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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恪靜靜的看著我,一動不動。
“祁陽侯請隨意坐吧。”我笑道。
“是子恪失禮了,越過屏障。”我看著祁陽侯俯身行禮,淺笑出聲道:“子恪,我本是要過府的,你如今如此行禮,可是讓我為難了。”
我看著範子恪驚喜的眼睛,用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宋梁”二字,隨後迅速抹去。
範子恪皺眉,亦用手指蘸水,寫下“周秦”二字,亦是隨手抹去,
我淺笑著點頭,隨後朝著範子恪緩緩行禮,口中道:“到時,麻煩夫君了。”
我看不到範子恪的神色,只是他迅速的執起我的手,白玉一般的臉上有些暈紅之色,他口中沉聲道:“子恪必不負公主之意。”
第37章 第 37 章
眼前忽地一片迷霧,我如墜入深洞一般,迅速地向無邊的深淵下墜去。
我“啊——”的一聲被迫睜開了眼睛,入眼的是明黃色的帷帳,我睜著眼睛,想了半天,才想到了之前的事情。
想到那張白玉一般隱忍著的臉,我胸中又是一陣翻湧,我垂下眉,思了半響。
“你醒了。”一旁有熟悉的聲音傳來,帶著一種隱忍的悲痛,我的手被抓住,“可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我甩開了他的手,看著頭頂輕聲道:“如陛下所願,孩子沒了,罪女不宜見到陛下,還請陛下將罪女送回郡主府吧。”
“你身體還未痊癒,還是先在宮中先休息一陣吧。”我閉著眼,翻了個身,背對著他,不願再見到此人。
身後還是沉默,我心寒開口道:“如果可以,我們還是不要見面罷,就當緣分已盡罷!”說罷閉上了眼,開始沉沉睡去。
這幾日我一直昏昏沉沉的,我知道,我大概回憶起了之前的大部分記憶。
又這樣不知過了幾日,我終於清醒了過來,此時夜幕籠罩,我看著一旁睡著的侍女,吃力的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涼茶。
我赤腳走至銅鏡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我幾乎辨不出眼前這個瘦骨嶙峋孤清的人是誰了!
我扯了扯嘴角,銅鏡中的人也扯了扯乾裂的嘴角。垂下眸,到現在我終於想起了我那逝去的皇兄的模樣。
我隨意的扯了件狐白裘裹在身上,我走出那副青山綠水的拼合的長屏障,燭光有些隱約,我如遊魂一般的走向門檻,撲面而來的涼風使我腦子越發清醒。
我深深呼吸了口氣,看著頭頂霜月,我思了半響,漸漸有細細密密的雨飄到了我的臉上,寒意透骨。
忽地頭頂似乎被什麼罩住了一般,我抬眸,隨後站起身,不發一聲的走向室內。
“漪清回來了。”身後周秦喚道:“你、你可想見她?”
我依舊不發一聲走向裡間,繞過屏障,面朝牆壁,淡淡地閉上了眼。
第二日,我正在閉眼睡覺,卻聽到有一聲嘆,隨後有人令道:“你們都下去吧。”
我轉過身,眼前之人看著我,依舊如走一般的儀態,眼中帶著莫名痛心的神情,“蕭儀,你如今乾瘦至此,是要懲罰誰?”
“皇兄近日為了你日日在宣室如不要命的批奏摺,母后為了馮淑妃的事情慾要找你,被皇兄止住了,怎地我不在,卻發生了這麼多事。”
我咳嗽了兩聲,她一如初,上前給我倒了杯水,摸了摸溫度,勃然大怒,“這些踩高走低的奴才,連杯熱茶都不懂得沏麼。”
我抬了抬手,神情淡笑,道:“算啦,漪清,我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你倒是同我說說,你去了趟南方,都見到了何人何物。”
她坐在我的床榻前,她看著我,亦是淺笑一聲,不再言語。
“我聽聞她祁陽郡主與瀋河的納采禮可是要近了,你就、咳咳,不為自己打算打算。”我止住了咳,握著她的手,“如今我已經什麼都沒了,你從小也與我為伴,我也盼你能好起來。”
她握著我的手沉默不語,我能看到她的睫毛微顫,“我帶回來一個人。”她輕輕的說道,“是宋梁國的人,皇兄近日對宋梁國的人頗為忌憚,不欲我與此人……”
“你喜歡此人?”我淺笑出聲。
周漪清眼神黯然的看著我,道:“我不知道,此人在南方救我一命,我對他很是感謝,他身手蠻好,一路上也頗為護著我,只是,他是宋梁國之人。我擔心……”
“漪清,你身為大齊的長公主,你認為周、今上會許你與一個宋梁國之人在一起。”我搖了搖頭,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你好生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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