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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還給了我,我不知道於她而言,我是如何的存在。我所知道的,只有夢中那一場傾盆的大雨,以及飄搖在雨中的紅色身影,我想那一定是她,可即便是在夢中,我也從未真正看清過她。”
“我……不知道該不該再繼續想著她,念著她……”
“忘了吧。”清晰有力的三個字驀地響起,陸方伯詫異的低頭,卻見身邊的人已轉身離去。那一瞬間,他的眼中湧起的深不見底的哀傷。
在聽到“那一場傾盆大雨”的瞬間,顧安年的心像是被什麼狠狠灼燒過一般,所以她落荒而逃了,丟下那三個字。
下了喜鵲橋,顧安年腳步匆忙地走著,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離開!
“等一下!”突然響起在身後的叫喚她沒有理會,只是埋著頭一個勁地往前走,直到纖細的手腕被緊緊攥住,被猛然拉住的力道讓她險些摔倒在地。
“是你……”回過頭,酸澀發漲的眼中倒影的是熟悉的醜陋面具。
三十八、最後一次
今日是乞巧佳節,宋祁一早便出了門,帶著那個鬼面具,以及常年帶在身上的紅繩。
想了將近一個多月,他決定在今日把一切都坦白。本來他就沒有打算瞞著小七,只是上次的坦白被打斷,接下來的日子裡他又沒有找到適合開口的時機。
他想即便小七對他宋祁沒有多少感情,對鬼麵人卻是不同的。當把兩個身份合在一起,或許小七就會接受他。
宋祁當然不會一早便去月老廟附近等著,他不確定顧安年是否會來,但卻知曉顧安年不會一早就過去。所以他先是進了宮,將面具放到以前住的宮殿裡後,便進了御書房議事。這一天,他同樣心神不寧,議事期間頻頻出神。
好不容易議完事從御書房出來,他卻又被皇后以及太后喚了過去用膳,想著時辰還早,他便應了,而這一應,竟到了天黑才得以脫身。
匆忙出了宮,他立即戴上面具,運起輕功飛向月老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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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何事了?”醇厚的男音傳進耳中,鼓動的心仿似得到了撫慰,漸漸平息下來。
越過熙熙攘攘的人群,確定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顧安年才冷靜了下來。
竭力的奔跑讓她有些累,她喘著氣疲憊的閉了閉眼,嘗試呼喚劇烈的呼吸,然後抽回被拉著的手,低聲道:“你來了。”
猙獰醜陋面具下的臉有些凝重,如墨般的星眸斂了斂,鬼麵人頷首應了一聲。
顧安年沒有察覺到那細微的反應,依舊慌亂的心甚至讓她忽略了身邊人與某人異常相似的身形。她只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轉過身開始在人群中漫無目的地遊走,腦海裡不斷盤旋著陸方伯飄渺卻沉痛的話語。
陸方伯的那番話。對她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讓她措手不及的同時又驚惶難安,不僅僅是因為陸方伯話語裡沉重的感情,還有他所說的那個夢。在聽到的瞬間,她不由自主地將那個夢與前世最後的場景重疊到一切,她慌亂地猜測,是不是陸方伯有了前世的記憶?
而慶幸的是,從陸方伯的話語中,可以聽出他還沒有認出夢中那個紅色身影的人就是她。他只是把那個身影臆想為他心裡虛構的念兒。
雖然很殘忍,但活在陸方伯心目中的念兒。其實從一開始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有的只是心機用盡的顧安年。
如果可以,她希望這件事永遠被埋葬。
她想與其殘忍地讓陸方伯的幻想破滅,不如讓他抱著心中的美好。直到那份感情在歲月的沖刷下慢慢死去,然後開始新的人生。這是她對於欺騙陸方伯的唯一的恕罪。
就這樣渾渾噩噩地走著。周圍的一切不管如何喧囂熱鬧,都與她無關,都無法影響感染到她一分一毫,在這樣的人群中,她愈發顯得格格不入,彷彿遺世而。
帶著鬼面的高大身影始終緊緊跟在她身後。終於在她即將撞上對面的路人的時候,伸手拉住了她,將她帶到了相對人少的街角。
“發生何事了?”
這是鬼麵人今晚第二次問這個問題,顧安年總算抬眼望向他。眼中閃過迷茫。她皺起眉抿了抿唇,半晌才張了張嘴,遲疑道:“我好像……做錯了一件事……”語氣滿是不確定。
頓了頓,她又苦惱道:“我剛才碰到了一個人,聽說了一些事,我才知道原來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嚴重,我覺得……我好像欠了他什麼。”
鬼麵人靜靜聽她說完,突然道:“我覺得你不是一個會後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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