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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區別,便就是頭上所梳的髮髻,只一眼便能分清。
那相士一愣,撫了撫下巴上白花花的山羊鬍子,笑道:“老夫看的是心,不是外在。”
顧安年心道了句裝模作樣,抿唇笑道:“莫非先生有通天本領,能看透人心?”
“非也非也。”老相士含笑搖頭,“心若有情,便有所束,小姐神色通達,眼中澄澈,無慾無念,並非是有情之人。”
顧安年哼笑一聲。無慾無念?她想要的,念著的多了去了,何來的無慾無念?
不再理會那故弄玄虛的相士,顧安年轉身離開。
那相士見她離開,卻突然揚聲道:“命中有時終須有,躲不過避不開,舍不了拋不下,小姐當珍惜眼前人才是。”
顧安年遠遠聽到那句高喊,腳步並未停留,只是嗤笑一聲,往喜鵲橋的方向去。青蓮始終緊跟在她身後,聽到那相士的話卻是微微一怔。
喜鵲橋在月老廟東側,與月老廟隔著一條四通八達的街道,過了橋再往前便就是城門。
喜鵲橋與月老廟相隔的街道上,擺滿了買吃食與玩物的攤販,穿著各異的遊客在期間穿梭遊走,挑選著各自所需的東西。
顧安年走到一個面具攤前,隨手拿了一個戲劇臉譜帶上,付過銀子後,她將面具戴在臉上,遮擋住姣好的面容,只餘一雙明如秋水的眸子。
“小姐,您這樣怕是無人能認得出來了。”青蓮掩唇微笑。
面具下的唇瓣勾起一抹嘲諷的笑,眼中半點不顯,顧安年淡淡道:“你到月老廟裡等我吧,我要獨自在附近轉轉。”
“這……”青蓮只猶豫了片刻,便點頭道:“小姐小心。”隨後一步三回頭地離開了。
顧安年一直等到青蓮的背影隱沒在人群中,才轉過身,隨後在人群中東竄一一下西竄一下,很快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中。
並未真正離開,而是躲在人群中。想要跟蹤顧安年的青蓮見狀急忙跑了出來,見已沒了人影,一跺腳,隨意尋了個方向追上去。
顧安年其實並未走遠,而是躲在一個買彩燈的小攤後面,見青蓮離開,她從小攤後面走了出來,把帶著的戲劇臉譜一扔,重新走到面具攤前買了個福娃面具帶上,這才朝喜鵲橋走。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因著天氣極好,夜幕之上,銀河橫跨在天際,清晰而明亮,璀璨生輝。而群星之中。河東的織女星,河西的牛郎星。依舊是夜空中最閃亮的。時明時暗的光輝,似是對情人的神情呼喚。
顧安年隨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一步步踏上青石橋,清爽的晚風拂過,被髮絲切割成一片片的視野中,仍舊如往年般。是一對對濃情蜜意的男女。
只是,沒有那個帶著鬼面面具的人。
卻有一個熟悉卻不願見到的人。
喜鵲橋上也不乏遊客,憑著橋側的欄杆,或指指點點天際的星辰。或觀看遠處河中往來的船隻,或探頭打量橋下順水而過的花燈。
然而那個人卻與周遭的環境氛圍格格不入,只是一個人呆愣地不知道望著何處失神,堅毅的側臉透著少見的脆弱。
鬼使神差般,顧安年輕悠地走到那人身旁的位置站定,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姿態,扶著欄杆,遙望著遠處船隻上的漁火燈光。
身邊突然出現的陌生氣息拉回了陸方伯飄遠的思緒,他皺著眉回頭,卻看到一個嬌小的,帶著面具的女子,眼中不由閃過驚訝,隨後又是瞭然。
“你也是一個人嗎?”他下意識地開口問,問完才驚覺身邊的是個陌生女子,不免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良久,原以為不會得到回應,卻不料身邊那人卻輕輕點了點頭。
或許是這樣的環境讓他覺得太過落寞,又或許堆積在心中的感情太過沉重,在得到回應後,陸方伯突然很想跟眼前的人傾訴一番,而他也確實這樣做了。
學著身邊人的樣子扶著欄杆,陸方伯仰頭望著璀璨的夜空,開始了自己單方面的傾訴。
“我也是一個人,我想以後應該也是一個人。我的心裡藏著一個人,已經有五年,每年的這一天,我都會到這裡來,可是我從來不敢去算卦,也不敢抱著希望去許願,我怕算姻緣的先生說出來的是令我失望的話,也怕自己抱的期望太大,許了願卻終究無法現實。”
“有那麼一個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她,不知道她長得是如何的模樣,不知道她有何等動聽的嗓音,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式的頭花。我給她寫信,她從未回過我,我送她的釵子,她也原封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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