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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高懸,預示著明日又將是好天氣。
第二日一早,給太夫人請過安後,項氏便盛裝打扮動身進宮。
就如所預料的,真正要見她的人不是瑾貴妃,而是五皇子。
“姨母,本皇子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一見項氏,宋瑜便開始發難。項氏見他一臉憤然,一副誓不罷休的架勢,心中微惱。
在這兩次計劃中,五皇子都未曾出半分力氣,是以即便失敗,他也沒有任何損失,實在是沒有立場指責於她。要說氣憤,沒有人會比她更氣惱,然如此氣惱的的她,此刻卻還要賠著笑向他人解釋,心中自然不愉。
面上的笑稍沉,項氏皮笑肉不笑道:“五皇子殿下,昨日一切皆是按計劃進行,只是……”
“既是按計劃進行,為何我卻不曾看到顧三娘幾人?!我一路奔波趕到你說的那處,卻只見那骯髒的山賊頭子被綁在樹旁,難不成姨母要我救的是那山賊?簡直荒謬可笑!”宋瑜一甩袖,冷笑著打斷項氏的話。一想到昨日所見,他心中便怒氣難平!
被如此一頓搶白,項氏臉上的笑終是掛不住了,微勾了勾嘴角,她不再言語。
身著華麗宮裝,裝束雍容華貴的瑾貴妃慵懶半倚在榻上,一直未曾開口的她忽而道:“瑜兒,不得無禮。”又稍稍起身對著項氏笑得溫和,“妹妹莫怪,瑜兒也是心急,才會口不擇言。”
項氏轉而面向瑾貴妃而坐,微微躬身輕柔一笑道:“娘娘言重了,妾身不敢當。”
瑾貴妃眸色微沉。平日項氏都是喚她為表姐,今日卻喚作娘娘,可見項氏心中還是介意的。她這個表妹的性子,她還是十分了解的。
勾唇一笑,瑾貴妃使了個眼色讓身側的嬤嬤去替項氏斟了茶,輕撫指間的墨綠翡翠戒指輕笑道:“妹妹,姐姐知曉你一心為瑜兒好,安排了這許多,實在是辛苦你了。瑜兒不懂事,不明你的苦心,你可當真莫要與他生氣才好。”
又沉了臉叱道:“瑜兒,你姨母事事為你著想,勞心勞力謀劃了這許多,即便是失敗了,也只能怨天不作美,你怎可怪於你姨母身上?還不快快向你姨母告罪!”
宋瑜梗著脖子不願低頭,然看瑾貴妃不斷向自己使眼色,他不得不嚥下口氣,拱手對項氏道:“侄兒失禮,還望姨母見諒。”
項氏見他眉頭緊皺,微偏著頭臉上猶是不忿,心裡冷笑一聲,翹起嘴角悠悠喝了口茶,
才不疾不徐道:“姨母自然不會生瑜兒的氣。”伸手扶了宋瑜,她轉頭對瑾貴妃親熱道:“姐姐,妹妹做這一切不是為了討什麼好,只要姐姐與瑜兒知曉我的心意,其他的便都不重要。”
“妹妹說的是,姐姐自然是明瞭的。”瑾貴妃連連點頭。宋瑜不屑撇了撇嘴。
項氏又嘆道:“說來當真是天不作美,這兩次的計劃皆是十分完美的,卻不料竟處處出現意外,導致我等百忙一場。”
“哦?這倒是稀奇,竟有如此多的意外。”瑾貴妃挑眉,一雙吊梢眼中諱莫如深。
宋瑜亦豎起耳朵,欲聽個清楚明白。
項氏便把顧安年所言,加之自己的揣測說了,末了,她道:“起初我亦懷疑其中有鬼,然經過三番四次的試探,又暗中派了人監視,卻並未發現任何端倪,思來想去,除了巧合,當真是別無解釋。”
瑾貴妃心中暗自琢磨,若真如項氏所言,兩次計劃的失敗倒確實是巧合,只是她猶是覺得不敢置信,更確切地說是不甘願,是以她問道:“可是對方隱藏地太深,是以你沒有發覺?”宋瑜亦如此認為,連連點頭附和。
項氏低頭沉吟片刻,確定地搖頭,“唯一可能有嫌疑的,便是年姐兒身邊的貼身丫鬟青蓮,然按照年姐兒的方法試探的結果,她是可以信任的。我亦覺得那法子不會有錯。且我暗中派了人監視那丫鬟,當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我確信我的觀察不會出錯。”
她如此說,瑾貴妃與宋瑜都覺得有理,點頭道是,然瑾貴妃猶是覺得不妥,又問:“那年姐兒……”
“年姐兒自是可是信任的。”項氏微感不悅,“年姐兒我從小便帶在身邊,若是她有異心,又豈能隱藏如此之深,如此之久?要知四年前她還只是個六歲小兒。”
雖她自己也懷疑過顧安年,然到了旁人口中,她就是覺得不悅。即便她是將顧安年做棋子用,那也是她的人。且這四年,她費了不少精力心血教導顧安年,要說真的一點感情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瑾貴妃見她面露不愉,忙笑道:“是姐姐多慮了,既然妹妹覺著可信任,那就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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