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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身後,只有看不見的風在流動
一聲聲有力的腳步聲砸在水泥地上,簡言走進警察局,隔著鐵欄直視著靜靜坐在木床上的斬叔。
他拉開一把椅子在鐵欄前坐下,低沉了說了句,我們談談吧。
好。斬叔的眸底寂寥,料到簡言會來,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輕嘆口氣又補了句,準備什麼時候讓我出去?
簡言平靜地凝著他,喔?你怎麼知道我會讓你出去?
斬叔冷笑了一聲,低問,要沒那個意思,恐怕我早被移到了看守所。
那要看你肯不肯和我說實話。簡言十指交纏,蒼白地笑了笑。
斬叔的目光茫然,想知道什麼?
最後一通和趙一平的電話內容。他直截了當,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他只想知道,面前這個百般縱然著他的男人是否真想過要他的命。
簡言的目光很直接,又透著琢磨不透的暗沉,斬叔心口一竄,有些認命般地回了句,只怕我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倒不如不說。
簡言從這個老人的眼中看到了許多無奈,心裡一閃而過對他的惻隱,好心勸道,你還沒說,怎麼知道我不會相信?
要是信我,我現在怎麼會在這?我明白,你對那件事還是耿耿於懷。當初騙你參加任務,其實我也很後悔。話鋒一落,斬叔揉了揉太陽穴,明顯得疲憊。
往事又被翻了出來,簡言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現在說這些沒有任何意義。我只想知道我想知道的。美國那段經歷是他人生的轉折點,更是他的難以癒合的傷口。
過了這麼久,斬叔還是能看到簡言眸底的惶恐,深嘆一氣,我老了,很多事也都想明白了,你也別再追究。
我知道,婚宴的事情不是你做的。但我醒過來為什麼會在你那?
斬叔緩緩勾起唇,揚起一抹笑,目光也漸漸熾熱,我不想你死。
簡言的心明顯抽動了一瞬,喔?
斬叔站起來,唇角有些抽搐,,你曾經是我兒子,就一輩子是我兒子。天底下,有哪個做父親的不想保護自己的孩子。
這句話沒讓簡言覺得溫暖,反倒是勾起了一些慘痛的回憶,好冠冕堂皇的話。我倒要問問,如果真如你所說,有哪個父親會把自己的孩子丟進原始森林面臨隨時被野獸咬死的危險?這就是你口中的愛?那時候他還是孩子,那種恐懼,他估計一輩子都忘不了。
在別人眼裡,斬叔的臉一直是剛烈死板,也只有面對簡言的時候,他的驕傲和自尊會拋到九霄雲外。艱難嚥下口水,有些服軟地說了句,此一時彼一時。
簡言審視了他很久,如他所料,事情另有隱情,斬叔不會要他的命,婚宴的事應該是姓趙的一手策劃。將手裡的筆記本遞過去,看看這個!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趙一平想做什麼?
斬叔有些疑惑,指了指本子,問道,這是?
簡言不緊不慢,我父親的日記。我實在猜不到你為什麼會和趙叔走在一塊。但走進這個牢籠的前一刻,我心裡倒是有個念頭。莫非,你就是我爸的親弟弟?
斬叔手裡的筆記本當即從手心滑落下來,一臉情緒波動不明顯的臉上突然被驚愕染滿。吞了吞口水,他的眼神沒有方向,說話也一下結巴起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三十年前,你,我爸,還有日記裡的陳一平被利益矇蔽,逼得一個女人跳樓自殺。最後因為搶奪那個秘方鬧得不歡而散,從此形同陌路。所以,你會那麼巧在我和母親走投無路時出現,然後一邊打聽那張只儲存了一半的秘方下落,一邊把我這顆從天而降的棋子握在手裡,讓兒子親手毀掉自己生父的心血,實施史上最殘忍的復仇計劃。可你沒料到我爸找到了我,然後你養精蓄銳後製造了陳愛,白蘇月的跳樓事件來警告我和我父親,我說得可對?
☆、第166章從天而降的線索
斬叔的臉刷得一下白了,他慌亂的搖頭,突來一句,放屁!他很少說髒話,這也與他曾經是軍人有關係。
簡言明顯得一愣,蹙起了濃眉,細細打量他一會,淡淡地說了句,我難道說錯了嗎?他自認這重分析嚴絲合縫滴水不漏。自從看完父親的整本日記,他似乎踩在真相和迷霧的分界線動彈不得。
很多事情,如果按照這個思路走,一下便說得通了。世界上確實有巧合這種東西,但如果巧合太多,不免讓人懷疑巧合裡的水分。
斬叔的目光的轉為冰涼,簡言,這本日記我沒興趣看。我也不是你口中簡慕華的弟弟。若是簡慕華真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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