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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她的表情中不難預料,多半是對人心的恐懼吧。
他的眼神依舊鋒利,再次挑起她的下巴,問了句,怎麼?害怕了?居然和一個殺人犯同一屋簷下這麼長時間,現在回想起來,是不是很慎得慌?
喬菀回過神,拼命地推著他,咆哮起來,離開這,再也不要回來。我不想有一天看見你死在我面前。走!走!留在這裡早晚會出事的。
她的回答猶如一顆小小的石頭滑進了心湖,一圈一圈泛開漣漪,把於柏徽的心攪得如同蓖麻油一樣混沌。他以為,這次見面,喬菀會為了簡言求他放貨,但是她沒有。
因為他並不那麼瞭解她,錢,簡氏,名譽,地位,在簡言回來的那一刻,對喬菀來說都立即成了浮雲。
越卷越大的風呼嘯著邪惡的調子,掃起地面水泥的殘塵,不安吹得更枯黃。風刀撕扯著天台上兩人的衣襟,掃亂他們額間的碎髮。
兩雙眼睛的目光連線,卻是不同的情緒。
半響,他箍上了喬菀的肩,篤定地回了句,我不會有事。
她的驚慌不但沒散,還愈演愈烈,拼命搖頭道,不可能,法網恢恢,惡人怎麼會逃得掉?你必須離開。
於柏徽與她對視,微點頭,毫不退讓地說了句,要我走可以,我可以什麼都放下,但是你要跟我走。
喬菀沉默了。
他的手放開,做不到就別來阻止我。還是那句話,我想要的,就一定能得到。
☆、第165章真相漸明
喬菀一下輕笑出來,不要太自以為是。好自為之。
於柏徽心裡的酸澀,蔓延在眼梢,邪魅的笑容不再揚起,反而是認真地說了句,好,你不求我沒關係,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幫簡言度過這次的難關。
在車裡的時候,簡言已經分析了其中厲害,可倔強還是從她身體裡鑽了出來,一字一字,喬菀都說得無比生硬,船到橋頭自然直,夫妻同心,其利斷金。
於柏徽聞言,沒再說什麼,只是用手指指了指喬菀後離開。
他走後,喬菀在天台上站了很久,在高處鳥瞰整座江城,底下的人和物都顯得很渺小。
春節快到了,她希望這個春節會是幸福的,所有的不順心都能隨著爆竹聲灰飛煙滅。
她是個女人,還是普通的女人,嚮往的也是平淡的幸福。可偏偏,這一年,發生了好多事。有快樂,有憂愁,有離別,有酸楚。
算起來,活了將近30年,這一年無疑精彩的像一部卡在高潮點就結束的電影,她不知道結局。
皺著眉頭,身子縮了縮,肩頭突然披上一件溫暖的西裝。喬菀不用轉身都知道這件西裝是簡言的。他是個長情的人,不管是對愛,還是對香水都有他自己的執著。這件西裝上,有他的味道。
她依舊看向遠方,清淡地問了句,會開完了?
嗯。
低潤的嗓音劃過她耳際,下一秒,兩人並肩而立。
喬菀的手指被自個兒攥出一片紅,側目說了句,下午,我們就去聯絡貨源吧。
簡言冷靜地嚇人,淡淡道,你好像對這件事特別上心。
她頓了頓,低下頭,是我不好。
嗯?像有一縷炙熱的光線趕走簡言心裡的陰霾,他勾起唇,死死凝著她。
對上簡言的暗沉之中有光亮的眸子,她下意識地避開他的眼光,聲音因內疚而更低柔,我誤信了於柏徽的話,總之,現在你需要的東西,被於柏徽壟斷了。
簡言的心臟變得好柔軟,大手捧起她的小臉,耐心極好地看了好久,才道了句,傻瓜,這件事我早知道了。
他此話一出,喬菀立即瞪大了雙眼,驚撥出來,你知道?語落之際,扎著馬尾的綁帶突然斷裂,長髮散落,順著風向搖曳在她腦後。
簡言向她逼近了一步,指尖整理她烏黑柔順的發,淺淺說了句,剛才進門的那通電話是他打的!
你!她皺著眉,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腦袋裡嗡嗡作響。
被她的詫異逗笑,簡言輕輕淺淺地勾唇,緩緩道,我開會前3分鐘,春花來了公司,她現在在休息室等你。
喬菀一聽,立即羞紅了臉。簡言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她包容過了頭。
他低笑,凝著她被貝齒咬住的紅唇。大手撫上了女人的臉頰,又補了句,這裡涼,下去吧。下午我正好要出去辦點事,春花來了,我也放心許多,你就在公司待著,等我回來和你們一塊吃晚飯。
語落,他收緊手臂,牽引著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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