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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首耳熟能詳的詩在中學讀書的時候曾伴隨她一陣子。那時她和悠悠在校園內走一起,便有認識她們的男同學細著嗓子笑念這詩。青青子衿,悠悠我心……振軒哥,振軒哥怎麼會寫這詩?
她沉在自己的思緒中,慌張如偷吃了糖果的小孩。腳步聲自後面響起,子衿連忙捲起畫軸。
“在看什麼呢?”青城遞給她一杯鮮果汁,語氣裡一如既往的清潤溫和。
“……沒,沒什麼。”子衿把她拿出來的幾隻卷軸一一放進青花瓷瓶裡,眼中特別注意那隻卷軸。“沒想到振軒哥會寫書法。”
青城拉她到窗邊榻榻米上坐下,他自然躺下來頭枕在子衿腿上。“我哥什麼都會。”他抬頭望著子衿說,眸子裡欽佩的神采綻放著。
“……嗯,他的確是……好。”
青城等半天聽到子衿最後吐出這麼一個形容詞來,不由得笑出聲來。“子衿,你可真會夸人。”
“你躺著做什麼,小心受寒。”
子衿不好意思藉口推慫他起來,青城環過她的腰。“哪裡有那麼嬌貴的,像個女孩家似的。”
子衿無奈,也真是擔心他受涼,遂起身在櫃頭裡翻找出一塊薄毯給他蓋上。
今日來顧家說是幫忙青城整理,也是沒幫上什麼忙。吃晚飯時顧媽媽阮悅一個勁的給子衿夾菜,美其名約多吃多長肉,長肉好生娃。一頓飯吃下來羞赧得子衿直想鑽到桌子底下去。
臨走時子衿漫不經心在青花瓷瓶裡拿過一卷畫軸,若無其事與青城說笑兩句便上了顧家司機開的車回家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像是偷情
日子一天天的過,青城在南方三月草長鶯飛的季節裡打來電話。他說五月就可以動手術,現在在做術前診斷和調養。子衿細心囑咐他幾句,說過些日子便去南邊看他。兩人言語間輕鬆自如,到也真是沒有情侶間離別的濃重思念。
子衿依舊在她的外語學院裡晃盪,由於不是住校,連要好同行的女生都沒有。青城之前在京時候,兩人天天約著等對方吃飯回家,傳言就不脛而走,好幾個想要追求的,在見著子衿身邊有青城之後便都退了下去。
這天依舊是這間教室那個教學樓的捧著書趕課程,她一抬頭就見樹下站著的振軒。北方三月春寒料峭,樹枝上剛剛抽了幾片綠葉,顧振軒墨綠色軍裝在這肅蕭又帶點春意的背景裡顯得極其剛勁。
振軒看她半響不動,也不轉身走,也不上前來。他同樣蹙眉,長腿一邁便到了子衿面前。
“我來給青城辦休學。”他說話的樣子也是極為嚴肅,像是在對下屬吩咐事情。
子衿想起那個雪夜之行,顧家那副她帶走的字被她壓在衣帽間櫃子裡的最底層,她依舊記得當時自己是怎樣的做賊心虛,怎樣的回了自己房間之後左思右想才把那捲軸尋個地方放了。
“……唔,振軒哥。”
程子衿低低應他,卻不想他給青城辦休學是在美院就能完成的事情,還有顧家那麼多人,為何要他顧軍長千里迢迢從南方趕回來辦這麼點小事。
“你……上課呢?”
“啊?沒。已經完了。”子衿覺得自己的舌頭都打了結。“……振軒哥,我們,去吃飯吧。”
“那走吧。”
顧軍長側過身子大步往前走,也不管身後的子衿跟不跟得上。這樣兩個人在校園裡走著,自然很是吸引人眼球。
子衿一步步跟在他身後,怕跟得太緊又怕距離太遠。她所不知的是,原來這樣的情形一直存在著,只是要時過境遷,千瘡百孔之後她才明白,顧振軒,註定是她的劫。
“去哪兒呢?”直到上了顧軍長的黑色卡宴,子衿才從那深一腳淺一腳的追隨中回過神來。
“非魚。”
顧軍長走進‘非魚’餐廳的時候完全沒想到會是這個模樣,看這餐廳的裝飾便知這完全是子衿平日裡與她那些小姐妹來的地方。果然,子衿熟門熟路的點了招牌烤魚,幾個小菜和一小瓶清酒。
‘非魚’裝幀清淡復古,牆上許多壁畫皆是黑白色暈染。他抬頭,正好撞見著一副,男人走入迷霧裡。下面筆力堅持的寫有一句話。
一生至少該有一次,為了某個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結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經擁有,甚至不求你愛我,只求在我最美的年華里遇到你。
這是徐志摩的詩,他知道。恍然間察覺這是多麼契合他的一句話,但他覺得徐志摩少寫了一句——不求你知我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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