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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掩住了半張臉。
罷……他性命無虞,那麼她就可以繼續借助彼此的身份來實現她的目標——如此便好。
放下了觸及臉頰的手,慕朝棲的神色已然恢復如常。
不過,變回常態的,僅僅是她的面部表情而已。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她沒再跨進風雅居半步。
她也道不清自己這是著了什麼魔,就是不願同他打上照面——尤其是當後來某日的夜晚,銀婆婆再度現身,詢問她鬱無莊的意向,而她思量片刻後只能選擇幫著鬱無莊保密,說是他不願意的時候。
最後,她還聽罷了銀婆婆的一番嗤之以鼻——這心裡頭真是怎麼整怎麼不舒坦。
弄了半天,全是她杞人憂天、自作多情了。
回想起這數十日來對他的擔心和同情,慕朝棲的心裡就莫名其妙地堵得慌。
短時間內,她是不想再看到他了——反正他也死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道歉
早春的天氣,依舊是有些寒冷。
春寒料峭之下,蕭王府內的梅花開得正盛,遠遠望去,梅紅梅紅的一片,煞是好看。
這樣的景色,在王府的風雅居內並不多見,因為別居的主人更喜歡秋日的楓葉,故而較少種植各種春花。
於是,風雅居里的某侍衛只能雙臂抱胸,看著那孤零零的幾棵梅花樹,唉聲嘆氣了一番。
像那些文人墨客一般傷春悲秋了片刻,火雲微苦著臉經過前廳回到後屋,站到水色的身邊,繼續愁眉不展地盯著他家主子。
“做什麼哭喪著臉?”男子垂頭喪氣的模樣已然持續了約莫三日,這令身為同僚的水色不由得打量著他,開口詢問。
“你看主子,連棋都不下了。”火雲望著坐在棋盤前埋頭看書的鬱無莊,無精打采地回答。
若是換做平時,水色定會鄙夷地翻個白眼,說上一句“主子下不下棋你也要管”之類的話——可是今時此日,同樣知曉箇中緣由的水色也是輕聲嘆息。
“沒法子,誰讓王妃這麼多天都沒來了。”說罷,她亦是將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看似一如往常的男子,“平日裡,可都是她陪主子下棋的呢。”
誠然,自從去年冬天開始,主子同他自己下棋的次數就越來越少了——因為有了王妃,她會坐在主子的對面,一局又一局地與他對弈。
“嘶……我說,王妃她不像是這麼小心眼的人哪,怎麼這回賭氣賭了那麼久?”聽罷水色的話,火雲百思不得其解地發問。
“你懂什麼?”水色不自覺地斜睨了火雲一眼,作出一副經驗老道的樣子,“王妃這不是斤斤計較,是‘愛之深,責之切’。”
“啊?”火雲撤下了環抱在胸前的兩條胳膊,張開嘴不解地注目於身側的女子。
“你想啊……”收到了火雲發來的“我不理解”的訊號,水色不緊不慢地側過腦袋,對上他一頭霧水的眼神,“如果換成是你,替自己喜歡的人擔心得寢食難安,結果發現對方其實是連同自個兒一塊兒騙了,你能一點兒都不在意嗎?”
“唔……”火雲目不轉睛地盯著水色,皺起眉頭努力進行著假想,可想了半天仍是一臉似懂非懂的神情。
“啊呀,跟你說了,你也不明白。”水色嫌棄地瞥了瞥男子,覺得他有點“孺子不可教也”的味道。
“你的意思是……主子做錯了?”孰料過了一會兒,火雲竟突然爆出了上述言論。
“我可沒這麼說!”並無此意的水色趕緊瞪著男子,矢口否認,“主子也有主子的難處,這一點,你我再清楚不過了。只是……王妃心下發堵,也是無可厚非的啦……”
“可是我看主子翻書的速度,比往日足足慢了三成有餘誒……”火雲注視著剛巧翻動書頁的鬱無莊,冷不防前言不搭後語道。
“……”水色側目瞄著火雲,癟了癟嘴,也不去計較他那跳躍的思維,“廢話……發生了這樣的事,主子心裡怎麼高興得起來……”
談論至此,兩位忠心耿耿的部下可謂相當苦惱,但遺憾的是,他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去請王妃,替主子說幾句好話?不妥。
去慫恿主子,讓他跟王妃道歉?不敢。
俗話說得好,解鈴還須繫鈴人。
王妃啊王妃,您就諒解了主子這一回吧!
當水色和火雲默默喟嘆的同時,慕朝棲也正呆在房裡心猿意馬。
她這是在跟鬱無莊慪什麼氣?簡直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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