匯聚在一起,不斷注落。
令玦不由自主地停下來,伸出手,感受著那從傘面上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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