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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準了站在一旁的沈嬤嬤,“去取一支千年人參,再拿些上好的補品,給嫣妃送去。”
“是。”沈嬤嬤恭敬地應下,並不多言。
“你們都下去吧。”太妃同樣不準備過多地談論今日之事,這就遣退了所有的宮人。
一行人如蒙大赦,趕緊行了禮快步離開。
沈嬤嬤也跟著離了屋子,照著太妃的吩咐去辦差了。
如此一來,屋子裡只剩下當朝最尊貴的一對母子。
兩人就那樣一言不發地坐著,直到寧安太妃自個兒站了起來。
“皇上還是好好勸勸嫣妃,莫要再損了兄弟情分。”
說罷,她側過身子邁開了步子。
“在母妃眼裡,七弟和七王妃是良善之人,而朕與嫣妃,就皆是歹毒之人嗎?”
突如其來的問題使得老人遽然頓住了腳步。
寧安太妃回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兒子面無表情目視前方的畫面。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見鬱無嗔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
“兒子告退了。”說罷,他頭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老人一動不動地目送著那個不似回憶中挺拔的背影,終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冤孽……冤孽啊……
她哀嘆著搖了搖頭,闔上的眼皮緩緩睜開。
收拾了苦澀的情緒,寧安太妃舉步來到了另一間屋。
在那裡,鬱無莊正坐在床邊握著慕朝棲的雙手,不住地揉搓著。而女子的腳邊,亦有兩個宮女正一左一右地跪著,用兩隻手替她揉著腳丫子。
被扯掉了披風在冰天雪地裡跪了幾個時辰,慕朝棲的四肢早已凍僵。宮人們遵照太醫的囑咐,先替她脫去了溼冷的外衣、鞋襪,把她安置在溫暖的床榻上,蓋上兩層厚實的棉被。然後,她們用乾淨的溫水為她清洗了手腳,擦乾後就開始不斷地為她按摩。
眼看著女子的手腳逐漸變得紅腫,不敢有絲毫怠慢的鬱無莊急忙命宮女停下手頭的工作,替慕朝棲將雙腳捂得嚴嚴實實。而他自己,則擰著眉毛坐在女子的床頭,牢牢地握著她的手掌。
因此,一心一意凝視著榻上之人的鬱無莊,並沒有注意到兩個宮女面面相覷的樣子。
“王……王爺……”直到其中一人鼓起勇氣輕輕喚了一聲,他才驀地回過神來,抬頭看著她們,以眼神詢問何事,“王妃……王妃來葵水了……”那女子面露難色地說著,忍不住目光遊移,“奴婢們要替王妃清理……還請王爺……迴避一下……”
他這才如夢初醒,想起先前在夜央宮外抱起慕朝棲的時候,竟發覺她粉色的衣裙上落著點點殷紅。
他當場就傻了眼。
雖然他這二十幾年來潔身自好,並未與一個女子行過周公之禮,但淺薄的經驗告訴他……
這……這難道是……
鑑於殿內的那個女子方才掉了孩子,他下意識地就往同一個方向思考了。
可是,他跟朝夕從未同房,怎麼會……
他聰明睿智的腦袋在這一時刻千載難逢地卡殼了。
直至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將凍得不省人事的女子送到慈心宮的偏房內,出於極度的疑惑和擔心,他才忍不住向寧安太妃道出了他的發現。
原本也是一臉擔憂的寧安太妃霎時哭笑不得。
這個老七,都二十有七了,怎麼還像個毛頭小子似的……
後來經太妃提點,鬱無莊才知道——或者說才想起,這是女子每月必經的月事。
咳咳……
寒氣入體,他咳嗽了。
“咳——咳咳……”
今個兒寒氣太重,所以他這會兒又咳嗽了。
鬱無莊不再去看那兩個內心同樣尷尬但卻不如他掩飾得好的宮女,徑直起身,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屋子,並且轉身謹慎地關上了房門。
待他難得挑眉鬆一口氣並回身面向院子的時候,寧安太妃正好朝他走來。
“七丫頭怎麼樣了?”老人見他這個當丈夫的竟然跑出來了,一下子也沒能記起葵水的事,這就脫口而出道。
“……”鬱無莊不由自主地癟了癟嘴,只好略低下腦袋,避開了太妃關切的目光,“宮女們正在處理……”
“那你怎麼出來了?”寧安太妃仍是未能想起適才之事,打量著男子詫異地追問。
“那個……葵水……”鬱無莊稍稍糾結了片刻,不得不啟唇吐出了一個關鍵的詞眼。
須臾愣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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