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不轉睛地盯著女子道。
“我思前想後……還是替你找了個大夫。”不自覺地斂起那雙細眉,慕朝棲真心誠意地看著鬱無莊,就差去握一握他的手,以示鼓勵了,“你去看讓她瞧一瞧,好不好?”
不期而至的話語令男子瞬間一怔,他凝視著女子殷殷期盼的眉眼,傾聽著她小心翼翼到像是怕傷著他的口吻,心底沒來由地一軟。
原來她這副心猿意馬的模樣,全是因為在考慮他的事情。
“那位大夫是我以前治病的時候認識的,是個很可靠的人,不會對病人的身份有所顧忌。”見男子一動不動地瞅著自個兒,慕朝棲趕緊展開補充說明,希望能夠藉此打消他的疑慮,“我們試一試,好不好?”
好不好,好不好……她一直都在照顧著他的心情,彷彿生怕自己一個不留神說錯了話,會叫他心裡難受。
這樣關心著他的妻,他真的應該繼續把她矇在鼓裡嗎?
“無莊……”眼瞅著男子始終未置一詞,慕朝棲鬼使神差地慌了慌神。
“朝夕,”心中似有一股罕見的衝動破殼而出,鬱無莊柔聲喚出了她的名字,一雙鳳眼依然流連於她雙眉微鎖的容顏,“我不會死。”
慕朝棲一瞬愣神,不知對方何出此言。
“即便過了今年春天,我也不會死。”溫柔地凝眸於女子愣怔的美目,鬱無莊徑自說出了一個鮮為人知的秘密。
可惜慕朝棲一下子無法確認他的真意,只是不明就裡地與之對視。
畢竟在她固有的認知裡,人人都道他鬱無莊活不到這一年的夏天,而他本人也從未否認過。
眼下,他這是在安慰她,還是……
“你……你的意思是……”
“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的,不這麼做的話,皇兄不會容我存活至今。”
簡單明晰一句話,如醍醐灌頂,轉瞬解決了慕朝棲心頭最大的疑惑。
“你是說,外邊的傳言,是你命人散佈的?”她睜大了眼,半信半疑地問。
“也不能全算作是傳言。”事到如今,鬱無莊已經決定將有關自己身體的秘辛全盤托出,“從脈象上來看,我的確是個僅剩三個月壽命的人。”
是的,他給自己用藥,叫自己長期抱病,甚至被太醫診斷為命不久矣,並且,他從不迴避鬱無嗔的試探——就好比那次攜慕朝棲入宮謝恩,他特意在鬱無嗔面前咳嗽了幾下,給了對方一個命太醫前來診脈的機會,藉著太醫的嘴巴,讓對方徹底放鬆警惕。
他要叫所有人都認定了,蕭王鬱無莊活不過這一年的春天——只有這樣,他才能出其不意,攻其無備。
而上述種種,也很快以推測的形式,浮現在了慕朝棲的腦海中。
“這麼說,害你久病不愈的人不是皇上,而是你自己?”慕朝棲定定地注視著男子,看似面無表情地問,“目的,是為了自保?”
鬱無莊並不作答,算是預設。
也就是說,他不會英年早逝?
也就是說,他瞞了她整整一個冬天?
內心溢位的喜悅轉眼間被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所取代,慕朝棲情不自禁地抿緊了雙唇。
“是不是我不提及換大夫的事,你就不準備告訴我實情?”也不知自個兒這是怎麼了,她就是忍不住脫口而出。
“……”鬱無莊微微動了動唇,卻不曉得該如何作答——似乎“是”,似乎又“不是”。
慕朝棲霍然起身。
仰視著女子面色不霽的臉龐,鬱無莊猛然意識到,她的情緒已經不對勁了。
她……生氣了?
“我吃飽了,你慢用。”留下這七個字,慕朝棲二話不說就抬腳往外走。
“朝夕!”回過神來的鬱無莊一改往日的從容不迫,竟不受控制地站起身來。
然而,踏出幾個追逐的步伐後,他卻斂眉頓住了腳步。
他居然不知道該怎樣平息她的怒意。
更重要的是,他那樣在乎她的感受。
也許,這正是他裹足不前的原因。
鬱無莊難得無力地輕嘆一聲,殊不知那邊廂,風風火火走出風雅居的女子亦是猝然停在了門外。
她在做什麼?她為什麼要不高興?她同他不過是做了一百多天有名無實的夫妻,他未將如此重大的機密告知與她,完全在情理之中——更何況,她自己都是帶著目的去接近他的,又有何資格去埋汰他的提防?
慕朝棲有些混亂地閉上了眼,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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