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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奢望,為什麼要貪戀那一份溫柔,為什麼要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令玦!今日一切的痛苦與無力,全都是你咎由自取!
“滾!全都給朕滾出去!”令玦近乎瘋狂的咆哮道。
那些宮女太監都嚇得連忙退了出來,就連蒲公公走入殿內時,也被那滿地的狼藉驚到了。
“陛……陛下?”蒲懷言詫異而憂慮的看著他。
令玦哽笑著看著滿地的摔的不成樣子的書卷和器具,終於悲哀的發現,不管再怎麼努力偽裝,他原來從來就沒有放下過。
其實,他一開始就隱隱的知道,知道自己還會抱有奢望,就像當年,無論母妃再怎麼虐待他甚至揚言要殺他,他還是在心底暗暗貪戀著母妃偶爾良心發現時的一點溫存。直到那一日,母妃終於拔出了劍,毫不留情地向他刺來。
他向來不願抱任何念想,一旦有了,便是執念。非要被逼到絕境,才肯萬念俱灰。
如果註定沒有結果,他必須強迫自己忘掉那個人的溫暖,在他娶妻生子過上幸福美滿的生活之前。
否則,他又將如何承受,那重返一個人的冰天雪地之後的漫長歲月。
令玦閉上眼睛,冷道:“公公,去安排那件事吧!”
蒲懷言頓了下,才意識到他在說什麼,遲疑地問道:“陛下的傷還沒好,老臣以為……”
“無礙。”
蒲懷言這才嘆了口氣。“那陛下……想選誰?”
令玦冷笑了下。“隨便。”
除了那個人,其他的人都已經無所謂了。
☆、第25章
令玦身著一襲黑底鑲金龍袍,站在城樓上,靜靜看著展宴初率大軍出了城門。
大風吹的旌旗剌剌作響,馬蹄聲鏗鏘如雷,展宴初披堅執銳,穩穩騎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即便是在人群之中,令玦也能一眼辨別出他的背影。
那矯健挺拔的背曾揹著他走過漆黑的密道,令玦彷彿還能記得那寬闊的脊背的溫熱。
現下那背影正在漸漸遠去。
直至幾乎看不清人影時,令玦才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抬起手,看了眼手裡被攥的溫熱的青瓷藥瓶,將它揮出了城外。
那小小的藥瓶跌落在城外初青的草地上,一瞬間瓶身支離破碎,細白的藥米分盡數沒入溼泥。
令玦拂袖轉身,沒有再回頭。
展宴初心中突然莫名一陣抽痛,倏然轉身,看了一眼城樓,上面的人已經走了。
“看什麼呢?”孟奕羽打趣展宴初。
展宴初搖頭笑笑,轉回身:“沒什麼,走吧!”
孟奕羽沒再說話,拍了拍展宴初肩膀。
“公公,你給下官這麼多畫冊做什麼!這些下官可都懂!”一個男子坐在座位上,拿著手裡的畫冊毫無羞恥的翻著,眉眼間頗有些老練與輕浮。
蒲懷言看著他,心裡不覺又有些後悔,其實他選了關瞿,主要是聽了御醫的建議,關瞿已經年過三十,生的英俊健壯,經驗也很豐富,但關瞿的品行上蒲懷言卻並不怎麼看好。
他不著痕跡的微微擰眉,對一旁的侍衛道:“再去給關將軍多抱些來!”
關瞿聞言合上畫冊,笑道:“公公,這……怕是用不著吧!一兩本解悶就行了!若公公非要那麼古道熱腸,還不如找兩個美人來,最好一男一女……”
“全部看完!”蒲懷言命令道,關上了門。
蒲懷言從偏殿走了出來,急的來回踱著步。
他猶豫的看了眼外頭,天色灰濛,烏雲密佈,一切都是昏暗的,壓抑的讓人窒息。
蒲懷言像是得到了肯定一般,終於再也忍不住,從袖子裡抽出信對一旁的侍衛道:“把這封信交給展少將軍!越快越好!”
那侍衛忍不住為難道:“公公,您忘了,展少將軍奉旨出征,應當早就離開京城了!”
蒲懷言一向是很好說話的人,這次卻不似平素那般通融,只是急急地斥道:“不管用什麼辦法!一個時辰之內,必須送到!否則,仔細你的腦袋!”
那個侍衛忙跪到地上,拱手道:“是!屬下遵命!”
蒲懷言待那侍衛走了,才看著那烏雲密佈的天,嘆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助咱家賭這麼一次吧!”
“這天怎麼說下雨就下雨了!”陸鋒煩悶地掀開帳簾走了進來,狠狠擰了把披風,擠出一汪子的水。
“是啊!真是出師不利啊!”孟奕羽順手扯過陸鋒的披風,擦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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